“你总是这样,和我保持距离。”
萧慕对林冉棠一直都很欣赏,只是林冉棠对他并不亲近。
“萧大人是官员,我是商人,官商有别,这样也能少给您带来一些麻烦。”
虽然不知道萧慕有什么目的,但是至少此时他对自己是好的,林冉棠也下意识的保护对方的利益。
“好吧,那我就只当你是为了我想。”
从萧慕家出来之后,薛玲玲看着林冉棠的眼神就不对劲。
“你怎么了,这么看我?”
林冉棠说完,薛玲玲砸吧砸吧嘴。
“你老实跟我说,这个萧慕是不是喜欢你?”
“喜欢我?”
林冉棠没忍住直接笑了,自己才和萧慕见过几面,对方怎么会喜欢自己呢。
“你误会了,他是赵老先生的弟子,我从崖州来这边之前,老先生和他说过我,让他对我照顾一些。”
“哦?是吗,可是我觉得他看你的眼神不太对啊。”
薛玲玲凭借自己的直觉觉得不对劲。
“不过他也挺好的,年少有为,看着人也很温柔。你都一个人过了多久了,有个美男子陪着也不错。”
薛玲玲跟着林冉棠久了,思想也不一样了。
女人怎么了,女人就不能找俊美的男人吗?
“行了行了,就别说这些了,不是什么要紧事,我们这就回去准备一些礼品,到时候登门拜访几位官员的夫人。”
“真就这么一个个登门去啊?”
是不是有点太麻烦了。
“当然,不然也没有别的办法了,青浦那边就之给我两天时间,我们必须争分夺秒。”
薛玲玲点头。
“我跟你一起去,你一个人也闻不出来。”
林冉棠没有拒绝,这件事如果没有薛玲玲,她还未必办的成。
青浦回去以后就一直想着今天和林冉棠见面发生的事情,他脸色难看,眉头紧皱,时不时发出一声冷哼,就连见林冉棠穿的衣服都扔在了地上。
“说什么正人君子,什么不近美色,现在看来都不过是道貌岸然而已。”
林冉棠和那些人又有什么区别!反而比那些人更恶心,一见面就上手了,没见过这么着急的。
“主子,这衣服您还要吗?”
看着扔在地上被踩得脏乱的衣服。
“扔了!我不喜欢!”
“是…”
小厮捡起地上的衣服,小声说道。
“那位大人联系您,说,说什么时候请您过去作陪。”
听到这句话的青浦脸色一僵,整个人的脸色都白了。
“我,我如今没有时间。”
青浦手指微微颤抖,扶着桌子坐在了椅子上。
“您放心,会长说您最近有事,已经替您回绝了。”
青浦这才稍微放心,脸上有了些血色。
“那就好,那就好…”
不过似乎意识到了什么,青浦苦笑一声。
“回绝了又有什么用,以后早晚又会遇到。”
他注定一辈子都是这样是一个命运。
“主子,您也别太难受,说不定以后会有转机的。”
“转机?能有什么转机,受制于人,什么时候我年老色衰了,说不定就能解脱了。”
小厮没有说话,青浦让人拿来汤药。
“最近眼睛痛的厉害,你让大夫再开一些止痛的药。”
“主子,大夫说这药有致幻的作用,而且很容易上瘾,您还是少吃吧?”
青浦疼得皱眉,语气不悦。
“我的事情不用你管,少啰嗦!”
“是…”
小厮没办法,只好按照吩咐去做。
青浦虽然讨厌林冉棠,但是却希望林冉棠能多折腾一些事情,让自己晚点完成,这样他还能过几天开心日子。
“当天晚上,萧慕就让人将名单送了过来,林冉棠比对过后留下了四个可疑对象,都是瀛洲首屈一指的官员。”
“小棠,我们真的要去查这件事吗?即便是查出来了估计也不好对付,这几个都是朝廷命官…”
若是被他们盯上,可是就连自己父亲也没办法啊。
“你害怕啦?”
林冉棠看向薛玲玲,后者瞪了她一眼。
“你才害怕了呢,我是怕你有事。”
“你要这样想,官商勾结可是重罪,要是被知道了就完蛋了,应该是他们害怕。”
“我当然知道了。”
薛玲玲反驳。
“正是因为他们知道罪名有多严重,所以一旦察觉到被你发现,肯定想尽办法对付你。”
到时候林冉棠才是真危险。
“你放心好了,我有主意。”
看林冉棠这么坚定,薛玲玲也不好说什么,只能陪她。
“行,你都这么说了,我肯定陪你啊。”
自己的朋友,只能宠着。
两人拿到名单以后准备好礼物,打算明天就开始行动。
另一边,西北山野内的军营。
周瑾玄和一众大军在此驻扎。
“将军,我们如今还有一件事,军中只有干粮,没有食材和盐,就连青菜糊糊都做不了。”
断盐七日,军中必乱。
“城中没有吗?我们如今军费尚且足够。”
“回禀将军,京城那边应该是听到了消息,有意针对我们,商户都是限量出售,没有这么多的供应。”
几万人的食材,可不是少数。
周瑾玄沉思片刻,终于开口。
“既然城中不卖给我们,那就将目光放在从城外运进来的食材上,你去进城的必经之路拦截,买下来。”
“是,将军。”
“等等,这件事还是我跟着去吧。”
房文蕴主动开口,将这事揽下来。
“他们都是些五大三粗的军人,别再把人吓着。”
周瑾玄一想也有道理。
“嗯,那就交给你。”
随后,房文蕴就带着一小队人马出发了,结果也是凑巧,当天晚上就拦住了一个商队。
看着从四处冒出来的士兵,秋生懵了。
这怎么会有官兵?!是异族吗!
“你们,你们是要干什么!”
秋生护在队伍前,对方人多,但是他也有东家给的防身暗器,未必不能动手拼一拼。
“这位商户不要紧张,我们只是想和你商量一笔生意。”
听到这个生意,秋生愣住了。
这怎么这么耳熟?好像是听过?
巧了,不只是秋生,房文蕴也觉得对面人的声音有些耳熟,只是晚上只有火把,看不清对方的样子。
“你是崖州人?”
秋生主动开口,房文蕴一愣。
“你叫什么名字?”
难不成真是老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