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你们的情分?”
袁寒看着眼前的女人,不屑地笑了一声。
“你还真是信任他,难道你不知道他过去做的事情?”
“我知道,但是人怎么会有完全不犯错的呢?与其抓着之前的错处不放,不如看看他现在是什么人。况且当初的事情,他虽然有错,却不至如此,至多就是年轻气盛罢了。”
当初的事情她总算是了解全了。
其实段渠也说得上是可怜,一开始凭借自己的聪明头脑做出了一些成绩,没想到却因此而动了别人的利益,对方有身份背景,就私底下让段渠离开,并且将自己手中的利益和产业都让出去。
段渠年轻气盛,哪里受得了这个侮辱,而且这些都是他的心血,他以为只要自己将一切都做好,就不会被人抓住错处,再不济自己就和他们斗到底,上公堂。
只是少年终究年轻气盛,不知道这一切都由不得自己做主,最后落得一个惨败的下场。
坦诚来说,若是换成自己,她也不会任由别人夺走自己的心血,说什么都要斗一把。
不过她也是运气好,原主不算是什么都没有,相反她身边有很多贵人,房文蕴、周瑾玄、杜云谷、梅姨娘还有县令俞万,都是自己成功路上的帮助者。
也正是因为有这些人的帮助,她才能成功。
“你说的倒是轻巧,若不是因为他,我们也不会是这种结果。”
袁寒依旧嘴硬,只是动作上却并没有那么抗拒了。
“失败并不可怕,我更看重的是你能不能东山再起,大好青年,难道就只因为一次失败就被打倒了?”
是不是有些太脆弱了,怎么也得多失败几次。
“你倒是说的轻松。”
虽然袁寒没有立刻就改变自己的说法,但是语气和态度却都融合了很多。
“失败是很让人难过,但是人总要有东山再起的毅力,如果只被一次失败击倒,如何能成功呢?”
她也失败过,痛苦过,但是最后都挺过来了。
男人看了她一眼,没有说话,似乎觉得她说的有几分道理。
“我现在能为你兜底,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再不试一试可真就错过东山再起的机会了。”
林冉棠几乎是苦口婆心的规劝,终于,袁寒被说动了。
“我可以为你做事,这是你我之间的合作,与段渠没有任何关系。”
他的意思就是可以为自己做事,但是要和段渠划清界限,看来两人的积怨很深,以至于袁寒现在还是没有原谅段渠。
不过这就不是自己要管的了,先将人带回去再说。
“没问题,这是你我之间的合作。”
两人的交易暂时达成,而另一边,薛玲玲正带着段渠在医馆上药。
“你说你是不是傻了,就任由他打你,看你也不像是文弱的样子,为什么不还手?”
段渠应该不是个会默默受欺负的人才对啊。
“终究是我对不起他,他这样对我也是应该的。”
“呸!”
薛玲玲直接反驳。
“什么叫应该的,你来找他就是为了一起赚钱,给他这么好的机会却不珍惜,这样的人根本就不配叫做你的朋友。”
“别说他了,这一切都是我的错,我只是希望在这个时候可以稍微弥补。”
段渠一副就算是他对我有敌意,我也痴心不悔的样子,让薛玲玲无话可说。
“好好好,我不管你了,你就愿意吃亏!”
她还不说了呢,就让这个大笨蛋自己吃亏去吧!
薛玲玲走了以后,段渠看着她的背影,过了好一会才收回目光。
“算了,真是疯了,在多想什么呢。”
她是崖州刺史的女儿,是金尊玉贵的大小姐,自己不过就是个铜臭商人,还声名狼藉。
等到段渠回到酒楼的时候,林冉棠说了袁寒答应自己的消息,这对于段渠来说是一个惊喜。
“现在我让他回家收拾东西了,明天我们集合回去。”
林冉棠说完,段渠异常激动。
“我就说没有东家做不到的事情!”
如今看来果真如此,就连袁寒都说动了。
“你可先别给我戴高帽,人是答应我了,但是人家也说的很清楚,这是我和他之间的交易,和你没关系。”
言下之意就是各论各的,不会因为来自己手下干活就原谅段渠。
“只要人能来就好,至于我们之间的事情,我自己会处理。”
怕就怕连弥补和解开误会的机会都不给自己。
“那剩下的事情就看你自己了。”
说完,林冉棠带着薛玲玲回了客栈。
因为房间正好满了,让薛玲玲住在别的客栈她也不放心,所以就只能最后一天和林冉棠住在一间房。
不过这位大小姐似乎住进来以后就不是很高兴,一直冷着脸。
“有什么不高兴的,谁惹你生气了?”
林冉棠坐到她身边,询问。
“还能是谁,就是那个大笨蛋呗。”
“大笨蛋?”
林冉棠似乎想明白了,却故作不清楚。
“我虽然不知道这个大笨蛋是谁,但是谁让我们薛大小姐不高兴,肯定没好果子吃,不如就将他抓进去,出出气?”
薛玲玲惊讶地看着她,好一会才反应过来她是在逗弄自己。
“好啊,你不帮我也就算了,竟然还戏弄我,我不理你了。”
眼看着人就要生气了,林冉棠赶紧哄。
“好了,我不打趣你就是了,但是你为什么不高兴?”
“我帮他,他竟然还埋怨我。”
薛玲玲不高兴,觉得自己的一片好心都被辜负了。
“你确定是埋怨?我怎么看出了别的意思?”
“还能有什么意思?”
薛玲玲性格单纯直来直去,这种人没有什么心计,你不用防着她,但是有些事情你做的委婉一些,她就看不明白,所以到了这个时候还要林冉棠解释。
“他之所以不让你掺和其中,就是怕你受了连累,影响名声。”
薛大小姐是什么身份,若是传出了什么闲言碎语,又该被人如何议论?
这件事上吃亏的终究是女子。
“真的?”
听到对方心里是有自己的,薛玲玲的心情好了不少。
“这个当然是真的。”
薛玲玲这才开心起来。
“这还差不多…”
至此,她终于心满意足,不再追究段渠的过错。
第二天一早,林冉棠就带着几人离开了青州。
马车内,气氛变得有些尴尬,最后还是段渠先开口缓和气氛。
“怎么不见赵老先生?”
林冉棠接话。
“赵夫人身体虚弱,过两日才起程,等我们回了崖州以后找人亲自来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