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这话的时候,赵福年只觉得自己的脸都被丢光了。
都说了来这里就要好好干活,结果儿子贪心遇到危险,只能林冉棠来救。
“怎么会发生这种事?”
赵小光自己想赚钱,她没打算拦,也拦不住。
但是鲛鲨群为什么会忽然攻击渔船呢?而且是成群攻击。
“赵叔先别着急,我过去看看。”
林冉棠叫了秋生带着赵大叔,和自己一块划船出海。
赵福年说赵小光去了自己今天撒网的位置,可是如今天色晚了,海上漆黑一片,很难辨别方向。
秋生心里也着急,烦躁地挠头,嘀咕了一句。
“这天都黑了,我已经认不清路了。”
这赵小光是不要命了吗?晚上出来,他有那个本事吗?
能在晚上精准分辨航线的,他认识的人里就只有林冉棠能做到。
一望无际的大海在夜色下模糊一片,林冉棠依托系统的帮助,才找到正确的方向。
赵福年和秋生努力划船,终于看到了赵小光的船。
“小光!”
赵福年喊了一声,此刻船上的赵小光看着不断冲撞的鲛鲨都吓傻了,也不管自己父亲身边站的是林冉棠,立刻大喊起来。
“爹,爹你救救我!”
林冉棠看着在此处盘旋的鲛鲨,心里不解,但还是和秋生说将船靠过去。
“妹子,这鲛鲨攻击性太强了,不如让他过来?”
林冉棠摇头。
“他的船一动,鲛鲨没准发起更激烈的进攻,还是我们过去保险一些。”
她不相信这些鲨鱼会贸然攻击渔船,一定发生了什么。
秋生划船靠了过去,赵小光已经吓傻了,见他们靠过来赶紧跳上了林冉棠的船。
“爹你可算是来了,我,我快吓死了。”
赵福年恨不得拍死自己这个儿子。
“你这个臭小子,看你还敢不敢折腾,家里的脸都被你丢光了!”
赵小光自知理亏,不敢说话。
林冉棠却没有立刻带人离开,而是跳上赵小光的船一边查看一边询问。
“它们为什么忽然跟着你?”
太奇怪了,而且现在也没有散开,似乎是在找什么东西。
“我,我不知道,我就是来打渔的…”
林冉棠不信,不过说起打渔,她看向一边的渔网。
赵小光学着林冉棠的样子将网兜系在船边,里面装着捕上来的鱼。
林冉棠查看过后,在里面发现了一只小小的鲛鲨,正在努力冲破网兜,而几只大鲛鲨在它身边徘徊,看来这就是原因了。
“你抓到鲛鲨幼崽了,这东西不值钱,你抓它做什么?”
结果反倒引起了鲛鲨族群的围攻。
“我,我不知道网兜里有什么,天黑了就没注意看,想着回去再分。”
谁能想到就这么不巧,正好遇到鲛鲨。
林冉棠割开网兜,放走了鲛鲨,又在水中撒了些粉末。
这是从系统那买的,海里的鱼类很讨厌这种味道,遇到以后都会远离。
果然,没一会,鲛鲨就带着自己的孩子离开了。
看着林冉棠将事情处理完了,秋生松了口气,将两艘船用绳子连在一起,看了赵小光一眼。
“划船,回去。”
“哦,我,我这就划。”
回去的路上,船上安静的可怕。
到了岸边,林冉棠打算回去休息,赵福年走了过来。
“林姑娘,对不住,我儿子做出这事情来,以后,以后我们就不来了。”
出了这事,他怎么能厚着脸皮在林冉棠手底下干活。
林冉棠一愣,笑了出来。
“赵叔说这是什么话,大海又不是我家的,自然是谁想打渔都可以,至于来我下过网的地方碰碰运气也没什么不行,只是要注意安全,若是日后再发生这种事,我可不能白救人了。”
她不会自私地占着风水宝地不让别人来,她又没花钱买。
而且海里变幻莫测,鱼群也在变,没有什么绝对的风水宝地一说,能够次次满载而归。
只要是在工作的时候不藏私,不惹事,好好干活就行了。
休息的时间自己想出海打渔,她不会管,也和自己无关。
没想到林冉棠这样大度,赵福年心中越发感激。
“我,我明白您的意思,我明日的工钱就不要了,就当是这回求您帮忙的报酬。”
林冉棠摇头,不想跟这个老实的老人太计较。
“下回再说吧,这回就当是我送的。”
林冉说完,就回去睡觉了。
风干鱼的制作流程进入正轨,周香芙帮她盯着,林冉棠闲下来听到了有关于华荣的消息。
这还是杜云谷告诉她的。
华荣奉命赈灾施粥,用的是调度灾民修筑堤坝,供给灾民饭食的办法,这也是赈灾中常用的手段。
本来定的是一顿饭一碗粥,再加两个小芋头或者土豆红薯,但米粥里根本没有多少米,芋头也从一餐两个,变成了一餐一个。
吃不饱的灾民开始抢夺食物,华荣却根本不管,反而让监督的官兵逼迫灾民不停劳作。
“那,就没有别人管一管?”
这样下去很快就会发生暴乱。
“本来是有人管的,但是华荣从自己堂兄那里借来了兵力,暴力镇压,死了不少人,其他官员也不敢说,就怕得罪了背后的华铮。”
林冉棠叹了口气,这不是她能管的,只是希望灾情赶快过去,或者是周瑾玄尽快起义,换一个好的官员来安抚百姓。
“杜老板,我今天请你来还有一件事,想在其他县开一个分店,就先从最近的庆云县开始。”
庆云县在珠海县的东北方向,也靠海,而且和他们这相邻。她觉得这次招募的十个人都不错,可以扩展成长期人员,这样员工问题就解决了。
从海里捕鱼之后,可以直接走海路运到庆云县港口,非常方便。
林冉棠的想法就是在解决运输问题之前,先将自己的生意做满靠海的城市。
若是后续能开通内陆的各个江河之间的水路,那她的生意很快就能扩展到沿江的其他内陆郡县乃至州。
“我算过了,上岸后走这条路,不到半个时辰就能到庆云县店铺人流最密集的中心街道,损耗很低,杜老板觉得如何?”
杜云谷仔细分析了一番,两人讨论了损耗和人员成本问题,最后觉得还是有得赚。
“我觉得可以!我认识庆云县的几个酒楼老板,可以商量先给他们供货。”
“如果是这样就太好了,其实我还有另一件事要说,杜老板愿不愿意跟我合作,将酒楼生意也开到其他郡县去?”
“你的意思是,连锁扩张?”
这可不是一件小事,他没想到林冉棠竟然有这样的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