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户屋。
看到卸了妆的炭治郎,老板娘一脸匪夷所思的模样,长得如此粗狂,这是个女娃?
不过一想到反正是花钱买的,有人干活就行,也不考虑那么多。
“炭子,把卫生打扫干净!”
“是!”
片刻过后,炭治郎来到老板娘面前,热情地说道:“打扫完了,拖地、擦墙、厨房还有各种边边角角,全部干净了!”
老板娘震惊了,她就从来没见过这么能干的人。
“那...那你先休息一下吧,毕竟才第一天来!”
“好的!”
“对了,把鲤夏花魁的礼物给搬过去,她心善,也许你能得到一些小礼物什么的。”看在炭治郎憨厚能干的份上,老板娘给了她一点恩惠。
在时户屋,帮鲤夏花魁做事绝对是一件好事。
按照老板娘的命令,炭治郎抬着大包小包的东西来到了花魁门前,他敲了敲门,并没有人回应。
就在这时,一个绝美的女子出现在走廊尽头,她身后跟着一个提裙摆的小女孩。
鲤夏看见了炭治郎,嘴角微微上扬,柔声问道:“你是新来的?”
“对!”炭治郎点点头,笑着回应道,“您叫我炭子就好,老板娘让我把您的礼物都搬过来。”
“原来如此,那辛苦你了!”
“帮我搬进去吧,谢谢!”
“好!”
搬完,鲤夏把炭治郎留下来吃甜点,算是对他干活麻利的褒奖。
“你为什么会来这种地方?”鲤夏开始搭话茬,毕竟每一个来这种地方的人都是身不由己,大多是被卖进来的。
鲤夏对于身世相同的小孩子很同情,所以对他们很好。
冷不丁地被这么一问,炭治郎差点噎死,虽然有华丽哥提前安排的剧本,但他实在不适合撒谎。
片刻过后,憋得脸红脖子粗的炭治郎为了情报,只能开始说剧本台词:
“那个,我...我来找姐姐,她被卖...卖到了这里。”
“对了,我姐...姐叫须磨,您...您见过吗?”
费了好大劲,炭治郎总算说完了剧本台词。
“原来须磨花魁是你的姐姐!”鲤夏美眸中闪过一丝惊讶,随后叹了一口气,道,
“我听说她跟人私奔了,而且还有她留下的笔记。”
说到这里,她眼中闪过羡慕之色。
即便花魁有着很高的地位,但她们绝大数人真正想要的是自由。
所以私奔在花街很常见。
“那...那我能看看笔记吗?”
“求您了,我就那一个亲人!”炭治郎淹了一个蹩脚的悲伤,好在鲤夏心善,还是信了。
“别伤心,我尽力。”
“你先去忙吧,炭子!”
“感谢!”炭治郎站起身,真挚地鞠了一躬。
……
荻本屋。
伊之助被一群大姐姐围在中间,有人揉他的脸蛋,有人摸他的头……
对于这位新来的漂亮“妹妹”,讨好也罢,喜爱也好,反正猪猪非常受欢迎。
猪猪皱着眉,要不是不能说话,他绝对要开喷了。
被一群女人摸来摸去,他非常讨厌。
接下来的日子,猪猪除了需要学一些舞姿外,平时只负责一些送饭的轻活。
在历来的新人中,他是过得最轻松安逸的,毕竟他那张漂亮的脸蛋深得老板娘的偏爱。
……
京极屋。
飞羽真和善逸以姐妹的身份进入了这家店,凭借着前者绝美的容貌,二人平时需要做得也不多。
善逸学习琵琶,飞羽真学舞,反正二人是打心底里抗拒。
入夜时分,花街才真正地热闹起来。
但对于两个新人来说,反而格外清闲。
“师哥,我的手指头都要弹出血了,咱们什么时候能离开这个鬼地方?”善逸抱怨道。
“你要是能找到华丽哥的老婆或者找到那个上弦,咱们就能结束潜入任务了!”
一听到上弦,善逸立刻用被子蒙住头,吓得瑟瑟发抖。
飞羽真叹了一口气,交代道:“我出去找人,到时候有人问,你就帮我掩护一下。”
“好的,师哥,你一定要快点回来啊!”善逸颤抖着的声音响起,飞羽真不在身边,他没有安全感。
“你看你那个小胆!”飞羽真吐槽一句,随后离开了房间。
他快步穿梭在走廊中,尽量避开他人,最后,他来到了三楼最里面的一个房间。
他已经关注这里好几天了,这个房间的房门一直紧闭,并且老板娘和老板一直禁止任何人接近。
很明显,这个房间就是有问题。
飞羽真拔出藏在大腿上的匕首,准备来一个暴力开锁。
不等他下手,走廊的尽头传来了脚步声。
紧接着,老板娘和老板的争吵声响起。
“老婆子,你不能再放任蕨姬乱来了!”
“她是花魁,她能给我们带来钱,很多的钱,其他的通通不重要!”
“可是,可是她在肆无忌惮地杀……”
不等老板说完,老板娘一把捂住他的嘴,没好气地说道,
“你疯了吗?”
“别乱说话!”
听着二人的争吵,飞羽真模糊的前世记忆似乎松动了,关于鬼灭的剧情,他只记得大概,一些具体细节早就忘了。
毕竟按照前世与现世之说,他的记忆已经是几十年前的事了。
不过老板和老板娘的争吵倒是给他提了个醒,肆无忌惮地杀人,肯定就是鬼了。
堕姬就在这家店里,而且是花魁。
不过那都不重要,重要的是这条走廊是单向通道,甚至连窗户都没有,而且老板和老板娘马上就要路过了。
情急之下,飞羽真跃起,四肢卡住天花板。
恰巧此时,二人路过并且特意往走廊里看了一眼。
“我怎么感觉那里有人?”老板喃喃道。
“你说什么胡话?!”
老板娘踹了他一脚,二人便离开了。
天花板上的飞羽真松了一口气,他赶忙跳下来,然后暴力开锁。
拉开房门,里面是一片漆黑,没有一点光亮,所有的窗口都被封死了。
死寂一般的黑暗中,飞羽真察觉到一抹微弱的呼吸。
这间房间里果然有人。
他小声地问了一句:
“雏鹤嫂子,是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