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也很多人拍手叫好。
大家也都知道今晚的压轴项目在碧水湖,也跟姜宁宁他们一样,现在县里其他地方,到处逛,到处看,到处玩。
最后才来碧水湖。
等姜宁宁他们到碧水湖的时候,碧水湖周围都围了很多人了,很多孩子都骑在他们父母或者爷爷哥哥的肩上,都欢天喜地。
姜宁宁几乎是一眼就看到身后好几个画楼上几层都坐着别县来的富户。
果然是最佳观赏点啊,还给备果品呢,边吃,边看,也是真一点不拥挤。
虽然还未放花炮,但湖里却已经飘扬着音乐,乐坊坐在各色灯船上,容貌都很是美丽。
舞本来也在跳,但姜宁宁他们到的时候,正好舞止住了,音乐随即也止住了。
然后就是放各色烟花前的前菜了,打铁花。
有人在湖边打着,甚至还让看的人参与,美不胜收。
正看打铁花的时候,姜宁宁忽然瞧见陶成等富户都朝他们过来了,要请他们到楼上去坐。
姜宁宁他们自然谢绝了陶成等富户的好意,本来这就是最后一站了,看完烟火,他们就要回去了。
何况虽然在湖边跟大家一块看,是有点挤,但也是真有过节的味道,更让他们觉得他们是当中的一员,参与感是真强。
又过一盏茶的样子,湖上画舫里,才又奏起乐。
乐声极其激亢。
激亢的乐声忽然停的时候,湖中间和安排在县各处的烟花也都齐冲上天,在天上炸开。
整个登平县上空,都是烟花。
就跟将他们这些人都包裹在其中似的。
“啊——”
大家立刻欢乐的都叫了起来。
烟花直直放了两刻钟,才算完。一下又一下冲上天,炸开。
就连那些从别地来看热闹的富户都惊呆了。这也太烧银子了。府城每年都办灯会,竟没哪一年比得上今年登平县办的。
而登平县这灯会办的是真亮眼啊,不仅服务到位,他们玩的是真舒心,甚至还带家人坐了一回灯船,而且一点意外都没有出,他们甚至还瞧见了登平县县太爷亲自带着人在各处巡视。
就算压轴节目结束了,但灯会还没有结束,灯都还亮着,各个铺子也还都营着业,各个小摊也都还摆着,要到第二天早上天亮了,才会结束。
除了烟火,很多节目都还在县里各处继续着。
逛够了的人,比如姜宁宁他们,自然是回去了。
但没逛够的人也很多,继续逛着。
也不怕逛着逛着,半夜饿,毕竟各种小吃摊和酒楼客栈饭馆也都开着呢。
真是直到次日天亮,才停止。
不少人住在登平县了,今天自然得回去了,依旧有很多衙役带着很多人,各处巡视着,让这些人能安安全全的出登平县。
而且出的极其顺畅。
这些人竟都有些宾至如归的感觉。
各个都心里想着,他日登平县再有什么活动,他们还会再来。这也玩的太好了。
灯会办的很成功,萧砚自然又叫来办灯会的富户们,好好的表扬了一番。
包括陶成在内,富户们都笑的见牙不见眼。
实在是不仅脸上有光,还是他们虽然花了很多钱办这灯会,但昨天却全挣回来了。
不说他们名下的各个铺子昨天生意都比平时翻了很多倍,县内其他人的铺子也很多生意都翻了很多倍。
很多人逛完灯会,或者逛灯会之前,都会进一些铺子里逛逛,要是看见喜欢的,大多都会买下来。
尤其是那些从别的地方来的富户,在金器、玉器等铺子里,真是一点不吝啬钱,看中了就买。
还有从最佳观赏点位置上挣的钱。
小吃摊、卖小玩意等那些就别提了,也是赚了不少。
反正他们不仅都挣钱了,还都被县里人夸这个事办的好呢。
正月十五一过,因为要不耽误北方的人回去种庄稼,得安排北方逃荒过人的返乡了。
北方旱情应该是结束了,因为北方去年十一月也下了雪,后又下了不少天的雨。
看北方又能种庄稼了,萧砚他们等官员才接到命令,安排北方人回乡。
不过因为朝廷还是没那么多钱粮拨给北方,让逃出来的所有北方人都能撑到上半年庄稼成熟,故而,并不强制逃出来的所有人都回去。
只要求愿意回去的,才回去。
砺帝也是知道,安土重迁,就算人暂时逃出来了,但很多人还是想回到家乡的。
不然,大家都不回去,那北方岂不是无人了?那北方那么多田地、那么大的面积怎么办?
所以,命令中也说了,到时候北方官府会统一给回北方的人发粮种。
总不能让那么大的北方真就这么全成为荒凉之地。
萧砚收到命令时,便张贴了告示,告诉大家这个事。
也怕有人不知道,让衙役特意都通知到位。
一开始,大家是不愿意回去的,因为担心回去又是饿死这一条路,等不到庄稼成熟。
但因为萧砚说,登平县衙会给登平县内逃荒过来的人每人发二两银子和每人二十斤粮食当盘缠回去,很多人才愿意回去。
但还是有不少人选择留在登平县,最终落了户。
萧砚将这些人平分到县内各个村里去落户,枣树村自然也被分到了十几户。
大炎其他地方也是这个做法,给逃荒过来,愿意回去的人发一些钱和粮食。
只是发的没登平县那么多。
有的要么是因为逃荒过去的人太多,实在没那么多钱和粮发,要么就是觉得不必发那么多。
萧砚自然也给那些在登平县落户的人发了银和粮,还安排这些人在各村落户后,就开始开荒。
不管是要回乡的那些人,还是不回乡的逃荒过来的人,这天都来县衙,跪在县衙外,乌压压跪了一地,哭的不能自已,都给萧砚这个县太爷磕头。
都知道要是没有萧砚,他们肯定去年要么是饿死了,要么是冻死了。
这就是他们的大恩人呐!
萧砚扶不了那么多人,只能忙将离他最近的几个长者扶起来,又劝了很久,说了不少宽慰的话,这些人才离开县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