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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借你吉言了、借你吉言了。”田氏他们都连连笑道。

他们也觉得这东西可以拿来当零嘴吃。

而他们家宁宁说了,说小孩子估计爱吃,而早市的时候几乎没怎么看到小孩子。

一般都是上午到下午这个时间段,会有很多小孩子被自家大人带出来逛。

何况这东西也不拘泥只卖给小孩子,大人也可以吃啊。

总之田氏他们都不担心会卖不出去。

毕竟,他们昨天多准备那么多,就是为了早市过后,也能继续在这摆摊。

这个摊位是他们的了,还长租了一个月,哪怕他们摆摊到晚上,也不会有人来撵的。

姜宁宁在田氏她们在交谈的时候,已经在跟她老公萧砚在一块算账了。

现在摊位上还剩一百根淀粉肠,二十根肉肠。

而整个早市,他们家总共卖了:“卷饼挣了两百零六文,淀粉肠挣了一百二十七文,肉肠挣了三十五文,鸡蛋挣了三十四文,油条赚了九文钱……总共也就是四百一十一文钱。”

肉肠主要是被那些掌柜的给承包了。

等卖油条的摊贩走,姜宁宁和萧砚才将数额告诉田氏他们。

“我的天——”田氏他们都嘴巴根本张的合不上了。

这一个早市就赚这么多了,那等将剩下的淀粉肠和肉肠都卖了,岂不是一天他们能至少挣半两银子?

又大概过了半个时辰的样子,才街上很多小孩子被大人们带出来玩。

这是镇上最繁华的街道,不管是镇上的人,还是不是在这镇上住的人,几乎只要出门在这镇上逛逛,就会来这条街。

故而,姜宁宁他们把淀粉肠、肉肠煎的滋啦作响,满摊飘香的时候,自然也吸引了不少人。

那能煎下十根淀粉肠的烤盘在小孩子和大人们眼里真的都太新奇了,又吸引到了不少人驻足。

加上田氏他们的吆喝声……

小孩子们小眼睛都移不开视线了,真的好香呀,都小手使劲拉着各自家大人过来了。

大人们哪个不宠孩子的,自家孩子想吃,自然是多少给买一根的,骂孩子打孩子的还是少的。

有的比较有钱,直接就是两根、三根的买。

让自家孩子能两只小手都各拿一根,就跟拿糖葫芦、糖人似的。

而且有的自己也吃,别说,是好吃。

有的孩子是全家都出来逛,那买的就更多了,有人甚至一下买了五六根。

是真的大人和小孩都能吃,也都爱吃。

姜宁宁他们这摊位甚至又排起了队。

依旧是淀粉肠比肉肠受欢迎,也仍旧是因为淀粉肠便宜,还比肉肠大。

肉肠依旧是那些不差这点吃食钱的人买的。

但就算如此,也消耗的很快,才刚巳时呢,早市没卖完剩下的那一百根淀粉肠和二十根肉肠就都卖完了。

孙氏、田氏、姜生财、萧富山都后悔死了:“早知道,昨天就应该再多做点。”

这才什么时辰,就都卖完了。

姜宁宁笑道:“今天我们回去再多准备点也不迟啊。”

“对对对。”孙氏他们这才又笑了起来。

姜宁宁他们这才收摊,准备走。

可刚将东西都搬上牛车,就听见一极其惊喜的声音——

“若轻?真是你啊若轻!”

孙氏和姜生财是不知道萧砚字若轻的,但姜宁宁听老公说过,原来的萧砚在书院读书没多久,先生就帮取了‘若轻’当字。

这里可以不用非要二十岁举行冠礼的时候才取字,但这里的读书人,却人人都有字。

田氏和萧富山自然也知道萧砚的字是‘若轻’,故而,一听到这声音,不仅萧砚朝声音的来源看去,姜宁宁田氏萧富山也下意识的看了过去。

回头便看见一个穿着白色长衫,有着两虎牙,笑容阳光,大概二十岁左右的读书人,抱着好几本书,高兴的朝他们跑过来。

萧砚本来听到声音,根本没想起来这是谁,等看到这人的脸,脑子里才涌出原主的记忆,让他知道这是原主的同窗——许继。

许继,字‘庆礼’,是有二十岁了,一直也是秀才没考上,才会就算比原主年纪大,比原主早读书,也还是跟原主成了同窗。

田氏和萧富山也认出来了:“你是上次那个和先生们一块将我们家小砚送回来的孩子吧?”

上次,他们家小砚被人套了麻袋,人昏迷不醒,他们记得,当时除了几位先生将他们家小砚送回来,就还有这个孩子。

“哎呀,可怎么办呢?”不等人说话,田氏和萧富山都急了,“烤肠等东西都卖完了,不然我们也能招待招待你这孩子了。”

闻言,孙氏和姜生财也很着急。

毕竟摊位都收了,东西也是真都卖完了,是真没一点东西招待这孩子。

而这孩子摆明叫的他们女婿,显然若轻是他们女婿的字。

他们听说过的,只要是进书院读书的人,都会被取字,给别人叫。

“我哪是孩子啊,我都二十了,叔婶们叫我庆礼就好。”许继笑道。“原来是你们在卖烤肠啊,刚我就听说了这边有卖新样吃食烤肠的,我还看见很多小孩都人手一根呢。”

“庆礼兄。”萧砚拱手,施了一礼。

许继忙回礼。

虽说年纪上他是比萧砚大,又是同窗,但平时两人其实没那么熟的。

萧砚平时不爱说话,总是一个人在刻苦读书,很少跟人交流,他则是个爱说话的,所以在书院也基本都是跟爱说话的那些学子在一块。

“你伤怎么样啊?”许继这才忙问道。还看着他头上的纱布。“能参加院试吗?大后天可就要进考场了。”

萧砚还没反应,田氏和萧富山就忐忑起来。

他们是知道儿子今年又报名了院试的,可儿子自从醒来后,一直在养伤,顺便在家里做些力所能及的事,看书自然就看得少了,他们觉得今年肯定也是不行的。

但不想给儿子压力,这段时间他们都没敢提到院试这个事。

此刻自然生怕这同窗的话刺激到他们儿子。

毕竟他们儿子真的很在意是不是考中秀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