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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千安看着那熟悉的麻袋,警惕得后退了几步。

“李拂衣!你这个……竖子!你想干什么?!”

故意一大声得呵斥,闹出点动静,希望另一边的墨铮听到能过来制止这个无法无天的逆徒。

李拂衣也似乎看得出他的小算盘似的,嘴角一扯,笑得漫不经心。

对着乔千安抱拳,却不甚恭敬,“乔府主,我李某人是不是竖子轮不到你来质评。”

“乔府主为了给我家道侣诊治,也在此处住了两月有余,如今师尊大安,药仙府里想必对府主也已经翘首以盼多时了。”

哐得把麻袋往乔千安面前一丢,“李拂衣也不好多留贵客,这就怂府主回去吧。”

乔千安,见他从背后又抽出麻绳,整个人都不太好了。

打又打不过,骂又不痛不痒。

下药吧……

李拂衣这家伙颇通医术,修为又高,身上防身的那些药粉还真奈何不了他。

只能梗着脖子,硬着头皮,勉强扯出理由:“应析掌教的仙脉还需要调理,你把我送走了,你来?”

以往,只要涉及到他的师尊,李拂衣总是特别容易说话。

乔千安对这一招阳谋颇有信心,自认为有七八成的把握能够说服对方。

然而,他正等着李拂衣像往常一样让步,却不料李拂衣突然出手,迎面就是李拂衣甩过来的仙力入体,精准地封住了他几处大穴,使他无法动弹。

李拂衣的脸色微微泛起愠怒,话语仿佛是从牙缝中硬生生挤出来的,“乔……千……安……,我最恨别人要挟我,要不是看在师尊跟师姐的份上……”

阴恻恻地笑看着乔千安脸色变得铁青,李拂衣蹲在麻袋旁边掏出几个布袋子,往麻袋里丢。

“这是这些灵参、药材,权当是你出诊的诊金。”

“乔府主待会可要当心这点,这些玩意可矜贵着,要是踩扁了,压坏了,可就糟蹋咯……”

说完就抄起麻袋,把乔千安整个人塞了进去,又用麻绳捆得结结实实,打上几个死结才停手。

还特意用手拍了拍麻袋里的乔千安,“乔府主,我劝你好自为之,回去之后也别想着带人来找我们。”

“我和师尊,都不想被人打扰。”

对着候在一边的魅魔使了个眼色,魅魔就利索的一个过肩扛,把大麻袋扛了起来,亦步亦趋地跟在李拂衣旁边。

两人故意七弯八绕得在地道里胡乱走到动,还特意带着他御剑去空中飞了一段,跨过雪山峰顶数次……

最后,李拂衣才操控着打开冰雪琉璃境的临时出口,一晃出现在药仙府附近的某处荒山野岭中。

大摇大摆得把装着乔千安的麻袋,丢回了他自己的卧室。

等其他人追过来的时候,只剩下一个硕大的麻袋,跟麻袋里的乔千安。

李拂衣主仆两人,却犹如人间蒸发似的,在众人的眼皮底下,溜走了。

去的时候为了迷惑乔千安费了不少功夫,回来却极为便利。

刚出了药仙府,随便寻了处野地,李拂衣念头一闪,就已经重新回到了雪境的雪原上。

(你回你自己那去吧,不用跟着我。)丢下一句话,就把魅魔打发了。

自己驾驭着太微剑,沉着一张脸加速往洞府赶。

他前脚刚踏进洞厅,后脚就对上从卧室出来的墨铮。

墨铮见他肩头还有没有化去的雪花,几步走到他跟前,抬手帮他拂去。

不似太在意得问了句:“送回去了?”

李拂衣一愣,点头,“嗯。”

目光紧紧地盯着墨铮脸上,哪怕一丁点的变化。

可墨铮只是淡笑着,感叹了句:“送回去便好,为我的事情耽搁了那么久,可惜没能好好谢谢他。”

其余的就在没有什么了,转身绕过他就要进出口的洞道。

手腕被李拂衣忽然伸出手牵住,还没来得及回头问他,人就被牢牢的抱进了李拂衣的怀中。

过不起来,那一瞬间他整个人都僵硬住了,没由来的想要挣扎。

还好他立刻提醒自己,眼前的李拂衣不是上一世的那个人,这样对他不公平。

这才制止上手想要推搡的力道,两手改推为爬,攀上了李拂衣的胸口。

额头抵在李拂衣的胸口上,暗暗松了口,调整了下心情,才用打趣似的口吻:

“怎么?吵架输给乔千安,不高兴了?”

李拂衣搂着墨铮,他那一瞬间的僵硬,如何感受不到?

只是听着师尊有些撒娇似的,心里到底有被安慰到。

自己给自己洗脑起来:师尊没有离开,他还陪着自己,给他些时间,会好的,会好起来的。

渐渐地那股子没由来的怒意,也就被驱散了。

嗅着那好闻的体香,顺势也跟着胡说起来,“师尊,那乔千安骂我竖子、孽徒……”

墨铮噗嗤一笑,心想大爷你还介意这个?

……

时间一丁点一丁点的在指间溜走,两人默契得避开彼此的想要藏起来的“小秘密”,努力得幸福着。

可有些事情,一点存在,就像是小小的鱼刺,看似无足轻重,偏偏掐在那咽喉之中。

咽不下,吐不出,够不着,就更别说是想要拔出来。

每一次吞咽,它带来的那难忍的疼痛感,都在昭示它的存在……

哪怕墨铮的理智再清楚,他应该放开那些不好的,珍惜眼下的幸福,多过一天,赚一天。

可有些东西,并不是清楚了、明白了,就能够做到的。

他对李拂衣“过敏”的症状,似乎随着时间的推移不但没有减轻,反而愈发的严重起来。

这种不适感已经到了一个临界点,甚至让他无法在黑暗中与李拂衣并肩安眠。

每当夜幕降临,烛火熄灭,他便陷入无尽的辗转反侧,难以入睡。

即便偶尔能够勉强入睡,也总是被噩梦惊醒,汗水淋漓,心跳如鼓。

至于夫夫向来和睦的亲密生活,对于两人而言,几乎成了一种奢望。

墨铮深知,这样的状态不能再继续下去。

他开始尝试各种方法来克服这种“过敏”,比如特意挑在白日撩拨得李拂衣无法自制,化身拼命郎君。

有意无意得想要用切身的感受,去覆盖那些隐在黑暗中的惧怕。

但每一次尝试,似乎都只是让他更加清晰地意识到,他对李拂衣的恐惧和不安,已经深入骨髓,难以轻易摆脱。

那些不眠之夜,墨铮常常独自一人站在洞口,凝视着夜空中的繁星。

而他身后,不远处黑暗的洞道里,李拂衣挫败得隐在阴影里望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