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晨,光线透过淡紫色的窗帘缝隙轻柔地洒在苏盼盼的脸上。
她缓缓睁开眼睛,有那么一瞬间的恍惚,差点以为自己回到现代了。
随后才想起这是自己在新房子里的第一个清晨。
她伸了个大大的懒腰,昨夜的美梦还残留在脑海中,嘴角不自觉地上扬。
苏盼盼睡眼惺忪地坐起身来,当她的目光投向窗外时,整个人瞬间清醒,眼中满是惊讶。
她打了个哆嗦,迅速穿上衣服出了屋子。
只见外面是一个银白的世界,雪花如同鹅毛般纷纷扬扬地飘落,给大地铺上了一层厚厚的绒毯。
每一片雪花都像是精心雕琢的艺术品,在空中打着旋儿。
惊讶过后,是抑制不住的开心涌上心头。
她像个孩子似的跑到雪中,伸手接住几片雪花,看着它们在手心迅速融化,感受着那丝丝凉意。
雪花飘落的景象让她想起了小时候在雪地里玩耍的快乐时光,那些被遗忘的美好回忆一下子都涌上心头。
她简单洗漱后,环顾四周,心中无限满意自己布置的新家。
那些新中式的装饰在雪光映照下,别有一番韵味。
现在是时候回村里了,收拾好东西,她看了一眼这个充满温馨的新家,轻轻关上了门,又锁了院门。
雪花落在她的肩头,转瞬即逝,留下一点湿意。
集市上,人比往常少了些,大家都在忙着清扫自家门前的雪。
她买了一些食材,用布包好放在篮子里。
之后在街边叫了一辆马车,车夫戴着厚厚的帽子,正拂去马背上的雪。
谈好了价格,十文钱。
雪花纷纷扬扬地落在马车的顶棚上,发出轻微的簌簌声。
马车的轱辘压在雪地上,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
车夫坐在前面,时不时挥动马鞭,嘴里吆喝着,让马儿在这有些湿滑的道路上保持稳定的步伐。
路边的树木都被雪压弯了枝头。
偶尔能看到几只野兔在雪地里奔跑,它们跳跃的身影在白色中格外显眼,身后留下一串小巧的脚印,很快又被新雪覆盖。
远处的山峦连绵起伏,和天空的白色融为一体,只隐隐看出些轮廓,就像一幅写意的水墨画。
寒风吹过,裹挟着雪花从车窗的缝隙钻进来,苏盼盼裹紧了身上的衣服。
路边还看到有“杂役”在主干道清扫积雪。
快到村里的时候,便能看见村头那棵老树,此时的它也被雪包裹,像是一位穿着白色披风的卫士。
村口有几个孩童在堆雪人、打雪仗,他们的笑声传得老远,为这寒冷的冬日增添了几分生气。
屋顶上的积雪有的滑落下来,露出了黑色的瓦片。
烟囱里升起袅袅炊烟,村民们在生火做饭,烟雾在微风中缓缓飘散,和着雪的气息,构成了独属于乡村的烟火味道。
冬天的花溪村被白雪覆盖,宛如一个银装素裹的世界。
秦牧正从村里的刘老头家往回走。
原来他在菜园子的时候,瞧见刘老头从别家买了两筐炭,挑得十分吃力,便赶忙上前帮忙,一路将炭挑回了刘老头家。
刘老头留他吃午饭,秦牧不想给人添麻烦,所以,拒绝了,便匆匆赶回家。
薛瑶穿着一件略显单薄的红色棉衣,躲在一旁,眼看秦牧就要过来了。
她看准时机,在路边假装摔倒,篮子掉在一边,里面的东西撒了一地。
“哎呦!”薛瑶娇声呼喊着,眼中却闪过一丝算计。
秦牧听到声音,赶忙跑过去,“你没事吧?”
他伸手想扶起薛瑶。
薛瑶顺势拉住秦牧的胳膊,身子往他身上靠,“我脚好像崴到了,好痛啊。”
秦牧皱了皱眉,“那我送你回家吧。”
薛瑶心中暗喜,嘴上却说:“我现在疼得厉害,走不了,能不能先在这里坐一会儿?”
薛瑶一直用楚楚可怜的眼神看着秦牧。
她心里打着如意算盘,看看秦牧会不会因为她穿的少,而脱衣服给她取暖。
秦牧点了点头答应她在原地休息一下。
然后疑惑地问:“你怎么才穿这么一点衣服出门?你是真扛冻啊!”
秦牧的这句话差点让她吐血。
她原本盘算着若是秦牧脱了衣服给她取暖,她定要到处招摇一番,让村里的人都看见。
哪知这是一头不解风情的笨驴,简直要把她气死了。
她表面还是装作一副柔弱可怜的模样,眼中泛起泪花,“我……我出门的时候没想到会这么冷,本来以为很快就能回去的。”
说着,还微微颤抖起来,试图引起秦牧的更多同情。
秦牧皱了皱眉头,“那你先在这里等会儿,我去给你找个东西来取暖。”
说完,他就朝着附近的柴垛走去。
薛瑶气得直咬牙,却又没办法,只能眼睁睁看着秦牧离开。
不一会儿,秦牧抱着一些干草和干树枝回来,拿出火折子在路边生起了一小堆火。
“你先烤烤火吧,暖和一下。”
薛瑶心里虽然不满,但还是靠近火堆,嘴上娇嗔道:“秦牧,你真是个好人,要是没有你,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薛瑶一看,心生一计。
她突然靠近火堆,装作不小心被烟熏到,咳嗽起来,还带着哭腔说:“秦牧,这烟太呛了,我好难受啊,你抱抱我。”
说着,就假装躲避烟熏,就往秦牧身上扑。
秦牧一脸尴尬,连忙躲开。
就在这时,苏盼盼回村路过这里,想着离家不远,便把钱付了,从马车上下来。
她一眼就看穿了薛瑶的把戏,快步走上前去。
“哟,这是怎么了?”苏盼盼问道。
果然如传言一般作风不良。
秦牧大声回答还带着喜悦:“娘,你怎么回来了呀,是薛瑶她摔倒,脚崴了。”
“薛瑶,你可真是会装啊。”
薛瑶委屈地看向苏盼盼,“苏婶子,我是真的很难受,秦牧只是在帮我。”
苏盼盼冷笑一声,“帮你?我看你是故意的吧,大冬天穿这么少出门,还这么多戏,你以为大家都傻呢?”
薛瑶眼中闪过一丝怨恨,但马上又哭起来,“苏婶子,你怎么能这么说我呢?我真的是不小心摔倒了,脚还疼着呢。”
苏盼盼冷笑一声,“是吗?那我来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