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加速,她的心也跟着加速。
“夫人,王爷和老夫人为什么进宫看看世子?夫人回来连口都没来得及喝呢!”冬玉还有心疼自家夫人。
“谁说王爷和老夫人没去看王爷,他们肯定去……”话说这里,突然停住。
不对,她明明记得老夫人让她进宫去看穆君行时,说过一句“也不知道君行怎么样了”这样的话,显然,他们不知道穆君行现在的情况。
越想越不对,王爷和老夫人怎么可能不去看他们的儿子,一定有问题。
难道……
正在想,马车到了宫门口。
江攸宁顾不上再想,赶紧下了马车。
好像有人知道她要来看穆君行,有太监在前面领路:“世子夫人,世子爷现在在天牢,您去见见可以,不能呆时间长。”
“好,多谢公公。”她也顾不上想这个小公公是好是坏,直接跟着走人。
若是她没想错,王爷和老夫人肯定被皇上禁足在郡王府了,他们不能出去,只能让她来。
也不知道穆君行知道不知道两位老人被禁足,她第一次感觉没有安全感,心里没了依靠。
若是这次有闪失,整个郡王府就完了。
上一世,没有金华山一事,没有皇上遇刺一事,郡王府的那一劫也是差点要了所有人的命。
这一世,虽然没了那件事,可却发生了皇上遇刺这件事。
原来,上一世的轨迹并没有完全消失,既便没有发生同样的事,也会是另一种形式出来。
想着的时间,小太监把她领到了天牢门口:“世子夫人,这就是天牢,记住不要呆太长时间了。”
小太监说完走人,江攸宁连句谢谢都没来得及说。
她也实在顾不上管小太监到底是什么人派来的,直接就往天牢里进。
看守天牢的人见她进来并没有阻拦,示意她穆君行在那边,把她带过去,直接把牢门打开,便转身出去。
江攸宁看看守卫也没多想,奔到穆君行跟前:“世子,你怎么样了?”
说话的同时,她已经打量穆君行好几遍。
穆君行笑笑:“我没事,又不是第一次进来。”
上次贪腐之事他就进来呆过几天,这是第二次。
“什么时候了你还开玩笑!”她生气的瞪他一眼。
那次进来看他,他也这么不当回事,可这次不一样。
他一把抱住她:“好了,别担心,我不会有事的。”
上次他也说过这样的话,但这次,他说的没有上次有底气。
她抱着他,趴在他的肩膀上闭上眼睛享受着和他抱在一起的感觉。
半晌过后,她才慢慢的松开:“不许再开玩笑了。”
此刻,她像一个依在他身边的小女人。
“好。”他点头回应。
江攸宁伸出手指上点上穆君行的额头:“这还差不多,好了,穆君行,我们现在来谈正事,那日皇上遇刺的情况是怎么样的?你要老老实实的汇报给我。”
现在,她把他当自己的夫君,自己能唯一依靠的男人,她也是他唯一能依靠的人。
“是,夫人问话,为夫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他正经着坐好,拉着她的手,把一切都交给了她。
莫名的,她突然觉得鼻子一酸。
宁王这一局不高明,可是却踩准了皇上的点,这一局就是给了皇上一个理由撕开口子。
救人?就等于要让皇上有放虎归山的感觉!
穆君行把那日的情况细细的说了一遍,江攸宁听完后很是平静:“那个刺客是宁王的人,扮成宁王的下人混进金华山,我已经让九月去查,应该很快就会有消息。”
“如果找到那名被刺客顶替的下人,立刻把人藏起来,把那下人的家人也都藏起来,一定要快,赶在宁王动手之前。还有,那名刺客肯赴死为宁王做这一局,定是死士,派人时刻盯紧宁王,他一直有在暗中培养力量,这一次只有端掉宁王的这股暗中力量,皇上防着郡王府,也会防着宁王。”
“你是说宁王有暗中装着力量,他才有不臣之心?”
“皇上生性多疑,陈国公知道当年的真相,皇上怕真相流出,国公府必然要倒,十年前,我是少年将军,皇上怕我执掌兵权,攻高盖主,宁王有不臣之心,暗中培养力量,你认为皇上会放过?你把这个拿回去找九月,九月会告诉夫人所有,这里时间不多,我就不说了。”
他解下身上的那枚玉佩交到江攸宁手中,那是他郡王府之外的所有势力和经济,全凭这枚玉佩,现在交给她,以后就是她的了。
江攸宁仔细看着手中的玉佩:“这是什么?”
“不敢瞒夫人,这是为夫所有的身家,原本早就想交给夫人,再和夫人说明,一直没有机会,现在交给夫人,夫人不要怪罪,以后就是夫人的了,为夫的所有都是夫人的。”
原来这家伙还藏有私房啊!
江攸宁哼了一声:“连你都是我的,这些难道不是我的?”
“夫人这话说的真好听,我喜欢。”
没想到这样的话是在天牢里说出来的,不过,不管在哪说,只要是她说的,他都喜欢听。
她把玉佩收起来:“你敢说不喜欢!”
“是,为夫不敢。”
两人打情骂俏几句话,看守的守卫听了都能感觉到一丝甜。
看着这两人甜蜜的样子,不想来打断,也得过来:“世子夫人,时间到了,走吧。”
“好,多谢两位大哥,我这就走。”江攸宁看了看穆君行,叮嘱了一句,起身走人。
守卫给她方便,她不会给这些守卫添麻烦。
“世子,父王和母亲你放心,我会照顾好的。”临走时,她又说了一句。
郡王爷和老夫人被禁足的事情她没说,不想让他担心。
离开天牢,回到郡王府,她便找来九月:“宁王那边的下人查的怎么样了?有眉目吗?”
九月回道:“回夫人,属下查了那日跟去金华山的所有下人,有两人只报了名字,并没有跟着去,其中一人是刺客顶的的名字,还有一人是杜修远顶的名。属下已将那两个只报了名字的下人和他们的家人都带到了一个地方,等候夫人审问。”
“嗯,我刚刚去见过世子,世子让我把这个给你看,让你告诉我这是什么。”江攸宁点了点头把玉佩拿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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