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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照最基础的逻辑推理,这个点应该就是指引着其他琉璃骨碎片所在的方位的意思,但……为何只有一点?

先前他们一共参加了五次节目,才收集到琉璃骨骷髅的一半,剩下的半块琉璃骨竟然都在同一只鬼怪手中吗?

而且,这五次副本强度显然截然不同,前面的几个副本中的鬼怪都是近段时间才得到的琉璃骨,以至于虽然有琉璃骨加持,但鬼怪本身实力也不强,导致被轻松解决,已经算得上是巧鬼亲自送菜了。

这里面又藏着怎样的巧合或者是阴谋?

手中的琉璃骨还在熠熠发光,那个点始终比其他的光点更亮一些,像是天穹中能够为迷路之人指引方向的北斗七星。

祁故思索间,蔺寒枝换上简单的长裤长袖走出来,那衣服宽松没什么版型,放在普通人身上称得上是一场灾难,但蔺寒枝穿上便显得肩膀平阔,宽肩窄腰大长腿,怎么看怎么随性自然。

再加上他额前碎发并未完全擦干,几缕垂在额前的发丝还缀着晶莹水珠,越发显得生活气息十足。

祁故微愣,一瞬失神,又很快反应过来,将琉璃骨递给他看。

蔺寒枝盯着那个闪烁不停的光点,呼吸仿佛被扼住般,好半晌,低哑着嗓子道:“我大概猜到这个点代表的地点了。”

祁故觉察出他情绪不太对劲,当着镜头面,又不好多说,便只将一旁还冒着腾腾热气的纸杯递给他:“先喝点热水吧。”

蔺寒枝“嗯”了一声,桃花眼中带着难以掩饰的阴翳,试探着抿了一口热水,便发现水温正好,不需要继续晾凉。

想来温度是祁故特地调好的。

心口和指尖被温热,眼中的阴翳也因此驱散几分,无论前方是什么样的结局,总归还有人愿意陪他走下去。

“好点了吗?”

“嗯。”蔺寒枝眼眸瞥向一旁已经将各自尸骨分开的六只小鬼,瞬息明白祁故用意,道,“你召阴吧。”

祁故是特地等着他,想让他和自己的师父以新身份见一面的。

祁故颔首,担忧的神色缓和几分,指尖掐出手诀,召唤的咒文也不像第一次那么正式,只简短几句敷衍过后,便有大雾从直升机附近的天穹笼罩下来,舷窗外白茫茫一片,仿佛行驶进了一朵巨大无比的云里。

【咕咕这是一回生二回熟吗哈哈哈,现在召唤阴差怎么只念这几句话了,明晃晃的摸鱼啊】

【你就说召唤成没成功吧?】

【有种我写周工作日志内味了,反正就是主打一个糊弄】

【所以是哪个地点呢?怎么只说一半就不说了啊】

【参考上次的将军府事件,可能是怕直接说出来会有“小可爱”提前跑去蹲点吧】

【这次没人来蹲点感觉是因为地方太偏僻了……】

*

舷窗外,白雾中,黑影贴上透明窗口,是鬼官一双看不出具体模样,但能看出轮廓的眼睛。

“此次召吾所为何事?”

鬼官这次来得可着急了,几乎是祁故刚念出来一个字,祂就立刻抛下了阴司公务前来,毕竟丈母娘……哦不对,岳丈第一次见男儿媳,自然是要积极一些的。

祂一边以威严腔调问话,实际上视线直勾勾盯着站在祁故身旁的蔺寒枝,很快锁定了嫌疑人。

就是这小子,应当是没错了。

长得嘛……也就七八九十分吧,身高不错,看着很容易生病的一个小白脸。

阳气倒是旺盛,和自家的徒弟还算互补。

至于这命格……即便是祂这种偏心眼的师父看了,都嫌弃不出什么,毕竟这俩人完全属于一个“门当户对”的状态,倒霉得相差无几,大哥不说二哥。

只是这婚礼倒是麻烦,这两人目前还是生人,婚礼定然要在阳间办,但他这个做师父的总不好不参加吧……要不让他们短暂离魂一段时间,到阴司也来办一场?

鬼官越想越觉得有道理,又开始琢磨起婚礼流程来,祂家徒弟娶媳妇,那酒席自然是祂来准备,总不好让男儿媳操办,否则不出钱出力的,婚后徒弟容易没有话语权啊……

那双雾气后只能看出个轮廓的巨大眼眸神色愈发凝重,看得蔺寒枝浑身都有些不自在起来,但还不好意思躲避,只能强迫自己露出最能讨长辈喜欢的那种笑容。

【?是我的错觉吗,总感觉鬼官在盯着吱吱看?而且是那种很有杀伤力的眼神】

【我也……】

【就是吧,吱吱还露出了这种很讨好的笑容诶……他之前也就对咕咕这么笑过】

【莫名有种女婿第一次上门见岳父岳母的既视感呢】

【很贴切的形容哈哈哈】

蔺寒枝刚换上的长袖背后隐隐被汗液浸湿,额角一突一突,满心忧虑,担忧无法获得祁故师父的认可。

祁故则上前一步,挡在鬼官视线之前,果断开口:“我在海公庙中救下六个被当作生桩的孩童魂魄,现在交给您了,还有这些四爪,不知阴司可有地方能关押?”

祁故倒出一只示意一番,而后道:“四爪能够修改操纵记忆,数量庞大……”

鬼官感受到徒弟对男媳妇的回护之情,恨铁不成钢地缓慢收回视线,而后道:“此物既然可以修改记忆,想必也能整理搬运记忆,吾带回去调教一二,便将它们放置于忘川河中,可以用来清理忘川中已经转世之人残留下的记忆碎片,不失为一件好事。”

说完正事后,视线又下意识往蔺寒枝身上瞧。

祁故便又往祂转弯的视线处挡了一步,怕师父这直勾勾的眼神给蔺寒枝看毛了,“那便多谢鬼官大人了。”

紫金葫芦与六个小鬼魂魄飞出舷窗,舷窗玻璃却毫发无伤。

不多时,魂魄与四爪尽数被鬼官宽大衣袖吞没,空了的紫金葫芦被抛了回来。

祁故接过葫芦,当即道:“恭送大人。”

鬼官:“……”

这么急着送吗?

你那男媳妇又不是豆腐做的,看几眼也不能碎了吧?

话虽如此,鬼官深吸一口气,还是老老实实被祁故“恭送”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