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国燕王恭恭敬敬坐在晋王一旁,面无表情看着这一幕泪流满面。
怒发冲冠,凭栏处、潇潇雨歇。
抬望眼,仰天长啸,壮怀激烈。
三十功名尘与土,八千里路云和月。
…..驾长车,踏破贺兰山缺。
壮志饥餐胡虏肉,笑谈渴饮匈奴血。
大哥李彦仙只花了不到3年时间,就完成如此伟业,岳飞心里一拜服。
跟着大哥干,1天6顿,还赏了个燕王异性王,这在大宋朝绝对是头号异数。
且今日“救援”变围困会宁府,算真正雪了靖康耻。
大哥,好人呀。
晋王好像真的不舒服,勉强坐在营帐中的案首打瞌睡。
烈志宇还在咬牙切齿,思考着怎么得体拒绝晋王这不要脸的要求。
“报,大王,金国皇帝特使金国楚王完颜宗干求见!”士卒跑进来他禀报让烈志宇生出一些希望。
完颜宗磐果然还是忌讳他是完颜宗弼的女婿这层身份。
不过他很快放松下来。
你完颜宗干来得正好,晋王提出议和这样的条件,我不敢答应,你来,正好踏雷。
完颜宗干三步并作两步规矩进入晋王营帐,躬身行了个大礼,再看看颓废在一旁的烈志宇,哪里还不明白定然是晋王的条件太难堪,双方谈不拢。
“敢问大王,这是何意?明明是应约来援我王,为何轰踏南城门?”完颜宗干竭力表现得强势一点,找回些少面子。
谈判麻,他多少知道一些的。
第一句说出口的话要强硬立场。
躺在角椅上的晋王李彦仙,眼都没睁开,无视完颜宗干。
“敢问是何人?敢在大王帐下咆哮?人来,给我拉下去赏30板!”韩昉站出来怒斥道。
帐外走进两位士卒,也不等李彦仙有指示,直接将完颜宗干拖出去。
帐外很快传来啪啪打板声。
完颜宗干忍不住呃呃大叫起来。
“吾乃大金皇帝特使,宋人欺人太甚,辱我金国声威,无耻….”完颜宗干将心中所认识骂人的宋词全招呼在李彦仙身上。
案台上李彦仙,不好气伸出两个指头。
韩昉会意,大喝道,“金国大使目无大王,再加20大板!”
“啊,啊,啊…..”帐外惨叫声更加狰狞,宛若杀猪般。
帐内烈志宇这才强压着怒气,接着对韩昉讨价还价,“大王,韩相公,和气生财,和气生财,楚王毕竟是我大金特使,请晋王手下留情!”
烈志宇口气近乎乞讨,相对于刚才的问罪已是云泥之别。
少时,完颜宗干又被士卒架了进来。
此时的他面色惨白,气如游丝。
显然这50大板让他难受得很。
他也再没有硬扛晋王的勇气,唯有乖乖听调。
韩昉继续说道,“今次须以四六文体请和就藩,烦请贵使转告你家皇帝陛下。另外,我大军劳师远来,请先为我大军犒赏,以表诚意。“
韩昉停顿了一下,看了看案头上的晋王没有表示,继续说道,“我大军远来,共20万人马,贵国先以每人20贯铜线现钱犒赏我大军,先表和谈诚意。”
….
金国文和殿。
完颜宗干和烈志宇连夜将晋王意见传达回来。
伏在龙椅上的完颜宗磐勃然大怒,“什么?宋人简直欺人太甚!还四六文体,想错了他的心,朕如果这样做,朕就是大金的千古罪人,这不许!”
“犒赏每人20贯铜钱现钱,他娘的狗屁晋王有20万兵马?我头给他批!”完颜宗磐逐条封驳晋王求和谈判条件。
由于完颜宗干被打板子后只剩下了半条命,议和重任再次落到礼部尚书烈志宇身上。
….
晋王军帐。
“大王,这请和就藩还是四六文体我皇不许,犒赏每人20贯,我皇说晋王不如去抢!”
烈志宇忐忑转述完颜宗磐要求。
只是他话音刚落,上京会宁府再次传来阵阵火炮轰炸声,比前日更甚。
“告诉你家陛下,四六文体的请和就藩,您家的国相完颜希尹在这,他是你家女真汉字的缔造者,就让他留在我大军军营写了,让你家陛下不必操心了,给他个旨意去写。
至于那犒赏,对不起呀,犒赏钱不到,今儿个火炮不会停,你们自个商量要不要犒!”晋王李彦仙略微睁开双眼,对着又来求和的金国工具人烈志宇不客气说道。
会宁府东西北南四个城门连夜都被轰炸,烈志宇回的当晚,金军便派出5000兵马将400万贯犒赏钱抬了出来,顺带还给了完颜希尹撰写请和就藩的旨意,当夜炮火立即稀疏。
翌日。
完颜希尹的请和求藩文第三次被韩昉打发回头重写。
里面有“三里之城,遽失藩篱之守;七世之庙,几为灰烬之余。既烦汗马之劳,敢援牵羊之请”之句,又有“上皇负罪以播迁,微臣捐躯而听命”,还有“社稷不陨,宇宙再安”等等对丈工整的对文,韩昉阅过呈递李彦仙。
晋王勉强同意了完颜宗磐的诚意。
随即提出要派一队兵马进入金国内城检视金朝文库,拘押收文籍。
晋王李彦仙有理由相信,这些才有文字好几年的蛮夷保护不了当初抢掠东京朝廷宗室的文籍宝典。
4月2日,宋人应许进入金国内城检视文库文籍,并按要求打包输送到晋王兵营。
4月3日,晋王再要求补充大宋军马5万匹,以补充军资。
4月5日,晋王移文完颜宗磐,索取军器、甲仗、弓箭。
完颜宗磐忍气吞声,但完颜氏族几个老人忍不了。
于4月5日晚,强行组织女真在会宁府剩余的青壮,夜袭宋军大营,企图袭杀晋王李彦仙。
被燕王岳飞以雷霆万均之势剿灭。
晋王大怒,开出最后的条件,索要黄金一千万锭、白银两千万锭、帛一千万匹。
完颜宗磐下令搜刮全城,加上之前掳掠东京金银勉强凑够一半物资满足晋王条件。
晋王下令继续炮轰,至4月8日止,会宁府四门城门全部被轰塌,几无片瓦。
韩昉做为晋王代表,以金银成色不足为由,与屁股受伤初愈的完颜宗干交涉。
4月10日,收到金国交收的8成黄金,白银以及棉,双方最终同意停火。
4月11日,宋国来文,要求金国皇帝完颜宗磐亲来签约和议。
完颜宗磐贪生怕死不来,晋王再次驱动大军轰炸会宁府。
会宁府四周铿土做好的城墙彻底倒塌,会宁府已无遮挡防守的一寸瓦土。
4月12日,完颜宗磐珊珊来迟晋王军帐,被扣押,如当初金国扣押宋国皇帝地一样,李彦仙同样为完颜宗磐准备了三间陋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