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赵帅逃走,张正安彻底傻眼,脸上神色变幻不定,内心满是惶恐与绝望,他此刻纵有千万般心思,想要推卸责任却也已无计可施。马飞立马打电话向公安局长请示,详细的把赵林大酒店发生的事情一一说明,毕竟关系到卫生局副局长犯法,没有上级的命令,他是无权抓捕他的,局长听完经过,非常愤怒,直接授权给他,让他把所有相关犯法人员,全部抓到公安局审讯,得到指令,马飞也放下心来,他向来行事果断,办案公正廉明,他毫不留情,大手一挥,示意手下警员径直将所有卫生局的工作人员戴上手铐,那手铐冰冷的金属质感紧紧锁住众人的手腕,众人只能乖乖就范。他们被押着鱼贯走出酒店,张正安也在其中,只见他低垂着头,往日的威风早已消失不见,一行人在众目睽睽之下灰头土脸地被押进了警车。不仅如此,卫生局的车子也被连带着开走,警笛声划破长空,渐渐消失在人们的视野中。
大酒店的宾客们目睹这戏剧性的一幕,纷纷拍手称快。
“这些卫生局的工作人员,平日里总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样,谁能想到竟会贼喊捉贼,使出这般栽赃陷害的低劣手段,当真是让人大跌眼镜,开了眼了!”一位穿着得体西装的中年男子满脸不屑地说道。
“他们这些人简直毫无底线,为了达到目的,真可谓无所不用其极!根本就不配身着那身制服,简直是执法队伍中的败类!”一位打扮时尚的年轻女子义愤填膺地附和着,手中的酒杯因激动而微微晃动,酒水在杯壁上荡漾。
“是啊!瞧瞧他们一个二个,平日里穿着人模狗样的,表面上冠冕堂皇,背地里却干着这么龌龊的事!实在是令人不齿!”一位头发花白的老者拄着拐杖,气得直跺脚。
“这些执法人员?简直是笑话!竟然光明正大地做着违法的事!这次他们算是倒了八辈子血霉了,真是罪有应得!”一个身材魁梧的大汉扯着嗓子喊道,脖子上的青筋都微微暴起。
“以前老是看到他们以卫生为名,大摇大摆地去查封人家的酒店和饭店。我还傻乎乎地以为真的是那些地方卫生不达标呢!如今看来,这其中的水可深着呢!说不定就是因为商家没有送礼给他们,他们便故意找个由头,栽赃陷害,让别人的酒店或者饭店关门歇业,好从中谋取私利!这些人模狗样的人渣,真是让人不可思议,细思极恐啊!”一位戴着眼镜,看似知识分子的人推了推眼镜框,满脸的失望与感慨。
驾车逃离的赵帅气急败坏地用手猛地拍打着方向盘,额头上青筋暴起,嘴里不停地咒骂着:“妈的!张正安这个蠢猪,也不知道他是怎么弄的,竟然把警察都给招来了,肯定是耍手段暴露了,真他娘的废物!”
坐在副驾的徐萍,眉头紧皱,一脸的不爽,她提高了声调质问:“赵帅!我们为什么要走?那些警察不都是你爸爸的手下吗?你可以过去,直接让那些警察离开就行了啊!我们为什么要怕?”
“你他妈的知道什么!”赵帅双眼圆睁,愤怒地吼道,“我做这些事情都是背着我爸做的,如果我爸要是知道我做这些违法勾当,非把我的腿给打断不可。”
徐萍被赵帅这突如其来的怒骂吓得当场愣住了,她的嘴唇微微颤抖,眼眶中瞬间蓄满了泪水,紧接着,泪水便不受控制地夺眶而出,“呜呜!赵帅!这还是你第一次凶我,难道你不爱我了吗?”
赵帅满脸的不耐烦,他撇了撇嘴,露出了他那原本冷漠而又自私的面目:“哭什么哭?要是再哭的话,你就给我滚下车去!我他妈今天为了你的事,搞不好回去要被我爸臭骂一顿,我都还没哭呢,你他妈哭什么?还爱你?我玩的女人那么多,我爱的过来吗?”
听到赵帅这薄情寡义的话,徐萍只觉五雷轰顶,整个人彻底傻掉了。曾经,赵帅在她耳边的柔情蜜语犹在耳畔,那些信誓旦旦说只爱她一人的话语,她一直都当作是发自肺腑的知心话。可如今,残酷的现实如同一把利刃,将她心中的美好幻想彻底粉碎。搞了半天,这一切全是假的!赵帅的世界里,竟然有着数不清的女人,而她,只不过是那众多花丛中的一朵,是他肆意游戏人间的一个小小棋子罢了。徐萍满心懊悔,怪自己实在是太过天真,天真以为和赵帅谈恋爱,便是攀上了高枝,能从此过上幸福美满的生活。却没想到,在赵帅眼中,这仅仅是一场无关紧要的游戏,他从未付出过真心。实际上,赵帅在外面玩的女人多得让他自己都数不过来,有些女孩子与他不过匆匆一夜情,他甚至都不记得她们长什么样了。
警察局的审讯室内,灯光昏黄而压抑。张正安满脸涨红,额头上青筋暴起,他声嘶力竭地大喊冤枉,那声音在狭小的空间里回荡。他的身体前倾,双手紧紧地抓着审讯椅的扶手,仿佛要将所有的冤屈都通过这一抓宣泄出来。他一口咬定自己是受赵帅的指使才做出这种糊涂事,眼神中既有恐惧又有一丝期待,盼着警方能够相信他的话。负责审讯的马飞,看着张正安激动的模样,眉头微微皱起,他深知此事非同小可,不敢有丝毫懈怠,于是迅速将这个结果报告给公安局长。公安局长接到消息后,脸色凝重,他心里清楚这件事牵扯到的人物不简单,自然不敢私自下结论。斟酌片刻后,他立刻整理好相关材料,脚步匆匆地向县长办公室走去,将这一复杂情况向县长汇报。县长赵跃一听此事,顿时火冒三丈。他刚升任县长不久,正想大展拳脚,做出一番政绩,没想到自己的儿子却在这个节骨眼上给他捅了这么大的娄子。他气得在办公室里来回踱步,双手紧紧握拳,心中的愤怒如汹涌的潮水般难以抑制。片刻后,他强压怒火,对着局长说道:“依法办事,该怎么样就怎么样!不用姑息。”那声音冰冷而坚决,仿佛在向所有人宣告,他不会因为私人关系而徇私枉法。
张正安之所以死咬赵帅,他想着,只要自己死咬着赵帅不放,那么县里就不好治他的罪,毕竟赵帅是主谋,也确实是他指使的,赵帅是县长的公子,他不相信赵县长会治他儿子的罪,如果他不治他儿子的罪,那就没有理由治他的罪,他笃定赵县长,就算为了他儿子也会大事化小小事化了,顶多走个过场,最后也就不了了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