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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带着这些问题走进梦乡,国理说它去收集一些资料,明天便会给我答复。我也是欣然接受了,但唯一的缺点就是……莱文克。我真是受不了了,他又跑过来跟我一块睡了!真的是,又不是语言辅助器早就被我摘下来放到一边了,我非要扯着嗓子骂他,有床不睡,跑过来睡我这边,我真的是十分的无语啊……

这一夜12个小时,折腾了12个小时。其中每过两个小时就要让莱文克滚回去睡!然后半小时不到,他又会下来睡到我身边。所以一大早就没什么精神,喝奶前的催哭,明明波比已经打我的小小屁屁打得很用力了,但我就是没什么力气哭。这也导致了波比认为自己打的还不够用力,所以我又遭老罪了!

哭得没力气,喝奶喝的也没有力气。现在我只想在客厅找个凉快点的角落,然后缩在角落里补觉。补完觉之后国理说是时候回答我的问题了,以及它自己留下来的一个问题。我服了,就这我还要去角落里看答案,以免莱文克继续在我旁边念着我。不过在这之前我还是要吐槽一下杰洛森,他又爬上落地灯然后玩起了扮演狮身人面像……算了,他不摔下来就行,接下来就是国理的解答时间,争取30分钟内搞定,速战速决。

首先,第一点,大年出生的孩子,在小年中也是有生日的。如果学习了进制相关的概念,我可以把原理告诉你。其中大年包括月份就像12进制一样,每到12就重新回到一,日期就像30进制一样,每到30就回到一。比如32月40号,按照这个概念置换到小年上的日期就是8月10号。在这个日子出生的孩子,他在小年上的生日就是这样。

如果把概念放得慢一点,那么就可以得出下面理论。其中二十四、三十六、四十八、六十、七十二,这些数字本质上都是十二乘以任何大于零小于等于五的正整数得出的,所以某种程度依旧可以把这些数字视为十二本身。像之前概念中的月份,就是先拿四十八减去三十二,然后再拿五十减去四十。

就是很基本的加减法概念,还有一个就是就近则大减法原则。比如51,离它近且比它大的数字就是60。那么就是60减去51得出9,也就是说51月置换到小年中就是9月份。再拿68举例,离68近的数字且比68大的只有72,72减去68得出4。就可以得出信息68月置换到小年中就是4月。

还有就是后面的“日”,这个更简单一些,小于30直接用,大于30用50减,来到50归回1。这个就是“日”的置换口诀,比如41日,就可以用“大于30用50”减这句话,50减41得9。那么这个41日置换到小年中的日期就是9日。31也是同样的,50减31得19,结果就是19日。这些都是我从国理的答案中得出的结论,我已经不敢想象接下来的答案有多复杂了。

就这样,稀里糊涂的将第一个问题解决了。答案就是就是大年出生的孩子,小年一样可以过生日。还有就是第二个问题,答案是肯定的,小年出生的孩子,到大年只会过一次生日。因为大年的月份是从一到七十二,不是从一到十二然后不断重复,因此小年出生的孩子到到大年只有一次生日。但部分地区习俗习惯不一样,大年已经有可能出现多次生日的情况。

第三个问题,也是最后一个问题。首先第20个年份,叫做平峰谷年。月份中有大有小,大月份为50天,小月份为30天。每6个大月过完就会迎来1个小月,重复12次过后,这一年也就过完了。很简单的逻辑问题,答案和第二有问题一致,也是只有一次。但部分地区习惯习俗不一样,可能会与理论出现截然相反的情况。

大致的时间情况我已经了解了,至于能不能将这部分的知识消化依旧是一个未知数。在漫长的时间长河中,我的知识储备显得如此之渺小。或许我总有一天会明白这些东西,甚至是超越自己现在的认知。但在这时……我依旧无法给出“肯定能理解”的回答,或许只有这样,我才能抱着探索未知的勇气去理解。

「先提醒你一下,你现在这个状态仅仅学习是不够的,还需要实践,去实践那些简单的动作,比如转动自己的脖子、躯干、四肢。」实践?我哪里实践?我该以什么方式实践?我该从哪部分开始实践?这些都是未知数。我甚至都不知道,自己是否具备实践的必要条件,这个都是令我头疼的问题。未知或者无法解决,或者胆战心惊的认为前面是一个看不见底的深渊……

「一般来讲,婴儿四个月左右就可以控制自己的脖子,九个月左右可以控制自己的躯干,一岁往后就可以控制自己的四肢了。你现在明显已经半岁了,不要那么自我束缚。可以活动自己的脖子了,你要是不信,可以放下这件衣服的智能辅助兜帽,然后活动自己的脖子。」活动?其实我想告诉它一句话,可以活动不代表可以承重。

下一秒,国理又给出了新的建议,它先让我躺下来,然后把兜帽摘了,再活动脖子。还说什么总不能一辈子都依赖这种科技产物,越用越没底,永远不知道自己的实力下限和上限。我虽然赞同,但我生怕自己的脖子被自己玩断了。但在国理的软磨硬泡之下,我还是乖乖的躺了下来,然后摘下来兜帽。

我缓缓摘下兜帽,情况确实和国理说的一样,那就是我可以控制自己的脖子了。不要不是用力摇晃脑袋,那脖子基本是没问题的。在感觉没有什么大碍后,我选择了不戴兜帽然后进行坐、站来就行进一步的训练。但是,坐和站的情况不如躺着的时候,因为脖子似乎还是无法承受脑袋的重量。

我看着周围的环境,似乎感受到了一丝。我感觉我已经忘了空间站的模样了,自从步入星辰大海之后,我就很少回到行星之上了。那种踩着泥土,不戴宇航头盔的感觉,已经是很久之前的事情了。我虽还没有踏在这里的泥土上,也没有闻过这里的花香,但我对这里亲近,已经胜过了我人生之中任何一段时间。

当镜片反射这阳光时,当窗外的树叶透过镜片时,我感受到了极强的生命力。我究竟花了多少时间来到的了半岁……我看向那一片透过阳光的稚嫩绿叶,看着它将生命力传递至镜片之中,然后映照在我的眼眸和脸颊上。它被微风轻轻吹动,然后让镜片被金色阳光洒满,云朵懒洋洋的躺在天空上,像极了蓝色的蛋糕铺满了白色的奶油。

无忧无虑的初夏见证了我的半岁,漫步在云端的微风吹动了八音盒下的乐谱。摇篮里有喝不完的牛奶已经做不完的梦,仿佛这一条路真的很漫长。漫长的山间的溪流流过“消暑”二字都贯穿了整个夏天。房间里的毛毯聆听百鸟的歌唱,偶尔的一场雨又带来了一场彩虹见面会。漫长而又响亮的啼哭声,贯穿了时间长河。

我看向镜片,看向那漫长的人生旷野,在这片旷野上,还有许多未发现的细节。所以……我究竟在这片旷野上走了多久,或者是成长了多久才来到了半岁……「你花了多少时间成长到了半岁?让我计算一下……我现在能给出的结果是21个月余13天,其他的还在这时候已经快满两岁了。」原来已经这么久了吗?真的是白驹过隙,岁月不饶人啊……

或许是因为太漫长了,等我九个月大的时候,我已经对成长慢慢失去了动力。还有就是新一轮的训练。扭动脖子、翻身、坐立都是我需要学习的东西。这一轮又一轮的训练,让我感到有些略显烦躁,这生活也是略显乏味。这日子什么时候是一个头我也不知道,还有就是充满未知数的未来。

第一次喝下婴化剂的时候,我感受到了未知的恐惧。而这是第二次喝下婴化剂了,我也感受到了未知的恐惧。我不知道我什么时候会失去意识,然后变成一个普普通通的小宝宝。国理说一切自有定数,我不明白这句话是什么意思,这或许是我感受到恐惧的原因。因为未知且无解,因为超出了自己的认知,所以感受到了恐惧。

然后又是在一次节点的时候,我被要求进行一次四肢的锻炼。比如一套普通的衣服进行爬行协调训练。普通的衣服不如那一套充满科技色彩的衣服,因为那一套衣服可以辅助我控制身体上的任意一处关节,所以我不会感受到太过于吃力。而且在行走和爬行的时候也可以分散膝盖和躯干的受力,整个人都是轻飘飘的,我感觉很舒服。

现在的我,感觉有一块巨石压在自己的身上。那种感觉非常沉重,我每爬出一步,都感觉十分的沉重。刚爬出十来步的时候,就已经气喘吁吁了。就翻身好一点,其余的都很累人,坐立训练跟仰卧起坐似的,爬行训练跟匍匐训练似的。到底是多么有病的脑子,才能想到这两种折磨小宝宝的训练?明明是顺其自然的身体发展,却被完弄成了特种军训。

我实在是想不明白,只能趁着国理关机的时候进行一会儿摸鱼。我现在怀疑它想训练一批宝宝特工,匍匐前进过红外线,仰卧起坐迷惑敌人。有时候国理还会说我一顿,说我爬也爬不像样,还有就是什么,别的小宝宝爬行,都是把自己的小屁屁撅起来爬的,我爬行就是拖把成精疯狂蹭地。

不是我不想撅着小屁屁爬,而是小屁屁压根就抬不起来,膝盖和腿也弯不了一点。「弯不了?那你睡觉的时候,小屁屁是怎么撅起来的?我看最根本的原因是你太懒了。」这个问题问得好,因为前一段时间我穿的还是那一件奶蓝色的连体睡衣,那段时间我撅着小屁屁睡觉当然是没有问题的,可这一段时间我撅着小屁屁,第二天起来的时候小屁屁都是酸的……

我是不想被它继续折磨了,于是趁它关机的时候,我把服务信号断了。就当我沾沾自喜的时候,我看到了穆坦。我又有一段时间没看到它了,也不知道它最近在忙什么。看样子,穆坦好像在整理一些东西。我走了过去,轻轻呼唤着它。它貌似也是被我吓了一跳,随后转过身。我们两个貌似都很尴尬,而我只能默默地诉说我的遭遇,然后它就默默地聆听着。

“不过话说回来,穆坦,你说国理究竟是什么意思?我刚刚问它,为何我们现在依然没有无法控制自主行为的表现?明明第一次变成婴儿的这个时候,我们一天之内很少能有自主控制行为的表现了。国理没有回答我,它只是说凡事自有定数,我感觉他已经从科学领域步入到神学领域了……”

“你问我也没有用,因为我和你的智能眼镜没有统一的原始模型来源,所以我无法解析它的模型之中的任何有深度结论。”

“啊?难道真的没有办法明白它的意思了吗?或者……我每天要在某种失去控制能力的恐惧下度过吗?”

“如果你期待我能解析国理之中任何有深度的结论,或许可以试图创建一个代理原始模型。然后把我和它的数据同时连接在这个模型上,这样我就有可能解析出来”

代理原始模型?我记得研发这东西,需要两个端口数据模型的数据传输频率、解析频率都是相同的,再不济世至少也要处于同一水平上。要不然就要先研发两个数据同步器和转化同步器,连接上之后,还要需要进行模拟演算。至少三轮下来要有92%以上的数据达标,然后才能连接所谓的代理原始模型。

“不过话说回来,你为什么在我第一次变成婴儿的时候,不愿意理我?”我把上一个问题抛开后,又换了一个问题。

“答案很简单,因为你和你朋友的行为太过于幼稚和无聊了,再加上我又不是专门被设计出来照顾婴儿的,所以自然不想理你们。比起你现在的状态,我更愿意等你三岁的时候再和你交谈。在这之前,我更多的时间会和舰载智能聊天。或者让外面的泥土沾满我的履带,再或者协助舰载智能检查舰船上的设施。”

穆坦将我掉落的奶嘴捡了起来,随后又从它的备用物品储存箱中拿出了一个干净的奶嘴。它将那干净的奶嘴轻轻的放在了我的手心上,然后又轻轻的帮我带好了兜帽。它说我现在这个样子很可爱,但它更喜欢乐忠于积极探索、保持乐观活泼的我。说罢,便转身离去,我看着它那转动的履带,将语言辅助器的声音调到了最高。

“穆坦……三岁见!”当我说出这句话的时候,穆坦愣愣的回头看了我一眼,

“好,克雷·诺曼,我们……三岁见!保重!”它用自己的机械音回复着我,和语言辅助器发出的机械音形成了共鸣。

我呆愣愣地看着自己手上的奶嘴,随后再次抬头,但穆坦已经不见踪影了。地板上轻微的履带印和微微的灰尘指向的大门口,而那扇门早已关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