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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刻后,祁同伟转过头,面带微笑,眼神温和。

他也无意关心两个司机是如何争论的,只是打趣道:“两位司机同志,早上好啊。

看你们这架势,是在争论谁的车更有吸引力?”

二人可不敢接祁同伟的笑话,只能立正了身子回答道:“祁书记早!我们不是……”

祁同伟不关心这些,摆摆手打断了二人:“不必解释了,我理解。

这样吧,今天我去省政府有事情要办,先坐国富同志安排的车,有些事情在具体细节上还得对接一下。

请转告高育良主任,一会儿我会亲自去人大拜访,聊聊近期的工作和学习心得。”

“这……”省人大的司机很明显没有料想到这个场面,一时间哑口无言。

但省政府的司机可不管这些。

他如获至宝,连忙殷勤地弯着腰给祁同伟打开了车门,等祁同伟坐稳了,接着又将车门轻轻关上。

绕车而过的时候,还不忘嘲讽一下竞争对手:“老伙计,看来你这是白跑一趟,得空车回去了。”

人大司机难以置信地看着省政府的车渐行渐远,这才反应过来,赶紧给自己的领班打去电话。

人大·司机向自己的领班简要汇报了一下情况,不料过了一会儿,竟然有个座机号打了进来。

“喂?您是哪位?”人大司机还以为是因为自己办事不利,谁来兴师问罪的,说话也客气了许多。

电话那头当即传来一阵沉稳的声音:“我是高育良。你亲眼看到祁同伟上了省政府的车走的?”

“啊,高主任好!是……是的,祁同……祁书记直接上了省政府的车,说是他要去省政府对接什么工作,说办完事第一时间再去拜访您。”

人大·司机虽然在如实汇报,但是语气中能听出来,还是带着些许的愤慨。

高育良沉默了一下,然后说道:“我知道了。你先回来吧。”

“是……”人大·司机也不知道高育良是个什么意思,不敢多说,直接上车离开。

……

祁同伟这边,他望着窗外飞速后撤的树木,内心里却正在盘算一会儿的台词应该怎么组织。

就在此时,电话响了。

祁同伟拿出手机看了一眼,是高育良的来电。

犹豫了一下,祁同伟还是没有接。

等电话铃声响了三声之后,见没人接,对方也挂掉了。

祁同伟本来都准备把手机收回去了,但还是于心不忍,给高育良回了个短信。

“老师请宽心。我有事要和田国富摊牌,谈完后立即去拜访您,请稍安勿躁。”

发完,祁同伟也不管高育良是个什么反应了,闭上眼养起神来,准备应对一会儿的谈话。

到了省政府大院,祁同伟下了车,看到晚秋的落叶,心底生出无限感慨。

京州的梧桐,叶子又落了。

“这院子我没待太久就搬到了隔壁院子,没想到等又回来,是这副光景。”

办事最简单的就是单刀直入。

祁同伟上了楼,直接推开了田国富办公室的门,毫不客气地走了进去。

田国富正在处理文件,见到祁同伟突然拜访,他顿时抬起了头,脸上露出一丝笑容,心里有些得意。

高育良啊高育良,你还是老啦,连自己的学生都带不动了。

不过这祁同伟真是个小人,果然没能抵挡住这条利诱的道路,终于要来找他了。

\"同伟啊,你还是来了,放心,我不会让你投资落空的。坐,坐啊!\"

田国富表面上还是显得十分热情,起身走到一旁,给祁同伟倒了一杯茶。

祁同伟礼貌地点了点头,接过了茶杯,但并未坐下。

祁同伟直视田国富,没什么笑脸,只有语气冷静地声音发出道:“田书记,我今天来找你,是为了吴良的事情,也是为了省里的内斗问题。”

田国富一愣,脸上的笑容微微僵住,但随即又笑道:“哦?怎么了?是愿意接受之前提到的建议了?

我们两位配合,还有全委员和沙书记的支持,我保证你前途无量啊!”

祁同伟却没有回应田国富的热情,语气依然沉静:“田书记,我今天不是来谈合作的,而是来摊牌的。

我得告诉你,汉东省的内斗乱象必须马上停止,而且吴良这个人永远不会被任命,最多只能按一级巡视员的待遇提前内退。”

田国富一听,脸色顿时变得阴沉起来。

他眉头紧皱,目光中带着愤怒:“祁同伟,你这是在跟我开玩笑吗?

我为了保住吴良,已经做了那么多努力,你居然在这个时候来告诉我,他永远不可能被任命?

你是不是在为了你的老师高育良,来和省政府打擂台?

你是不是觉得,我田国富就这么好欺负?”

田国富情绪激动,声音越来越高,最后甚至猛地一拍桌子,站起身来,眼中充满了怒火。

祁同伟却没有被田国富的愤怒吓倒,他只是摇了摇头,声音中透着冷淡:“田书记,你可能误会了。

我没你想的那么下作,也不是为了什么师徒情谊。

我要说的就是,你是保不住吴良的,怎么都不行。

你,明白了吗?”

田国富冷冷地盯着祁同伟,心中怒火中烧,但祁同伟的语气却让他感到一种无法动摇的决心和冷酷。

\"祁同伟,你这是站队选边了,是不是?

你为了保住高育良,已经彻底背弃了理想,甘作鹰犬?\"

祁同伟淡淡地叹了一口气,眼中带着一丝疲惫:“田书记,你看问题太简单了。

这件事情,根本就不是我选边站队的问题。

府院之争已经闹得不可开交,上级不允许继续内耗下去。

我这话说的还算好听的,你最好好好考虑。”

田国富的脸色铁青,双拳紧握,他盯着祁同伟,声音里透出压抑的怒意:“祁同伟,你真的以为你能这么轻易吓住我?

谁的意思?算了,我不管你传达的谁的意思。

好马喝水不能强按头,别拿政治当玩笑。”

祁同伟无奈地摇摇头:“田书记,我也不想搞得这样难堪,但吴良的事情真的走到尽头了。

这次你该放手了,保不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