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道长,这年龄辈分的事情,可否稍后再说,不知能否告知,与我同行的其他五人,如今的下落,还有我是怎么到了这里的?”
青玄子见叶长砚一脸焦急的模样,微笑着看向大殿左面站立的那排蓝色道袍的人群,朝人群投去一个眼神,就见前排的一名约莫三十出头的修士站了出来,恭敬朝叶长砚拱手一揖。
“师侄苍勤,回师叔的话,三日前,青玄师叔告诉师侄,师叔祖的传人进入了茫山,让师侄带着一队弟子前往宫门迎候,可师侄从晌午等到下午也不见师叔前来叩门,师侄便猜测,师叔怕是没找到叩开宫门的机关。”
叶长砚听苍勤这话,觉得有些不对劲,自己第一次入盛京,更是从未踏足这茫山,自己怎会知道这玉京宫的宫门机关?就听苍勤接着说道。
“就在我等一众弟子疑惑之际,就听宫外传来雪崩的轰隆声,遂即便打开了宫门,就见师叔一行人,被盘桓在茫山上数月的无眼苦修士,引发的雪崩掩埋在了积雪下面。”
叶长砚之前还在猜测,是不是只有自己这个文弱书生,被掩埋在了积雪下面,没想到连鲁廷风和桑狸那般,身手矫健的习武之人,也被掩埋了起来。
“我等一众弟子,这才将师叔和师叔同行的其他人都救了回来,由于师叔身上伤势严重,宫主便吩咐送师叔去后山崖洞疗伤。”
“那与我一道的其他人,现在何处?”
“回师叔的话,师叔同行的几人,都被安置在了客院休养。”
“他们都没事吧?”
“除了那位不会功夫的公子伤势稍重之外,其他人均无大碍,不过伤势稍重的那位公子,已经由苍竭师兄诊疗一番,如今已无大碍了。”
听到梁靖程、鲁廷风和桑狸主仆几人,都已经安全无碍了,叶长砚心里悬着的大石头,这才算是落了地。
不过听刚才苍勤所言,袭击自己一行人的那人,似乎是叫什么无眼苦修士,而苍勤话语的意思,似乎自己是应该知道这山门机关的,这让叶长砚很是疑惑。
“我们一行人入这茫山,本就是为寻找玉京宫而来,入了茫山深处,却是连玉京宫的宫门都没找到,却莫名其妙,被那什么无眼苦修士袭击。”
“哈哈哈,师弟啊,你不愧为师叔的传人,那无眼苦修士之所以袭击你们,便是因为你找到了我玉京宫宫门的机关。”
只听青玄子哈哈大笑起来,身旁的其他四人也是各个面露笑意。
青玄子见叶长砚一头雾水的望向自己,这便盯着叶长砚笑呵呵的说道。
“师弟,你且摸一摸你怀中之物。”
叶长砚一脸疑惑,将手伸进了自己的怀中,便摸到了当时在雪地中,捡到的那枚淡绿色鹅卵石,叶长砚将鹅卵石掏了出来,有些不解的望向高台上的青玄子众人。
“我玉京宫的祖师爷,当年发现这茫山深处,乃是修行的绝佳之地,为了不让外界打扰,便在宫门外,设下了迷幻之阵,而宫外之人,只需手持师弟手中的石头,继续往山上走,在靠近宫门的时候,这块石头就会被吸到宫门之上,此时宫外之人便能透过迷幻阵,看见宫门所在,而宫门内的守门弟子,也会听到叩门之声。。”
听青玄子这般说,叶长砚这才明白,自己手中这块淡绿色的鹅卵石,便是找到玉京宫的钥匙,听青玄子所说的原理,似乎类似于磁铁被大铁门磁吸过去的道理。
“师弟不愧是师叔的传人,这宫门外一共有十二枚这样的石头,你是这些年来,第一个找到这种石头的人。”
叶长砚的脸却是有些泛红了,因为他找到这块石头之后,觉得这枚石头必定价值不菲,加之当时周围人多眼杂,于是便把这枚石头收了起来,原本是想要据为己有的。
“那无眼苦修士,又是怎么知道,我找到了打开宫门的机关的呢?”
“那无眼苦修士,乃是漠北极寒之地的一名苦修士,他年幼时家中遭逢变故,家破人亡,唯独被仇家戳瞎了双眼的他,活了下来。也不知他如何流落到了漠北极寒之地,常年与白熊为伍,潜心苦修,因此世人都称呼他为无眼苦修士。”
没想到这无眼苦修士身世竟是如此可怜,可想到自己差点就被他害死了,心里不由想起那句,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那无眼苦修士,虽然幼时便失去了双眼,但他潜心苦修,其他感官都变得异常灵敏,尤其是听觉和嗅觉,想必当时师弟在找到石头的时候,石头与宫门产生的共鸣,被这无眼苦修士听到了,毕竟这无眼苦修士就身处迷幻之阵中。”
若真是如此的话,那这无眼苦修士的听力,就有些太过恐怖了。
“那无眼苦修士,也不知从何处打探到,说我玉京宫内,有能那能让枯木逢春,活死人肉白骨的仙丹神药,想要求上一枚,用来重塑他那双眼睛,于数月前来到这茫山之中,在此盘桓数月,一直不得其门而入,而师弟你找到石头的时候,让他听到了希望,他自然会为此疯狂。”
“难怪,当时那个苍老却浑厚的声音,让我们把东西交出来,原来他想要的竟是这个东西啊。”
叶长砚不由一阵感慨,这祸头竟是自己手中这枚小小的鹅卵石。
“那现在这位无眼苦修士,身在何处呢?”
听叶长砚询问,苍勤再次从队列中站了出来。
“回师叔的话,当时我等一众弟子,打开宫门,那无眼苦修士便似疯魔了一般,直往宫门内冲,被我等阻拦在了宫门外,并告知了他,宫内并无他所求的丹药,他却不肯相信,后来是宫内掌管丹房的青阳师叔亲自出面,这才将他打发了。”
听到这无眼苦修士被打发走了,叶长砚这才放心下来。
此时的叶长砚,心中还有许多关于自己,关于公输先生,以及关于原身的疑问,他看了看高台上的几人,又偏头看了看大殿内站着的众人,一时不知该不该开口询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