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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云峰话语一出,只听叶长砚鼻腔发出一声轻笑,就知道自己着急了。

“钟公子,不妨说说看。”

既然已经挑明了,钟云峰也就没有顾忌了,直接开出了自己的价码。

“我代表这云峰楼,邀请你初一十五,在这云峰楼说上两段《白娘子》,每月付你一两银作为报酬。”

钟云峰一边说出自认为很具诱惑力的条件,一边悄悄观察叶长砚的反应。

只见叶长砚面容带笑,一副认真倾听的模样,却是没有表态。

钟云峰商业嗅觉还算灵敏,如果能拉来叶长砚在云峰楼说书,不但可以带动楼内生意,还能提升云峰楼在文人学子们心目中的地位,更能拉近云峰楼跟叶长砚的关系,可谓是一举多得。

钟云峰对于说服叶长砚还是很有信心的,虽然叶长砚考中了秀才,不过穷秀才也要生活,更何况还因守孝,起码得三年后才能下场参加秋闱。

而如今叶家还住在茅草房里,这一个月就说两场书,给一两银的报酬,应该很具备吸引力了,要知道,像郝先生这样成名已久的说书先生,在茶楼酒肆说上一场书的报酬也不过二钱银子,当然客人打赏在外。

一旁的五郎听了,都震惊了,眼前这人竟是这云峰楼的东家,还跟兄长如此熟络,更让五郎难以置信的是,对方竟然请兄长来这云峰楼说书。

虽然不知道这《白娘子》是何书,但说两场就给一两银的报酬,让五郎很是激动,但他悄悄瞥了两眼一旁的兄长,见兄长神色淡定,一副不为所动的表情,五郎只能强压内心的激动。

“叶兄,意下如何?”

钟云峰见叶长砚岿然不动,一时拿不准对方态度。

此时叶长砚脑子里,在快速的盘算着,却只见叶长砚朝五郎示意了一下,五郎就把放在椅子旁边的陶罐子递了过来。

叶长砚接过,放在了钟云峰跟前的桌面上。

“钟公子,前些日子亲自登门为在下道贺,在下甚为感谢,奈何有孝在身,不便酒席招待,今日特略备回礼,还望钟公子不要嫌弃。”

钟云峰一脑子浆糊,自问自己先前表达得很是清楚啊,钟云峰看了看叶长砚递过来的陶罐子,又转头去看了看一脸淡然的叶长砚,又看了看陶罐子,又看了看叶长砚。

确认自己没有出现幻觉,这叶长砚今日登门,竟然是为了感谢自己前些日子去给他道贺的,还特意送来了回礼。

可看着眼前这寒碜的陶罐子,钟云峰真怀疑自己的眼睛,单是桌上这些个菜,就能买一车这样的罐子了,钟云峰一脸狐疑的望着叶长砚。

“感谢,钟公子今日的款待,我兄弟今日带来的回礼还未送完,这就不叨扰了。”

此时的叶长砚心里已经拿定了主意,表面却只是嘴角上扬,满脸是笑的,说着就起了身,准备离开。

钟云峰有些摸不着头脑,难不成对方在责怪自己,认为自己以金钱诱惑说书,是对他的侮辱?

钟云峰怎么也没想到,这叶长砚家境如此清贫,竟然如此迂腐,果真是个穷酸秀才不成?

但自己也不宜就此便与对方撕破脸,这好歹也是个秀才,要是孝期结束后,真进了府学,认识些达官显贵自然是顺理成章,更何况这叶长砚也颇有些学识,将来要真有鱼跃龙门之时,那今日之失就未免埋下了祸根。

“叶兄,先前是我孟浪了,也怪我整日浸淫在这黄白之物中,辱了兄弟,竟不自知,叶兄你可切莫放在心上。”

叶长砚见钟云峰一脸的诚惶诚恐,不禁哈哈大笑起来。

“哈哈哈,钟公子,言重了,没有这黄白之物,这天下书生又有几人能静下心来读书?在下却不是那酸儒,哈哈哈…”

钟云峰的内心犹如坐过山车,一时间竟不知道叶长砚是在嘲讽自己,还是在陈述事实。

“在下每月初一十五,倒是可以在这楼内说上一段,甚至可以分文不取,五日后,在下会亲自登门,希望钟公子转告令尊,在下也有一笔买卖,想跟令尊亲自谈谈。”

说完,兄弟俩就起身,离开了云峰楼。留下一脸呆滞的钟云峰,良久才回过神来。

这叶长砚愿意说书,甚至可以分文不取,这是不是一种清高的表现呢?如果真是看淡黄白之物的清高之士,那又有什么买卖要谈呢,还直接就要找自己的父亲谈。

这些问题一直困扰着钟云峰,直到三天后,他似乎才发现了一些蛛丝马迹。

从云峰楼出来的叶家兄弟俩,俩推着板车,在县城转悠了一圈,才算是把县城内,送过贺礼的人家都走了个遍。

兄弟俩推着空板车,来到了铁匠铺。

“老板,我来取东西。”

叶长砚将板车停在铁匠铺门口,就朝店内喊了一声。

只听叮叮当当的声音停了下来,一会儿就见那黝黑的铁匠,从店内走了出来。

见是订购奇怪铁器的叶长砚,这才从铺子里面提着两件铁器来到叶长砚跟前。

“你看看,是不是这样的?”

叶长砚让铁匠将打好的铁锅放在了地上,一边检查了起来。

一番检查后,叶长砚觉得看起来虽远不如前世的铸铁锅,但还是基本达到了自己图纸中的各项要求,便点点头,支付了尾款。

铁匠接过尾款,很是满意,打这两件铁器,倒是赚了不少,将图纸还给叶长砚后,主动帮叶长砚把两口铁锅放到了板车上,还用板车上的稻草打好结,把两口铁锅固定好了。

从铁匠铺出来,兄弟俩就准备往回赶。

刚走出城门不一会儿,叶长砚就感觉手腕上传来两下震动,与此同时脚底传来了有些熟悉的感觉,脚被硌了一下,于是放下手中的板车,蹲下身查看。

这一看熟悉的感觉又来了,叶长砚乐呵出了声,自己脚下的石板缝里面又夹着一枚银锞子,突出来的部分正巧又硌到自己。

五郎见兄长停下脚步,蹲下身子,有些好奇的凑过去,只是一眼,五郎的眼睛就瞪直了。

只见兄长从石板缝隙里取出一枚银锞子,看起来约莫一两。

兄弟俩都不约而同的朝四周打量,周围竟是没有一人,叶长砚朝五郎挑挑眉,像上次一样安心的把银锞子收了起来。

五郎有些目瞪口呆,见兄长已经收好银锞子,推着板车若无其事的离开,五郎又朝四周打量一番,依旧不见一人,他也只好几步追了上去。

一路上五郎都在胡思乱想,有点担心失主会找上来,又怕失主真的找上来。

叶长砚见弟弟焦虑写满了脸,也没有去解释,虽然表面上就是很偶然的捡到了一枚银锞子,但他却是心中明白,再次捡到银锞子并非那么偶然。

短短几天,自己已经捡到两枚银锞子了,而且每次手臂上的增强仪都会发出震动,自己也没搞明白这是为何,又怎么去跟小弟解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