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我自有解毒的办法,才会把这两种蘑菇捡回来,大家吃了既不会发痒,也不会拉肚子,而且我保证,非但不会中毒,这样营养又美味的蘑菇,大家吃了一顿想两顿。”
看到家人听到自己能解毒时候的表情,叶长砚就觉得自己的办法已经奏效了一半。
一家人都将信将疑的望着叶长砚,都在等着叶长砚解释怎么解毒。叶长砚也没有扭捏,开口说道。
“这新鲜的黑木耳含有一种能让人发痒的毒素,人吃了又晒太阳的话,毒素就会发作,所以把这黑木耳放在太阳底下晒干,这毒素就会消失,然后把黑木耳干放在清水里浸泡半个时辰,就会恢复成新鲜木耳一般的模样,但此时的黑木耳毒素已经消失了,自然可以放心吃了。”
听叶长砚这么一说,家人都若有所思的点点头,叶长砚接着说道。
“这松菌解毒的方法就更是简单了,采摘的松菌容易长虫,只需要把有虫的挑选出来,然后仔细把松菌清洗干净,锅中放入充裕的清水烧开,然后把松菌放进锅中汆煮片刻,这松菌的毒也就解了。”
众人将信将疑的看着叶长砚,二妞却开口问道。
“哥,你是怎么知道这些解毒办法的?”
“我在去府城考试的时候,在书铺角落的一本书上看到了一些意趣杂记,这其中就有关于一些蘑菇解毒的办法。”
叶长砚一本正经的胡诌,叶家众人却对此深信不疑,因为他们觉得书本上记载的东西,那可都是知识,是凝结了先辈智慧的结晶。
说着,叶长砚便让二妞和五郎,拎着篮子,跟自己一同去把松树林下其他的松菌采摘了,不然松菌老了就不好了,而且容易长虫。
听儿子说这蘑菇很难得,而且儿子又有解毒的方法,连氏也自告奋勇的跟三个孩子一同前往,争取在天黑之前赶回来。
母子四人拎着篮子说说笑笑间来到了小山丘上的那片松树林,在叶长砚细致的讲解了如何辨认松菌,避免捡到其他有毒的蘑菇之后,一行人便分头行动,连氏、二妞和五郎刚开始还有些拿捏不准,便跑过来跟叶长砚再三确认无误之后,才放心发把蘑菇放进了自己的篮子里。
人多力量大,母子几人很快就翻遍了这片松树林,收获倒是不错。
当晚,一家人都跟着叶长砚一起处理刚采摘回来的松菌,他们小心翼翼的挑选,检查是否有长虫和腐烂的,然后认真清洗这滑溜溜的蘑菇,烧火汆煮。
由于采摘了很多,叶长砚用几个木盆把汆煮好的蘑菇泡在了清水中,还嘱咐二妞每天都换清水漂洗,直至吃完为止。
然后在叶长砚的掌勺下,一大盘爆炒的松菌便端上了桌。
叶长砚从厨房走出来的时候,看见一家人围坐在桌子边,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不敢动筷子。
他忍不住轻笑一声,也坐在了桌子边,端起饭碗,拿起筷子,就夹了一块滑溜溜的松菌,一家人见叶长砚毫不犹豫的就送进了嘴巴,都忍不住吞了一口口水。
叶长砚倒也没去劝说大家,反而是以实际行动来证明,大家见叶长砚吃得喷香,心中虽还是有些忌惮,但耐不住馋虫蠢蠢欲动。
第一个伸出筷子的是二妞,叶父叶母和五郎都目不转睛的盯着二妞,只见二妞夹起一块经过汆煮后就变得鲜红的松菌,没多犹豫就送进了嘴。
那一刻二妞感觉自己舌间的蘑菇,是那样的丝滑,轻轻咬下一口,竟是那样的鲜嫩,细嚼之后,二妞发觉自己被一种前所未有的味道充斥着每一个味蕾,是那样的鲜美。
一旁的三人还在观察着二妞,就见二妞一言不发,又伸出筷子夹起一大块,津津有味的吃了起来。
见二妞这样,五郎也伸出了筷子,随之就见五郎脸上露出惊喜的神色,连氏和叶孝正终是没能忍住,也伸出了筷子,很快一家人都沉默不语了,因为他们都在津津有味的品尝这眼前的美食。
他们怎么也没想到这松菌竟能如此美味,很快,这简单的爆炒松菌就被一家子吃了个精光,大家都还有些意犹未尽。
“三…三郎,这…这蘑菇的毒,真…真的解了吗?我…我们都不会…不会拉肚子吧?”
咽下嘴中最后一块松菌的叶孝正,有些支支吾吾的问道。
“爹,您就放心吧!等下你早点洗洗睡,明早起床就知道了。”
饭后,在叶长砚的指导下,连氏和二妞将叶长砚采摘回来的黑木耳,清洗干净后用竹匾摊开,放在了屋檐下,待明日太阳出来之后再搬到太阳底下晾晒。
是夜,一家人都早早的洗漱完毕便上了床。
一夜无事。
翌日,叶家众人早早就起了床,个个都精神奕奕,确实没有人出现拉肚子的情况,大家这才彻底放了心。
叶长砚感觉手腕上传来震动,悄悄查看后,心中一喜,好感度+40,当前好感度40。
叶长砚心中好奇,这好感度从何而来,研究半天也毫无收获,才迷迷糊糊睡了过去。
一家人吃了清淡的早点后,五郎和二妞主动请缨,要去林子里捡蘑菇,开始叶孝正是反对的,但叶长砚自己今日要去县城赴约,不能带着五郎念书,叶长砚便支持弟弟妹妹去庄子附近捡蘑菇,待自己回来之后会认真检查之后再做进一步的处理,叶父这才答应。
二妞和五郎兴高采烈地拎着篮子便出了门。
不久叶长砚便收拾妥当,带着请柬也出了门。
上林村处在青山镇去往万寿县的途中,距离青山镇五里地,距离万寿县十二里地。
叶长砚来到万寿县城,就见云峰楼已经被围了个水泄不通。
叶长砚站在距离云峰楼不远处的一个街角,见酒楼外多是身着儒衫的读书人,他们三三两两,结伴而行。
叶长砚抬脚欲朝云峰楼而去,就感觉手腕上传来两下震动,与此同时突感脚底被硌了一下,于是蹲下身查看。
这一看差点乐呵出了声,原来自己脚下的石板缝里面夹着一枚银锞子,突出来的部分正巧硌到自己。
他从石板缝隙里取出银锞子,块头不大,约莫有几钱,叶长砚倒没傻到去问是谁掉的,看这银锞子上糊满了泥,也不知道掉这里多久了,于是他安心的收了起来。
叶长砚起身准备朝云峰楼而去,就见对面一辆马车朝云峰楼这边驶来。
这辆马车看起来朴实无华,只是比一般的马车看起来稍宽稍长了些,但叶长砚却发现这辆马车与其他马车有着两处非常明显的区别。
这马头上的当卢不似一般的黄铜质地,而是异乎寻常的闪耀着银光,再就是马车车厢前端两侧,各挂有一个特殊徽记的挂饰。
叶长砚正在研究这个徽记的时候,就见云峰楼前的人群自然的散开来,为马车停靠让出了一条宽阔的空间。
就在马车正在停泊的时候,云峰楼内便出来好几个人,当先的那人叶长砚虽不认识,但见紧随其后的便是给自己递请柬的李元林,叶长砚猜想此人应是此次文会的东道主李元普。
看样子,这马车内乘坐的应该是本次身份尊贵的重要宾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