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晨结束连线后,开始抽最后一个。
屏幕里出现一个身穿校服的男孩子,眼神麻木空洞,眼底一片青黑,声音都带着无力,疲惫。
枯萎的花朵:【苏大师好,我叫洋洋今年十七岁高二,我好痛苦啊,真得快要熬不下去了。】
【永远做不完的作业,我明明都第二名了,可爸妈还是不满意,他们永远说我不努力,不如别人家孩子优秀……】
【我,我真得好累,每天睡不到五小时,他们一直在我耳边念叨着,让我提精神,可我真的没力气了,呜呜~~~】
【不管我说什么,他们都没法理解,只觉得是我懒,贪玩,不理解他们的苦心。】
高中地狱般的生活,这一下击中不少人的心,弹幕开始疯狂唰起来。
可乐鸡翅:【世界上就没不爱孩子的父母,你爸妈也是为了你好,苦一苦,以后还不是你自己享福。】
叛逆期:【楼上那话我不乐意听了,有本事卷自己,卷羊水啊,让自己孩子直接在顶点好了。】
【都是普通人的我们,就是出来了咋样,还不是当个牛马,有意思嘛,什么幸福狗屁不是……】
这话题,直接引爆牛马们的辛酸泪。
苏晨见他们越扯越远,无奈道。
【大家安静点,我们先听听洋洋的话,他现在的问题是,精神已经崩到极致,失去了对学习的热情。】
【学习很累了,但更累的是来自父母的压力,不理解,逼迫对嘛洋洋。】
枯萎的花朵,眼泪唰唰流着,死死咬着唇不敢大声哭,怕声音吵醒父母,到时候定然又要斥责他不懂事。
苏晨轻声安慰:【没事洋洋,这里有问题的不是你,是你的父母已经偏执了,这事也有法子解决,只要……换身就成。】
直播间网友们:“……??”
总觉得大师在说他们听不懂的东西。
枯萎的花朵抬起头,呆呆看着屏幕,眼泪在睫毛上挂着,看着可怜极了。
【啊,换身是什么意思。】
苏晨轻笑一声,轻声解释起来。
【我等会给你点个外卖,是给你送书得,你呢把书打开,把里面夹着的符纸丢水里,让你父母喝下。】
【明天一早,你们会互相换魂魄,各自过着对方的生活,这个世上呢说是没用的,想要得到理解,就要对方感同身受。】
枯萎的花朵,眼睛瞬间亮了起来。
【苏大师,你的意思我明白了,其实学习累我能忍,但爸妈的语言暴力,压力,我真得受不了了。】
苏晨点点头,轻声说:【我懂。】
【听我的就好,你爸妈体会一周,对你的态度就会转变,到时就不会这么痛苦了。】
【当然被动学习是痛苦的,主动学习是欢乐的,人生分必须做的事,和可以选择的事,你学习好呢选择多一点。】
【学习不好,只能去糊口,做自己不能选择的事,了解清楚本质后,其实学习就没那么苦了。】
枯萎的花朵笑了笑,轻声说:【苏大师的意思我懂,我会好好努力学习,也会作息规律养好身体,才有更好的未来。】
苏晨笑着点点头,又鼓励了几句话,开始叫闪送上门寄东西,确定杨欣,刘洋都收到后,才去洗漱上床睡觉。
*
刘洋家天一亮,刘天生,杨云感觉天塌了,看看自己的手脚,身上校服一脸懵逼。
刘洋感觉自己分成两半,一半附身在爸爸身上,一半附身在妈妈身上,眨巴下眼睛,这感觉就……很新奇。
模仿着以前爸妈的口吻,开始训斥起来,检查昨夜吃早饭等等,将人送上公交车。
朝着记忆中的公司走去。
“刘洋”来到学校,开始高中生的一日,不断被批评嘲笑中熬过,头一次感觉到,原来儿子学习那么累啊。
怎么卷子没做完,又开始发卷子,这些老师都是魔鬼嘛,救命啊啊啊!
好不容易熬到下自习,回到家后,面对熟悉的两张脸,哭诉指责一番下来,心如死灰比上班还累。
刘洋眸子闪烁了下,就觉得……嗯,很爽!
看着他们写作业到十点,等人进去洗澡了,自己回到主卧,将今天偷偷买的提拉米苏拿出来,细细品尝着。
一直精神紧绷着,现在突然能放松下来,整个人感觉都活过来了。
刘洋房间内,一个人自言自语着。
“诶,老公你能听到嘛,咱们是不是中邪了,明天去请人看看吧,怎么就掉个了呢。”
“呼呼或许,反正我现在好累好累,从没有过的精神疲惫,睡一觉等周六找神婆去,不要耽误孩子上学。”
这世界是怎么了,为什么他们被困在身体里,只能做着儿子做的事。
*
苏晨一早就根据地址,来到花园小区,这是一处高档小区,都是大平层。
杨欣找了个借口,将人带上楼去,脸色苍白着:“苏,苏大师,我真能见到哥哥吗?”
“能,是不是出什么事了,你脸色很难看。”
“昨晚我听到,妈妈跟那个人说,今天会过来招魂,还说到时间了……”
“没事,我会变成透明人,他们看不到得,等邪修上门来抓住他,直接抓到交给警察,以后就伤害不到你了。”
苏晨说得轻描淡写。
杨欣听得心砰砰跳,眼神崇拜看着他:“苏大师,你还会变成透明人,好厉害啊,我带你进去。”
“我家就在八楼,马上就到了。”
“好”
拿出一张符纸出来,念了两句咒语,身形一点点变淡消失不见了。
杨欣看得目瞪口呆:“好,好厉害啊!”
苏晨的声音传来,带着点点笑意:“到了,咱们可以出去了。”
“好,苏大师跟我来。”
指纹解锁带人进去,客厅停放着一具冰棺,里面躺着长相秀气的人,只是脸色青白一片,明显已经死了。
白琳见她回来,呵斥道:“你去哪里了,还不快点死进来,耽误你哥哥的事,我饶不了你。”
杨欣闻言颤抖起来,慢慢靠近了些,小心翼翼道:“妈妈,我不知道该怎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