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冉兴中刚想拔腿就跑,结果眼前一幕让他瞪大眼睛头皮发麻,知道自己上当,惊呼大声:“你跟他们是一伙的?”

眼前原本昏迷的阎解娣突然睁开眼睛坐起来,直接抱住冉兴中的双腿,不让他逃跑。

惊骇欲绝的冉兴中刚想反抗,眼前一黑被人套上麻袋,浑身各处传来疼痛,棍棒像雨点落到身上,痛的他本能抱头蜷缩一团。

“好汉饶命,你们劫道只为求财,我情愿将身上的钱都孝敬。”

阎家三兄弟没有理会冉兴中的求饶,手里的棍棒一点也不含糊。只要打不死,就往死里打,直到失去反抗能力。

阎家兄妹干劫道不是一次两次,而是很多次,早就积累出丰富经验。

既然劫他的道,就不能因为一两句求饶就停下手下留情。把这人打的反抗不了,身上的钱自然就是他们的。

棍棒一下下打在身上,冉兴中尽力护住脑袋,内心十分懊悔。常在河边走,今天湿了鞋,出门没看黄历。在黑市换钱那么多次,这次被人宰一顿 。

一直打到不能动弹,阎家兄妹这才停手。

“老实点别反抗,不然还要打你 。”阎解成压低声线,发出死鸭子的声音。

此时的冉兴中浑身酸痛刺骨,没有胆气反抗,老老实实不敢动弹。

一颗心悬到嗓子眼,心里祈祷这些人说话算数,千万别干谋财害命,杀人灭口的事。

阎解放用绳子死死勒紧麻袋口,不让套在里面的人挣扎逃走。

阎解旷用棍棒抵在冉兴中的脑袋处,威胁道:“你敢动一下,我给你脑袋开瓢,打死你这个傻逼。”

“不敢动,一点也不敢动。”麻袋内的冉兴中瑟瑟发抖,说话声音都在颤抖,无不显示他的害怕和恐惧。

能干劫道的,还是团伙作案,想必是穷凶极恶的亡命之徒。

面对这些人,除了老实配合,剩下看老天爷赌他们一丝良知。

一阵摸索,搜出15块钱。三兄弟对视一眼,很不满这个数额。

抬腿狠狠踹向肚子,阎解成愤怒道:“说,身上是不是还藏有钱?”

冉兴中身体一阵抽搐,腰瞬间弓曲,形成一只小虾米。声音颤抖道:“各位好汉,我家里很穷,实在是揭不开锅,不得已才拿祖传的彩扇到黑市换点钱救急,这15块钱已经是我家所有家底。”

阎解成目光落到他穿的衣服,没打补丁算是件好衣服。虽然不能穿出去,但可以剪成布片缝补衣服。

想到就做,伸手就去扒拉衣服:“钱不够,用你的衣服抵押。”

很快,冉兴中被扒的只剩下一条裤衩子。

就在他以为人身安全得到保障时,一道恶风在耳边响起,紧接着脑袋瓜嗡嗡响,两眼冒金星,眼前一黑不省人事。

确认将人打晕,阎解放松开麻袋口,将麻袋取下来,念了一句阎家口头禅: “吃不穷喝不穷,算计不到要受穷。这麻袋也是花钱买的,不能浪费,要反复利用起来。”

阎家兄妹走了,原本躺着阎解娣的地方,现在躺着一个光溜溜只剩下裤衩子的冉兴中。

等冉兴中再次醒来时,发现自己正躺在医院里,额头上缠着绷带,床边还坐着一个陌生人。

\"大兄弟,是你送我来医院的吗?\"冉兴中虚弱地问道。

嘶嘶...哈...

当他试图撑起身体时,全身顿时传来一阵剧痛,仿佛骨头都散架了一般,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额头上瞬间冒出一层细密的汗珠。

\"哦,你终于醒了!我这就去叫医生过来。\"那位好心路人见状,立刻转身走出病房去找医生。

很快,医生赶到了病房,冉兴中连忙感激道:\"大兄弟,太感谢你送我来医院,能不能留个名字,地扯?改天登门感谢。\"

“不用,做好人好事不留名。既然醒了,我得赶紧去上班。\"那位好心的路人急着去上班,说完就离开病房,后续的事跟他无关。

医生将诊断报告放到冉兴中身前:“认识字吗?”

冉兴中:“我是教初中的老师,自然认得。”

这下轮到医生吃惊,这病人还是一位教师。

这副惨样,不会是被学生套麻袋吧?现在的孩子调皮捣蛋,下手没轻重,还真干的出这种事。医生恶意揣测。

医生:“你的伤都是殴打所致,要不要医院替你报个警?”

冉兴中连忙摆手拒绝,这个哑巴亏只得往肚子里咽。因为明文规定禁止黑市存在,一经发现立即端掉。

去黑市换钱这种事,私下交易大家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放任不管。

但要闹到明面惊动公安,那完了。劫道的坏人没收拾,他冉家最先遭收拾。

因为他家成分不好,还到黑市去换钱,这纯纯是作死。

冉兴中请求道:“医生,能不能帮忙打电话,通知我家人来医院。”

医生点点头:“是单位还是街道办通知?”

冉兴中:“这个时间点,找到街道办,让街道办通知我家。”

随着通知家属,冉秋叶和冉妈神色慌张出现在医院。她俩昨晚一晚上没睡觉,一颗心七上八下担心在黑市出事。

越担心什么,越发会生什么,街道办上门通知,家里顶粱柱被人套麻袋打了。

被人套麻袋,街道办办事员以为是交恶引来打击报复。临走前还警告冉家低调点,尽量交好邻里,别到处得罪人。

可自家人知道自家事,这是被人劫了道。不是得罪邻里。

去黑市换钱这事违法,只得打碎牙往肚子咽,损失的钱财找不回来。

还好人没事,这是不幸中的万幸。

进病房看到自家男人鼻青脸肿,头上还包着绷带,冉妈一下子绷不住眼泪哗啦啦流。

钱没了,人也被打这副惨样,真是祸不单行。

冉秋叶看到老爸的凄惨模样,内心沉到谷底,家里钱恐怕不够交医药费。

家属来了,医生当即将受伤情况,严重程度一一说出来。

受伤最严重是左胳膊,被人打成骨折。

至于浑身淤青,看着吓人,倒成了最轻的伤,最多住几天院便能消肿。

等医生走后,冉秋叶轻声问:“爸,你知道是谁套你的麻袋吗?”

冉兴中摇摇头:“不知道,我当时脑袋一片空白。唯一可以肯定是团伙作案,手法很娴熟,一看就是老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