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盼儿一声娇叱,直接将一块令牌,“咣当”一声,丢到了李昇蒿的脚边。
那李昇蒿连忙蹲下来,将令牌抓在手中。
放到眼前一看,顿时吓得浑身打了个激灵!
这、这是李氏家族的令牌!
只有家中得信任的奴仆才会佩戴。
李昇蒿几乎在一时间就反应过来,显然这是栽赃陷害!
毕竟派去刺杀韩卓的是一个杀手,哪个白痴杀手,会将雇主的令牌带在身上?
可是,现在无论怎么说都没有用,因为韩卓受伤了!
而且,据说肩膀都被刀刃穿透,鲜血流了很多!
如果韩卓死了,那倒还有回转的余地。
毕竟他只是女帝的面首,死了一个,还能再寻第二个。
但韩卓要是没死,那这件事情就等同于把他们李家人架在了火架子上!
好在李昇蒿,刚才心思念转之间,就已经做出了他认为最英明的决定。
他双手颤颤巍巍地抓着手中的令牌,几十年的演技立即上线!
“扑通”一下,就对着杨盼儿跪了下去!
他说:“陛下,微臣真的不知!”
“这令牌、这令牌的确是我们李家的,而且只有主家的奴仆才有这令牌,只是、只是……”
杨盼儿此刻面色冷静地盯着李昇蒿。
平时素来温和的女帝,霎时就变成了另外一幅模样,恰如雪峰之上的寒霜女神,冷澈至极!
杨盼儿道:“只是什么,你说!”
李昇蒿低着头,在心中长长叹了一口气。
他知道,这个时候,必须要有所取舍了。不然李氏家族必定会被连根拔起!
李昇蒿说:“陛下,现在物证在此,微臣也不好再多说什么。”
“只是,此事应该是一人所为,与我们李家人没有关系啊,这是个人的私仇!”
这一刻,旁边众人都不由得暗暗对着李昇蒿竖起大拇指!
妙!
好一个弃帅保车!
这老狐狸果然是老狐狸!
杨盼儿身为一国之皇帝,眼下也是气势全开。她居高临下,目光凌厉地盯着李昇蒿。
她说:“很好,既然你现在都说了,这是个人的私仇,那么你便来说说,到底是谁要谋害韩二郎!?”
“你只要说得出来,朕便饶你不死!”
李昇蒿抓着手中令牌的手,不由地为之一抖!
他知道女皇帝是真的动了杀心,这时候已经不可能再保李玉昊了!
李昇蒿故作犹豫,最终长长叹了一口气,这个表演也可以说是教科书级别的演绎。
在这一刻,把老狐狸那一份不舍无奈犹豫,甚至是痛苦的表情,展现的淋漓尽致。
他最后在众目睽睽之下,终于说出:“陛下,微臣其实也并不是十分确定,雇佣杀手的人是谁。微臣只是知道,前两天李玉昊,曾纠集我们李氏家族上上下下所有在朝为官的官员,在他家中汇集、上表弹劾韩侍郎。”
“但是!”
李昇蒿的这个“但是”接得很快!
他生怕杨盼儿一怒之下,直接就让侍卫把他拉出去给砍了。
他连忙说:“但是我等食君之禄为君分忧,虽是李氏家族的成员,但亦是陛下的臣子,因此无人响应李玉昊的号召。”
“想来,他因为无计可施,才会花费巨资去雇佣杀手暗杀韩侍郎。”
李昇蒿都已经把话说到这个份上了,那这个案子几乎已经把凶手锚定在李玉昊的身上。
女皇帝也好,众位大臣也罢,都希望让李玉昊来承接所有的罪过。
于是乎,杨盼儿一声令下,甚至迅速调动禁卫军、金吾卫同时出动!
金吾卫率先将昆吾城东南西三座城门全部封锁!
李双刀则是带领500禁卫军,动作快速地杀入李玉昊的家中!
然而谁都没有料到,在禁卫军动作如此之迅捷的情况下。
当李双刀带人杀入李玉昊家中的时候,却发现人去楼空!
李玉昊,以及崔泽昭两个人居然事先就逃跑了!
一时间,女帝震怒!
发布命令全程搜索!
按理来说,金吾卫将全城都牢牢封锁的情况下,他们两个人不可能有机会逃离。
但是他们的确人间蒸发了。
本来对于韩卓来说,事情到此也差不多了。
他的真正目的,就是把李玉昊跟崔泽昭逼出昆吾城,让他们永远都无法在轩辕国待下去。
如此以来,他们唯一的出路就只是回大乾国。
不过,韩卓还是小看了杨盼儿,对他的关爱。
杨盼儿的怒火可不是演出来的,她是真的替自己的小情郎受伤,而感到震怒、心疼!
因此杨盼儿当下动员全城所有的力量,仔仔细细调查把李玉昊府上从头到脚、从人到狗,里里外外全部都抓了起来。
关在刑部大牢里,严格审讯。
最后,一个厨娘实在是经受不住这种身体和心理的双重压力之下,终于招供。
原来他们两个人之所以能够事先得到风声逃离,是因为朝堂当中,有个清河崔氏的官员,偷偷派人通风报信。
尽管李氏所有官员都不敢多说一个字,但是清河崔氏却又不一样。
毕竟他们有本家的公子哥,在李玉昊的身边。
如果李玉昊被抓,他也必然逃脱不了干系。
于是就冒着生命危险,派人把消息传到了李玉昊跟崔泽昭耳中。
并且把他们两个人藏在了崔家运粮的马车里头,在金吾卫关闭城门之前,就把他们送出送了出去。
好嘛,本来只是要对付一个李氏家族,现在清河崔氏也参与进来了。
杨盼儿震怒之下,连坐三族!
将京城内清河崔氏有关联的人,里里外外全部抓了个遍。
一时之间,风声鹤唳,草木皆兵!
……
“啥子?陛下把清和崔氏的人都给抓了?”
“嘶~~~!”
“美娘,你轻点,你弄疼死我了。知道么,我感觉你的药涂在伤口上就,就跟刀子在刮肉一样!”
听到韩卓这么一说,而且看表情好像真的很疼似的。
刁美娘赶忙将她细腻柔嫩的手儿,给缩了回来。
连连询问韩卓:“二郎,真的很疼吗?”
“这药是陛下给的,陛下说这药有奇效。”
韩卓“嘿嘿”一笑,这个时候,整个人也朝着刁美娘凑了过去。
他对着刁美娘吐着热息:“哎呀,这世间的特效药,哪比得上美人啊,来来,咱们先亲个嘴儿,让我忘却一下痛苦。”
说着,韩卓就耍起了流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