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文文看了看旁边的农家道:“你们二人在这里等着,我去看看能不能给咱们偷几件衣裳过来。
咱们乔装打扮一下,兴许能混过去。”
谷大仓见小姐独自出去,想她又不会功夫,独自一去行窃,被人抓住是大事。
不顾忌的拉着小姐手,断断续续的说:“小姐,不去了。你和陈小姐只在这这里等着,咱,咱们的人来了,你和陈小姐也就获救了。”
谷大仓越是这样说,祝文文心里越难受。
他脱开谷大仓的手,蹲下安慰她道: “大仓,不要再说这一的话,要是今日是我中了毒,你会丢下我不管么。
咱们名义上是主仆,私下是朋友,这些话以后不必再说。”
谷大仓梗着脖子道:“小姐和我不他同,您是小姐,我是下人。”
祝文文听他这样说,十分不顺耳,撇下他道:“你我都是人吧,你对我好,难道我不对你好么?你以若是再说这样的话。
你也就离了我祝家庄,照顾别人去吧。”
说完离了二人,往远处人家去了。
陈惠玉看着祝文文的背影反感叹道:“你家小姐对你真好。能碰见这样是主子,实属难得。
一般的主子对半会让自己的下人,为自己搏命。如你家这这样的小姐,我还是头一回见。
我说句不该说的,你这样为她舍命的忠仆,也算是她的好命。
若是碰见一两个奸诈的,你家小姐日子也就不过了。”
谷大仓听陈惠玉这样想,瞬间想到的宝葫芦 ,小姐对她有恩,看见金佛时,他还是起了私心。
心里不免也担心起来道:“小姐在我们祝家庄时,也是娇生惯养的,可到了这里,却受了不少罪了。
此刻又为了我冒险,哎~”
谷大仓,无奈的拿拳头砸了几下地,心中懊悔。
陈惠玉听救她小姐姓祝,连忙又问:“那位姐姐姓祝?她可是叫祝英台。”
谷大仓见陈家小姐知道自己小姐的名号,好奇问她:“你怎么知道我家小姐的名号?你听说过她的名字。”
陈惠玉有些讪讪的点点头,还没说话,脸先红了一片。
犹豫道:“这些话,我本不该说。
可壮士和祝家姐姐是我的救命恩人,我也不能相瞒。
我也是听我母亲和姨母说话时偷听到的,母亲说是有一个叫祝英台的小姐从祝家庄来,缠着我表哥,非要嫁给我表哥。”
谷大仓不等陈惠玉说完,立起眉,流着哈喇子瞪眼骂道:“放屁,你看,你看我家小姐像,像是会缠着别人的人么?
是你表哥缠着我家小姐,怎么到你家嘴里人颠倒起来了?
我要是能出去,非要当面问问你那姨妈和你母亲,到底是谁缠着谁。”
陈惠玉见谷大仓,又捶又骂。知道自己说错了话,低头再不敢再说。
这一路逃生,她也看明白了,祝小姐不是常见的闺阁女子。
她这样的性情,说她纠缠表哥,她自己都不信。
可这壮士张口放屁,闭嘴放屁的说自己母亲和姨母,也实在难听,。
她抿着嘴唇,只能劝说谷大仓不能乱动,少说些话,等祝家小姐回来。
二人又等了大约半个时辰,几米开外,悉悉索索听见有人靠近。
谷大仓发了脾气,浑身冒着虚汗,身子动弹不得。
陈惠玉壮着胆子伸头去瞧,自己一张巴掌大的小脸,正对着一张黑乎乎的驴脸。
她‘啊’了一声,惊飞了一群鸟儿,身子往后一仰,叫了一声“有驴”
古大仓也侧头拉瞧,就见小姐一身的泥泞,牵着两头驴回来。
对着二人道:“我偷了头驴,咱们坐上驴就能逃出了。
谷大仓微微睁着眼睛,心里还气道:“小姐你快告诉她,是不是马文才总缠着你。
还有你梁山伯,也是中意小姐的?”
陈惠玉听自己中意的梁山伯竟也喜欢祝英台,美目一转,红着眼睛不可思议的看着祝文文。
祝文文满身泥泞,刚站定住,听谷大仓说这话,差点没一口老血吐出来。
咳嗽着问:“这蛇毒也太厉害了,你怎么开始说起来胡话了?”
谷大仓鼻孔出气道:“小姐,马家说你缠着马公子,我能不气么?”
祝文文见是谷大仓替自己出气,松了一口气道:“我以为什么事呢,他们爱说什么就让他们说去,咱们先逃出去要紧。”
谷大仓上下打量了小姐,好奇道:“小姐,你身上这么脏,是不是被驴给踢了。”
祝文文抹了一把脸,气得不行,拉着两头驴进来:“你怎么知道,我的确被驴踢了。
我本想给咱们找几件衣服,见那家拴着两头毛驴,我想咱们可以坐驴跑,就去牵驴。
哪知这驴认主人,不但踢我还‘呜哇,呜哇’的叫。
把我蹬成了这副模样。吃了我几个嘴巴子,又挨了几鞭子,这才老实跟我来。”
谷大仓听小姐这么一说,也哈哈哈笑起来了。
说道:“谁能想到祝家庄小姐,能被驴踢了?现在咱们怎么办。”
谷大仓见小姐辛苦,不能再说丧气话扫她的兴,自己既然中了毒,全听小姐的就是。
祝文文擦了擦脸上的泥,手来回比划着说:“你们两个走不成路,二人一人骑一头驴,我替你们牵着。
刚才咱们的人不是声东击西么?现在咱们可以调转一下,声西击东。你们看”
二人不明白她说的是什么意思,只朝祝文文比划的方向看去。
就见一处农家黑烟弥漫着起火来。
“着火了~那里怎么也着火?祝家姐姐是你放的火么?”陈惠玉看着那房子大火,心里有些害怕。
祝文文看火势越来越大,非常满意得说道:“自然是我放的火,只要能烧了几家,庄子口聚集的人必定有人来救火,只要那边有人过来一些。咱们就骑着驴趁机跑出去。
陈惠玉整日在家听私塾的夫子讲经据典,哪里见过祝文文这样的计谋。
她看着这个情敌心有不甘,却又真心佩服,她这样没有约束的生活,说不向往?
自己恪守的礼节,却要遭此横祸,到底做错什么?
想到此处,她不免又伤心起来,掉下两滴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