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另一头,回了尚书府的木晚刚踏入府门,就被父亲木洛白逮了个正着。木洛白一脸严肃地看着她,语气中带着几分责备:“晚儿,你一个姑娘家,一天到晚出去抛头露面,像什么样子!”
木晚听到这话只想捂耳朵,但她还是压下了不耐,轻声解释道:“女儿…只是去街上买了点首饰,并没有做什么出格的事情。”
木洛白听了她的解释,眉头依然紧锁:“你哥哥也有参加科考的资格了,这段时间府内有两名考生,你就不要再出门了!免得影响他们备考。”
木晚眼中闪过一抹惊喜,她没想到大哥竟然有了参加科考的资格,这可真是个好消息!她迫不及待地想往南苑走去,与大哥分享这份喜悦。
然而,等她不打一声招呼就转身欲走后,留在原地的木洛白在身后气冲冲地说道:“成何体统,真不像是我的孩子。”
木洛白接着对管家吩咐道:“这段时间,不可以让小姐出门,听到了吗?她身旁的丫鬟也不行!”他的语气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管家立刻点头应是,自家老爷又生气了,不敢反对…
而到了木卿羽院子的木晚,轻轻推开门,便见到她哥哥手里拿着一封信,正聚精会神地看着。她悄无声息地走了过去,心中充满了好奇,想知道到底是什么内容能让哥哥如此专注。
然而,她还没来得及看清信上的字,那张信就被哥哥迅速地收了起来。木卿羽抬头,好笑地看着自家漂亮的妹妹,眼中闪过一丝宠溺,“现在对你哥我有那么大的好奇心了吗?”
木晚展露了笑容,俏皮地眨了眨眼,“哥,恭喜你终于可以一展拳脚了!”她的语气中充满了喜悦和期待,她对他有完全的信心。
木卿羽用手摸了摸木晚的头,眼中闪过一丝坚定,“哥会努力的。”他顿了顿,又继续说道,“站到高位,保护你和娘亲。”他的声音虽然轻柔,但却充满了力量和决心。
木晚闻言,心中涌起一股暖流。她知道,哥哥一直都是为了她和娘亲而努力。她甜甜一笑,“也把这个好消息和娘说一下吧,我们一起去。”
木卿羽点了点头,眼中闪过一丝温柔。而被他压在书桌上的那张纸上只写了九个字:已信守承诺,望君如愿。
尚书府那边是其乐融融,一片温馨和睦的景象。然而,与此形成鲜明对比的是御史府,此时的气氛压抑得几乎让人喘不过气。
楚蓟下朝后,就怒气冲冲地来到了御史府。他在前厅一坐就是半个时辰,脸色阴沉得可怕,就像暴风雨前的天空。他面前的几个人战战兢兢地站着,大气都不敢喘一下。然而,这几个人却像哑巴一样,一直到现在都没有说出一句话来!
楚蓟忍无可忍,闭上了眼睛,手中的茶盏被他狠狠地摔在了地上,发出了一声清脆的响声。他怒吼道:“都哑巴了吗?还是不想要舌头了!怎么,是要本殿先开口吗?”
场面一下子变得更加安静了,连呼吸声都变得小心翼翼。站在最前头的古众鸿和古一杰两个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是一脸的无辜和茫然。他们在家里都是吃闲饭的,哪里知道什么朝堂大事啊!
古众鸿为了自己的舌头终于鼓起勇气,开口说道:“家里都是大哥做主,我和三弟都……不清楚的。”他的声音有些颤抖,显然是在害怕楚蓟的怒火。
古一杰也连忙跟上,结结巴巴地说道:“表哥……不,三皇子!我什么都不知道啊!”他的脸色苍白,额头上已经渗出了细密的汗珠。
楚蓟的脸色更加僵硬了,他怒视着这两个人,咬牙切齿地说道:“两个废物!”说完,他拂袖而去,留下了一地的狼藉和几个惊魂未定的人。
然而,楚蓟的马车从御史府门前刚驶出几条街道,就被后面急匆匆赶来的马匹拦住了去路。一位身着粗布衣裳的男子跃马而至,高声喊道:“三皇子,草民有事要禀!”
楚蓟闻言,不悦地瞥了一眼身旁的春岚,吩咐道:“解决一下。”
春岚立刻领命,她掀开帘子,二话不说就飞出了两个飞镖,直取外面的两个男子。江枫见状,正欲上前助阵,却被古初言拦下。
“无妨,我来会会她。”古初言语气平静,却透露出一种不容小觑的实力。他拔剑出鞘,剑光一闪,轻松打掉了春岚射来的两个飞镖,然后飞身上前,与春岚交手。
两人剑影交错,打了几个回合,春岚便感受到了自己和对方的差距。她心中暗自惊叹,这个人的剑法竟然如此高明。
古初言并未为难春岚,他收剑回鞘,淡淡地说道:“我是古家四公子,有要事要和三皇子言明。”
楚蓟掀开帘子,眼神锐利地扫了一眼外面的战况,看到春岚处于下风,他不禁挑了一下眉头,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意。“春岚,收手吧。”他淡淡地吩咐道,语气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春岚闻言,立刻收剑回鞘,退到了一旁。这时,古初言走上前来,恭敬地行了一礼,“可否让草民入内与殿下详谈?”
楚蓟瞥了他一眼,眼中闪过一丝探究的光芒,“可以。”他点了点头,示意古初言进入马车内。
古初言入了内后,刚坐下就被楚蓟用扇子抵住了喉咙。楚蓟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警惕和审视,“殿下这是何意?”古初言不禁问道,语气中刻意带上了一丝惊慌和不解。
楚蓟仔仔细细打量了一番古初言,然后缓缓说道:“本殿看着…你不太像古家人。”他的语气中带着一丝冷意和威胁。
古初言闻言,苦笑了一下,“区区庶子,自是不能和我那些哥哥相比的。殿下何必如此戒备于我?”他的语气中带着一丝自嘲和无奈。
楚蓟听了古初言的话,收回了扇子,狐疑地看了一眼他。“本殿也是庶出,倒也不必说这种话。不过,你有何事要跟我说?若是想借卖惨而求本殿提拔你,那你可打错了算盘。”他的语气中带着一丝嘲讽和不屑。
古初言摇了摇头,正色道:“殿下以为此次失败是什么原因?”他的语气中带着一丝凝重和严肃。
楚蓟闻言,眼神中闪过一丝不悦,“你觉得是为什么?”他反问道,语气中带着一丝挑衅。
古初言沉吟片刻,缓缓说道:“办事不够严谨。若是我知道身旁之人被收买,第一件做的事情就是把对方可能需要的东西全部销毁,并且是亲手销毁。随后再仿制一份新的,当作诱饵。”
楚蓟听了古初言的话,嗤笑一声,“话谁都会说,做起事来,你未必能比得上你大哥。你的心思不过是想往上爬,本殿不吃这套!”
古初言坦然承认:“殿下的猜测没错,草民的想法确实是这样。但是,草民比大哥更值得相信!”
楚蓟感觉有点没劲,身子往后一靠,懒洋洋地说道:“是吗?那你抓紧时间说说?本殿可没什么耐心,要是你说得不中听,就滚下去吧。”眼神里已经带上了几分不耐。
古初言并不在意楚蓟的态度,他沉稳地说道:“之前殿下被禁足,最大的原因是大哥有私心!”他的语气中带着一丝坚定和决绝,仿佛已经掌握了什么重要的证据。
楚蓟听到这里,脸上出现了疑惑的表情,“私心?你这是什么意思?”他的语气中带着一丝警惕和探究,显然对古初言的话产生了兴趣。
古初言看着楚蓟,缓缓地说道:“对,因为静嫔娘娘而起的私心!”
楚蓟听到“静嫔娘娘”这个称呼,不悦地蹙起了眉头。他随后开始否认:“不必挑拨离间,古家没有胆子对本殿下手!为了静嫔也绝不可能!你可以滚下去了!”他的语气中带着一丝愤怒和不满,显然对古初言的话感到十分反感。
静嫔并无生育能力,这个庶子是自己高看他了…真是浪费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