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儿穿过繁复的国公府院落,终于来到了自家小姐的居所。她轻轻推开门,走了进去,手中捧着一个精致的木盒,对正坐在桌前等待的苏知雪说:“小姐,木姑娘送来了一盒糕点,说是天香楼刚出的白兰酥。”
苏知雪听到这话,眼中立刻闪过一抹惊喜的光芒,她似乎已经等候多时了。“她给我送吃的?”边说边迫不及待地打开食盒,一股淡淡的兰香立刻在空气中弥漫开来,令人心旷神怡。
苏知雪立刻拿起一块白兰酥开始品尝,轻轻一咬,口齿间立刻充满了兰花的香味,那细腻的口感和恰到好处的甜度让她不禁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冰儿看到小姐吃得那么开心,也忍不住开心地笑了。她连忙端来一杯清水,递给苏知雪,关切地说:“小姐慢点吃,喝口水吧。”苏知雪接过水杯,喝了一口,心中的喜悦更加浓厚了。
苏知雪吃完了一整块白兰酥,才意犹未尽地停下。过了一会儿,她才觉得有些不对,好像遗漏了什么重要的信息。她抬头问冰儿:“她还有说别的话吗?”
冰儿摇了摇头,回忆了一下说:“没有了,兰儿姑娘只是说让小姐不要隔夜食用,说这是刚出炉的,新鲜吃才最好。”
苏知雪听了,一脸开心地说:“不要隔夜食用,她考虑得真细腻。”但说完这句话,她就意识到了不对。她快速打开了食盒,在里面仔细翻找,果然在夹层里看到了一封书信。
她迫不及待地拆开了信,笑着看完之后,兴奋地对冰儿开口:“她约我见面!我好开心啊。”冰儿看到小姐这么开心,也跟着笑了起来,心里想着,木姑娘和小姐之间的关系,或许真的能因此得到改善呢。
隔日一早,朝堂之上就出了一桩震惊四座的大事。礼部管辖的考试院,竟然被东宫的人围了个水泄不通,气氛紧张得仿佛空气都要凝固了。朝堂之上一时间看热闹的不在少数,楚蓟也是一脸看好戏的表情,嘴角挂着一抹意味深长的微笑。
楚帝刚坐上龙椅,群臣便齐声高呼:“参见陛下,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声音响彻整个大殿,显得庄重而威严。
楚帝轻轻抬手,示意群臣平身,“众爱卿平身。”他的声音沉稳而有力,透露出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
然而,楚帝的话语刚落,礼部尚书牛弘就站出来跪下了,他的脸色凝重,似乎有着什么重大的事情要禀报。“陛下,臣有本请奏!”
楚帝的目光落在牛弘身上,语气中带着一丝询问:“牛爱卿起身吧,你要参谁?”他的语气虽然平静,但其中却蕴含着一种深不可测的威严。
然而,牛弘听到楚帝的话后却没有起身,他跪在地上,语气坚定地说:“陛下,微臣要参的是太子殿下!”他的声音在朝堂之上回荡,仿佛一道惊雷,却又在所有人的意料之中。
楚帝的脸色有些不太好看,他看了一眼楚尧泽,楚尧泽的脸上却没有任何表情,仿佛这件事与他无关。楚帝心中涌起一股不太好的预感,但他还是尽量保持镇定,对牛弘说:“你且说来。”
牛弘跪在地上,语气坚定地说:“太子殿下今早直接让东宫的侍卫们包围了考试院!还不让任何人进出!微臣实在不知太子殿下此举何意,但此举无疑严重扰乱了考试院的正常秩序,微臣不得不向陛下禀报。”
楚帝听闻此言,眸色深了深,他不解地看向楚尧泽,试图从他脸上看出一些端倪。但楚尧泽只是淡淡地看了一眼牛弘,然后也跪在了地上,说:“儿臣先斩后奏,确实是事出有因。还请父皇允许儿臣传唤一人,以便儿臣能够向父皇解释清楚。”
楚帝虽然心中疑惑,但还是点了点头,说:“准奏!”
楚尧泽转过身,对着牛弘一字一句地说道:“孤要召礼部侍郎宋怀远。”他的声音冷冽而坚定,透露出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
门口的太监立刻对外传唤:“召礼部侍郎宋怀远上殿!”声音响彻整个朝堂,让所有人都有些期待。他们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但他们都明白,这件事绝对不会简单结束。
楚蓟听闻后面的动静,脸上半点不慌,反而饶有兴趣地盯着楚尧泽,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还做上了口型:“功亏一篑。”
楚尧泽看着楚蓟的表情,心中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但他还是尽力保持镇定,站在原地等待宋怀远的到来。难不成,那些卷子都被他们毁了?他心中暗自思量,如果真是这样,就不太好办了。
宋怀远在半柱香后就匆匆赶到了大殿之上,他跪在地上,恭敬地行礼:“微臣叩见陛下,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急促,显然是因为匆忙赶来而显得有些狼狈。
楚尧泽看到宋怀远空手上殿,不禁眉心紧蹙,心里开始思考下一步该怎么办。没有物证,是没来得及拿出来吗?他看向宋怀远,语气中带着一丝焦急:“宋怀远,孤让你带的物证呢?”
宋怀远欠身行礼,脸上带着一丝歉意:“殿下,微臣没来得及拿!此时应当还在考试院内!”
楚尧泽叹了口气,他知道现在的情况对他非常不利。但他还是尽力保持镇定,看向楚帝:“父皇,恳请允许儿臣派人去考试院找上次科举胜出的卷子!那些卷子就是物证,可以作为儿臣此举的原因!”
楚帝看着楚尧泽,沉默了一会儿,然后点了点头:“允,李忠,你带人去。”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威严和不容置疑。
李公公立刻应声:“奴才遵旨!”他转身离开大殿,带着几个侍卫匆匆赶往考试院。楚尧泽看着李公公离去的背影,心中涌起一股期待和焦虑。他希望那些卷子还能找到,不然他接下去的计划就很难推进了。
但没过半炷香时间,李公公就神色慌张地跑了回来,他跪在地上,声音急促地说:“陛下,不好了!考试院起火了!”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惊恐和不安,让整个朝堂的气氛瞬间紧张起来。
楚尧泽听到这话,心口一沉,他没想到御史府这么大胆子,居然敢烧了考试院!他看向殿外,心中暗自思量:玄雷那群人是干什么吃的!都已经包围了考试院,怎么那么多人都保护不好!
没有物证,空有人证怎么对上?楚尧泽有些心慌,但他还是尽力保持镇定,准备开口向楚帝解释。
却没想到还没等他开口,宋怀远就开始叩头,声音中带着一丝哭腔:“还请陛下给微臣做主!”他的声音让整个朝堂的人都为之侧目,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楚帝看着宋怀远,沉声问道:“有什么事,你说。”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威严和不容置疑。
宋怀远抬起头,看向楚帝,语气坚定地说:“太子殿下他抓了微臣的妻儿,以此为要挟!让臣给他做伪证!意图要微臣诬告礼部尚书,拉御史府下水!”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愤怒和不甘,显然是对楚尧泽的行为感到极度不满。
楚尧泽瞳孔张大,用森冷点的眼神看着宋怀远,声音中带着一丝杀意:“好大的狗胆!敢算计孤!”他的声音让整个朝堂的人都感到一股寒意。
宋怀远立刻开始磕头,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太子殿下,微臣虽然官职不高,但也是个知道什么是正是什么反的人,断断不能为了一己私利,做了有损朝堂的推手!您千不该万不该,就是放火烧了考试院呀!”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哭腔和无奈,显然是对楚尧泽的行为感到极度失望和痛心。
楚蓟也插话进来,声音中带着一丝嘲讽:“大哥是否太过分了一点,臣弟真的没有和您相争的心!”他的声音让整个朝堂的气氛更加紧张。
楚尧泽冷嗤一声,看向楚蓟,声音中带着一丝不屑:“三弟倒也不必那么着急给我扣帽子,事情都没弄清楚就着急站队,确实是我的好弟弟。”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嘲讽和不满,显然是对楚蓟的行为感到极度不满。
一时之间朝堂议论纷纷,所有人都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这场朝堂风波似乎越来越激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