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虽名存实亡，表面上依然维持着一定的关系，以保持中海的面子，还不时会给老太太送去些好东西。
但从给贾张氏送肉那天起，他就再也没踏进过老太太的门槛。
“老太太，你有什么要说的吗？”
易中海注视着这位耳聋的老太太，声音冷淡。
“我只是想问你，你是真心想和贾张氏在一起吗？”
老太太毫不遮掩，直指核心。
“老太太一向就这么直接？”
“这话问得好，我也想知道，易中海真的看上了贾张氏？他到底是看上了她哪一点？”
“也许是贾张氏能给他生个孩子，易中海需要一个继承人吧。”
“即便她能生孩子，那也是年轻时的事情了，现在年纪大了，怎么可能还能生孩子呢？找个年轻的女人不是更好？”
“我觉得他是糊涂了。”
人群中顿时议论纷纷，都在等待易中海的答复。
易中海没有立即回答老太太的问题，而是环视四周，将目光停留在万兴邦身上，最终又回到了聋老太太身上。
“是！”他的回答简单明了。
“你，哎呀，你到底看上她什么了？”聋老太太气得直跺脚，手中的拐杖在地面上重重砸了两下。“他是看你哪一点好呢？”
“我们两个可是从小一起长大的青梅竹马，易中海还没有结婚时，我就认识她了。”
贾张氏肥胖的身躯挪动到易中海身旁，站在他身边，带着挑衅的眼神看向聋老
看到邻居们吃惊的表情，显然他们也一头雾水。
贾东旭和秦淮茹悄无声息地靠近，混在人群后。当他们听到贾张氏的话，贾东旭显得异常惊讶。
他对贾张氏和易中海婚前便相识的事实毫无所知。“贾张氏，你快闭嘴！”
“我和易中海说话呢，不是找你说话。你再多说一句，信不信我用手杖打你？”老妇人愤怒不已，狠狠地瞪了贾张氏一眼。
“小花，你先安静。”易中海开口了。
众人听见“小花”这两个字时，几乎难以相信，贾张氏如此肥胖，与“小花”二字实在沾不上边。
贾张氏不情不愿地闭上了嘴，但眼中依旧怒气冲冲，心中满是怨愤。
“易中海，咱们在同一个院子里生活了这么多年，你很清楚贾张氏是个什么人，她根本就不是适合你的伴侣。”
“如果你想过上好日子，就应该去找你的原配，离婚绝对是你一生中最严重的错误之一。”
“这并不是她对不起你，而是你亏欠她。你自己不能生育的事情隐瞒了这么多年，她却一直背着黑锅，你不应该补偿她吗？”
老妇人始终认为易中海的前妻更合适他。
这么多年，名义上是易中海在照顾她，但实际上，偶尔来看看的人也只是易中海。
真正对她悉心照顾的，是那个离婚后的大妈。
“老太太，谁说易中海不能生育了？”
“我告诉你，他能，不能的是那个大妈。他拿了份假的体检报告，就是为了离婚骗钱。”
贾张氏再次站出来反驳老妇人。
这一番话让老妇人都愣住了：那个大妈的检查报告是假的？易中海能生育？
“贾张氏，你觉得真的会有人相信你吗？”
“如果易中海能生育，如果是假报告，他早就会为自己辩解了，怎么可能一直保持沉默到现在？”
万兴邦讽刺道。
绝不给易中海翻身的机会，他必须一直是绝户！
“对啊，如果他能生育，他为什么会一直不声张？”
许大茂坚定地支持万兴邦。
他这么做并不是为了讨好万兴邦，而是不能让易中海摆脱“绝户”的名声。
整个院子一共有两个绝户，一个是他自己，另一个是易中海。易中海分担了大部分的责难，使他的生活轻松了许多。
一旦易中海不再是绝户，所有人的指责都将集中到他一个人身上，这显然是他无法承受的。绝对不能让易中海恢复名誉。
“对，我太了解他了。他是一个非常在乎名声的人，如果他能生育，早就召全体邻居开会宣布了。”
“另外，他还一直在喝中药，如果他能生育，何必还要喝中药？显然是为了治疗。至于疗效怎么样，谁也不知道。”
“其实，还不如抱养一个孩子。”
“大妈一直以来都希望抱养一个孩子，但都是易中海不同意。一直到离婚，他都没点头。”
大家一致同意万兴邦的看法。
易中海确实是不育，而贾张氏在说谎，替易中海洗清了罪名。
“行了！”
“生不生育是我个人的事情。”
易中海不愿意看到贾张氏受委屈。
看见她在众人面前被指责，立即站出来支持贾张氏。
聋老太太感到绝望，看到这一切，就像是以前的傻柱对待秦淮茹一样。
遇到万兴邦后，傻柱似乎遇到了人生的贵人，得到了指点。
易中海也能遇到这样的贵人吗？
除非易中海能够打动万兴邦，或者万兴邦对他产生同情，但这种情况几乎不可能！
难道易中海真的没救了吗？
“老太太，您是您，我是我，我的事情请您别再管了！”
易中海直视着聋老太太，这一句话令聋老太太目瞪口呆。
这样的话并不是随口就能说的，等同于当众与人决裂，会破坏易中海一直以来努力营造的敬老形象。
贾张氏抬起头看了一眼易中海，也十分意外。
她做梦也没想到，易中海竟然为了她与聋老太太彻底翻脸，这对易中海的形象影响很大。
“哈哈，太好了！”
贾东旭异常兴奋。
如果易中海如此维护贾张氏，那么肯定是要娶她的，一旦成婚，易中海的所有财产和关系网都将归贾家所有：
钱财、房产、社会关系等等，全部都能到手。
“以后我去找我妈商量，让她请求易中海帮我调离后勤部。”
“万兴邦决定技术员培训的事，易中海帮不上忙，但在调岗这件事上，他一定能够帮忙。”
“即便不能调动岗位，安排我去操作重要机械也可以。”
贾东旭对未来充满憧憬。
“老太太，你看到了吗？”
“中海都已经说不让你管了，再说，我和中海早就是旧识，大妈是后来才出现的，我和中海只不过是旧情重燃罢了。”
贾张氏洋洋得意，显得有些忘形，故意挑衅聋老太太。
“贾张氏，你这不要脸的东西！”
“你说你和中海早就认识，怎么不提你是从八大胡同出来的？你们就是在八大胡同认识的！”
聋老太太愤怒得直发抖，用拐杖指着贾张氏。
瞬间，周围一片寂静。
聋老太太透露的消息太过震撼，人们的大脑暂时无法消化。
稍微年长一些的人，没有人不知道八大胡同；即使是年轻人，多数也听说过这个地方。
随后，
哗——
现场一片沸腾，几乎要把四合院的屋顶掀翻。
一是惊异于贾张氏的出身竟然是八大胡同；
二是对年轻时的易中海光顾八大胡同的惊讶，年轻时的他太荒唐了吧？
“一大爷，没想到您居然会去八大胡同，更没想到您是在那里认识贾张氏的，真是……”
许大茂激动得手舞足蹈。
易中海已经到了这种地步，看以后谁还敢嘲笑他？易中海绝对不比你差！
“死老太婆，你胡说些什么？”
“到底是谁从八大胡同出来的？”
贾张氏当时就火了，指着聋老太太的鼻子开始大骂。
“贾张氏，你是着急了吧？”
“别忘了，这没过去多久，那时候的客人，大部分都还活着，找几个人出来并不难。”
聋老太太冷笑道。
瞬间，贾张氏哑口无言。
聋老太太的话虽然是残酷的事实，但确实是实情。要找到证人一点也不难。
“贾东旭，你想一想你小时候，是不是常常有陌生男人来找你？他们是不是常常给你带好吃的？”
“你应该想想，他们为什么要给你好吃的？”
“为什么其他孩子没有呢？”
聋老太太更加咄咄逼人。看着贾东旭，又开始一轮指责。
贾东旭愣住了，想起童年的事，的确，他曾比其他小孩更受宠，常常有人给他好吃的。他常常拿出这些食物炫耀，甚至有时让别的小孩馋得哭了。现在想想，那真的是炫耀吗？其实是一种丢脸！
那些给他好吃的男人都与贾张氏有着不清不楚的关系，否则，他们为什么只给他好吃的？
“老太太说得没错，我和贾东旭一起长大的，小时候他确实常有不认识的男人给他吃东西。”
“哈哈，我和贾东旭他爸同龄，那时住在对门，真有这回事，我当时就觉得不对劲。”
“等一下，有点不对劲，你们说，贾东旭会不会不是老贾的儿子？”
“我想起来了，贾东旭和老贾一点都不像，说不定他真的不是老贾的儿子，甚至连贾张氏都不清楚他父亲是谁。”
众人纷纷猜测，兴致盎然地讨论起贾东旭的父亲问题，甚至帮着他找父亲，为棒梗找祖父。
贾东旭脸上通红，几乎无地自容。他一直以为自己姓贾，是老贾的儿子。但现在，贾张氏的反应和众人的议论让他怀疑自己并不姓贾，而且贾张氏可能也不知道他的亲生父亲是谁，即便知道也不敢告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