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提两人的交谈,其他看见天幕的人却炸了。
“李相夷中毒了。”
“怪不得他会落海,他居然中毒了。”
“他们好强啊!”
“中毒后的李相夷,还能单挑金鸳盟,不愧是天下第一。”
玉城后山。
笛飞声有些不可置信的道:“李相夷居然中毒了?他中的是什么毒?”
由于天幕,他终于看清了李相夷的情况。
药魔有些怀疑:“这,有些像碧茶之毒。”
笛飞声当即冷冷的看着他:“说?”
药魔心虚的咽了口吐沫道:“十年前,圣女曾来属下这里拿过此毒。”
笛飞声当即气的攥紧了拳头,恨不得此刻就把角丽谯给捏死。
百川院,知道真相的一群人沉默的没有发出一点声音。
云彼丘更是像个鹌鹑一样,极力缩小着自己的存在感。
不提众人是何反应,天幕再次换了画面。
〔只见李相夷拖着一身的伤,回到了四顾门之中。
然后,他便见着四顾门之人,将所有责任都归在他身上后,解散了四顾门。
乔婉娩一脸伤心的问肖紫衿:“你要解散四顾门?”
然后,便被肖紫衿几句话说的不再吭声。
突然,乔婉娩看见了李相夷的身影,顿了顿却是伤心的说,好像看见了李相夷。
然后,她开始忏悔自己写的那封诀别信,说自己累,等等。
然后,便是李相夷回到房间,看到了那封信。
信的内容,全部呈现在天幕里。〕
四顾门旧人顿时脸色煞白,犹如被扒开了脸皮一般。
乔婉娩顿时摇摇欲坠,她知晓,以后自己将会面临着什么。
“这,李相夷都回四顾门了,怎么没人发现?”
“乔女侠肯定发现了,但她当没发现。”
“对啊!什么叫好像看见啊!”
“她那话,好像就是说给李相夷听的。”
“原来他们早就没有关系了,怎么乔女侠不解释啊!”
“这群老四顾门的人,成日里靠着李相夷的余荫生活,居然全都跟李相夷不是一条心的。”
“怪不得李相夷会娶别的女子,原来是乔女侠给人写了分手信啊!”
“我要是李相夷,回去就把他们全杀了。”
“对啊!那个白江鹑明明说了,是他提议给单孤刀报仇的。结果人家泼李相夷脏水的时候,他却不吭声了。”
“佛彼白石没有一个好东西,分家的时候还挺顺溜的。”
“我看错石女侠了,平日里表现的对李相夷多崇拜衷心,结果也是这个样子。”
“还有肖紫衿,他跟乔女侠的关系原来那时候就有苗头了啊!”
“怪不得要给李相夷泼脏水,不然怎么抱得美人归。”
“这李相夷的毒,不会就是他下的吧!”
“这李相夷也没易容啊!怎么大家都无视他啊!”
“也没人去找他,也太过分了。”
“他还活着就把四顾门散了,这群人太恶心了。”
“就那个刘如京始终如一,如今还在干捞尸人的活呢!”
“他都快瞎了,估计捞李相夷成了他的执念了。”
刘如京如今其实还能看见一些东西,有些模糊,但是看天幕的时候却尤为清晰。
前面看天幕他为李相夷有多开心,此刻就有多悲痛。
玉城,笛飞声看到这些,讽刺一笑:“这四顾门,居然全是这种人。”
他当初很快就被人捞了上来,李相夷孤身回到四顾门,一路上无遮无掩,却无一人看见他,跟瞎了一般,也太讽刺了。
尤其是,他还回过卧房,居然都没被人察觉,不得不说,有些阴谋在其中了。
笛飞声能这么想,自然整个大熙都是这么想的。
江湖中人,已经开始陆陆续续赶往百川院,打算讨伐他们了。
莲花楼外,郁青青看着李莲花的样子,轻声道:“那群人,不像好人啊!”
李莲花嘴唇翕动了几下,自嘲的道:“他们说的也没错,是我自大了。”
说罢,他取出了怀中自己昨夜写的信,然后用内力将其摧毁了。
这天幕,不仅放了未来的事,居然连过去的事也放了出来。
这下,倒不用他为小姑娘澄清了。
郁青青摇头:“你那会儿才多大啊!是他们不好。”
郁青青还想再说什么的时候,天幕再次转换。
〔单孤刀对着漆木山道:“师父,你最爱的徒儿李相夷,如今被困东海,生死难料啊!”
漆木山还在运功,顿时走火入魔,一口血喷了出来。
“师父求你,去救救他!”
单孤刀冷笑:“我武功低微,哪救得了天下第一李相夷。”
之后,漆木山忍着走火入魔的伤痛,将一身内力给了单孤刀,求他去救李相夷,然后油尽灯枯而死。〕
李莲花早在画面一出现的时候,就猛地站了起来,吓了郁青青一跳,差点从板凳上摔下去。
他不可置信的道:“师兄没死,还害死了师父。”
他整个人都有些颤抖,拳头握的很紧很紧。
他的眼泪也落了下来,想说些什么,但因为郁青青在,他没有多言。
往日种种,好似一场笑话,让他难过的快要呼吸不过来了。
郁青青忙上前安抚:“别难过了,他不值得,不值得的。”
说罢,犹豫的伸出双手,拥住了李莲花。
李莲花顿了顿,反手将郁青青揽进了怀中。
鼻尖嗅着郁青青发间的香味,他慢慢平复了下来。
然后,一抹红云再次爬上脸颊。
他们,进展的是不是太快了点?
单孤刀看见这段天幕后,顿时一慌。
这下子,所有人都知晓他没死了。
果然,无数人对此讨论了起来。甚至将李相夷中毒之事安在了他身上。
一时之间,江湖到处都是找单孤刀的人。
哪怕李相夷没死,以后还破碎虚空了。但这些辜负他的人,也该付出代价才是。
方多病人都懵了,他亲舅舅,居然设计伤害了他最崇拜的人。
将腰间顺来的腰牌扔掉,他开始回天机山庄了。
想到之前的天幕,他才知晓,自己这些年活成了个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