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启灵紧抿双唇,线条刚硬如铁,透露出一股无法撼动的坚毅。
身后的张星野也带领着密密麻麻、数之不尽的蚰蜒大军也如潮水般汹涌而来。
这些当前锋的蚰蜒体型巨大,身上覆盖着一层坚硬的甲壳,它们锋利的触角和尖锐的口器让人望而生畏。
伴随着蚰蜒大军的逼近,它们也开始不安分起来,蠢蠢欲动地扭动着身躯,口中不时喷出一些绿色的液体,散发出刺鼻的气味。
整个场面气氛紧张到了极点,一场惊心动魄的大战即将爆发!
张启灵隐隐约约觉得,覆灭张家,或许不是件坏事。
张启灵本能的觉得,在张家和张星野之间,自己会选择张星野。
既如此……那张家覆灭,又怎样呢?
而张启灵的这一句话,让不少张家族人的信仰崩塌。
张启灵……为了张星野,竟然能说出这种冷漠的话。
不少张家人的眼中好像一下子就失去了光芒。
而见到张家族人,其实张启灵的记忆就在慢慢恢复,因为张启灵对此再熟悉不过了。
不过还是没有想起什么重要的事情。
“族……族长,你是怎么能说出这种话的?你是不是被张星野控制了?对,你是不是被他下蛊了!你肯定是中蛊了对不对?”
“对,没错,肯定是张星野下蛊控制住了族长,否则族长不会变成这样的。”
“族长是我们张家的起灵,怎么可能不管我们张家,肯定是这个张星野使了手段。”
“海客叔生前就说此子善于迷惑族长,今日一见,果然不同凡响!”
“迷惑族长,还害死了海客叔,族长若恢复记忆,肯定不会看到这样的事情发生的。”
有人瞪大双眼,满脸不可置信地望着张启灵,仿佛他刚刚说出的那些冰冷话语完全超出了这个人对他的认知范围。
随着这些议论的话说出来,人群中像是炸开了锅一般,众人开始交头接耳、你一言我一语地议论起来。
“这怎么可能呢?他可是咱们张家的族长啊!向来都是铁面无私、刚正不阿的,怎么会说出如此冷酷无情的话来?”一个年长些的族人皱着眉头,难以置信地摇着头说道。
另一个年轻人则附和道,“就是就是!咱们张家的族长一向以大局为重,绝对不可能因为个人私情而违背大义的!这里面肯定有什么蹊跷!”
很快,大家的矛头便一致指向了张星野。
有人言之凿凿地说,“一定是张星野在背后捣鬼!说不定这次又是她使出了什么阴险手段,让族长大人受了他的蛊惑!”
还有人煞有介事地猜测道,“我看呐,八成是张星野使用了巫蛊之术,用蛊虫将族长给控制住了!不然的话,族长怎会突然性情大变,变得像如今这般对咱们冷漠无情?族长以前又不是没有被天授过,何曾对咱们说过这般话?”
这些毫无根据的指责和猜疑如潮水般涌向张星野,令他气得小脸通红,胸脯也因为愤怒而不停地起伏着。
“简直是无稽之谈!你们这群人怎么只会一味地怪罪他人?难道就从来没有反思过是不是因为你们自己做错了什么事情,才导致今天这样的局面吗?”
张星野都被这群人的厚颜无耻给气消了。
一味的指责他人,却从不知自省。
张启灵把张星野拉到身后,“别生气,不值得。”
张启灵本能的相信张星野。
并不理会这群人的辩解。
“跟他们解释不了,我们直接闯进去,张家的死活跟咱们没关系!若不是因为张家这群混账!你又怎会变成张启灵!又怎会因为想念白玛而伤心落泪。”
张星野气大了,但凡这群人好好认个错,自己都能跟他们好好说。
这群人真是当上位者当习惯了。
黑苦瓜呀哑苦瓜,两个苦瓜想妈妈。
白玛白玛不说话,额吉额吉不见啦。
“强词夺理,白玛的事情都多少年了,都还能扯上来。”有人觉得张星野没事找事。
这么多年了,时间会冲淡一切记忆。
张启灵对这件事情肯定已经释怀了才对。
“扯你马勒戈壁,小官每次割手放血的时候,都那么干脆熟练,可你们想过没有,他有多痛!如果小官有个完整的童年,那他会不会比吴斜更天真!”
此时正在帝都的吴斜:阿嚏,谁在想我吗?
张启灵拉了拉张星野,带着张星野后退。
“我带你闯进去。”
回到张家,张启灵依稀对张家大本营的布局有些印象。
没有也没关系,张启灵相信凭借着本能,自己也能带张星野走到张家古楼那里去。
张星野也直接给那九条大蚰蜒下达了命令。
伴随着蚰蜒的一声尖锐的叫喊声,所有的蚰蜒就像是忍耐了许久的似的,以最快的速度冲向了张家人。
九条千年大蚰蜒开路,一路横冲直撞,压根不惧子弹。
在云顶天宫的时候,用火箭筒都没把他们轰死,更别说什么子弹了。
“退!退回去,请其他族老出来,边战边退!张家的机关,足够他们喝一壶的。”族老当即下达命令。
真是什么不好的事情都在今天碰上了。
今天绝对是没看黄历,今天肯定不是什么好日子。
得回去翻翻老黄历看看。
“小官,张家是有机关的,你知道怎么避开吗?”张星野抬眸问道。
张星野自己也不记得多少,就是不知道张启灵还记不记得。
张启灵微微摇头,“不太记得,但凭本能应该能过,就算不能……我也会保护你的。”
张启灵也没有想起来什么有用的东西,只能凭借身体的本能去做。
张星野听后,却不想张启灵冒险。
于是……再度呼叫起了系统。
“统子,快出来,给我一份张家大本营的机关布防图。”
【宿主……你可真懒,避开有什么意思,你就不想有点探险精神吗?】
“若我一个人,我肯定想,但是带着小官一起,那就还是算了,我不想他再受伤了,他这一辈子,够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