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冷静点。”何浩瘫在防护椅上,看着不停变幻的景色,生无可恋的道。
“啥?你说啥?……在快点?”
外面虫族的震动翅膀的声音嗡嗡作响,他只听清了何浩不耐烦的语气。
他还担心自己动作幅度太大了,整个机甲过于晃动,对方受不了,看来是想多了。
想着他又加快了速度,突然感觉到凌冽的杀气从左后方袭来,他立刻拿剑抵挡。
一辆性能同样优越的机甲出现在自己身后,“回去。”
“呀,大元帅这是兴起要跟我比划比划呀?那我们就比谁杀的虫子多吧?”
南知意装傻充愣的说道,推开他的剑,朝前方快速掠过去,很快就杀出了条血路,隐在虫群之间。
凛夜叹了口气,越发狠厉的劈砍起虫族来。
两人一前一后,你追我逃,虫族它呀插翅难逃。
虫族发现两个杀神如入无人之境一般,轻易就破坏了自己的战队,自知不敌,开始快速撤退起来。
领头的直接被南知意挑了脖子,副手也被凛夜左右两剑劈成了渣渣。
虫族一见将领死去开始四散逃窜,人族乘胜追击,追出了十里地,确定没有漏网之鱼才回来。
凛夜皱眉,威严的看着南知意和何浩两人踱着步,也不说话。
南知意何浩就像是犯了错的孩子一样埋着头装鹌鹑,大气都不敢出。
“说吧,你们俩谁出的主意?”
直到凛夜威严的声音响起,南知意立刻反应过来指何浩指认道。
“他,是他,就是他。”
何浩一脸懵逼的看着他,傻眼了,“我……”
“真是他?”凛夜在南知意面前停下脚步,明显不信的问道。
“当然了,我不过是帝国一个废物纨绔子弟而已,总不是可能是我驾驶着机甲几进几出吧?
笑死人,我要这种每天吃闲饭的都怎么厉害了,其他人每天经过训练的,不都成神了。
虫族估计早被灭绝了。”
南知意理直气壮的睁眼说着瞎话,瞅了瞅旁边偷偷关注这里的士兵。
何浩别有深意的看着凛夜,不甘的松开握紧的拳头,一脸无奈的妥协道。
“对,是俺的主意。当时也是俺驾驶的机甲,是俺违反军规在先,俺愿意领罚。”
“行,那我罚你,三天内训练强度增加百倍,第四天我验收,不合格的话继续加长。”
“是,元帅。”说着何浩临行前看了一眼南知意就抱拳离开了。
南知意毫无愧疚,高调的拉着凛夜的手,亲昵的跟他说着悄悄话。
“你确定,那些人会上当?”
“当然,我包的。”南知意勾着他的肩膀,像是树袋熊一样抱着他,轻声耳语。
“没想到雷蒙将军的反应速度还挺快的,啧啧,那演技,在下自愧不如。”
“他是老将,一个眼神就心领神会了,精的很。”
他们旁若无人的亲昵,刺疼了在暗处的一双双眼睛。
“雷蒙将军,大元帅徇私舞弊,不辨是非,害你蒙受不白之冤,你就真的甘心嘛?”
“大元帅对我们恩重如山,你休要诋毁他。”何浩握紧了拳头忿忿不平的开口。
“哪里是诋毁,我只是替你觉得不值得而已。
你跟了他十余载,那个毛头小子跟大元帅不过是见了几面而已,就勾的大元帅不信你。
我怀疑他莫不是狐狸精转世的,专门来祸乱我们国家的。”
“唐副将慎言,都什么年代了你还封建迷信。莫不是在南方基地待久了,都忘记现在是星际时代了?”
唐副将尴尬的挠了挠脑袋,小心翼翼的环视着周围。
“你别怪我多嘴,兄弟我只是想给你打抱不平而已,难免措辞夸张了点。”
何浩神色难明的看着自己的手,一会握紧一会又松开,惆怅又无奈的开口。
“大元帅好不容易有个知心人,宠一点也没什么的。
我们都是跟了他十几年的老人了,多担待点吧?
你们也是平时私下也不要再说了,别人听到了还以为我们跟他不睦,搞事情。”
“就怕我们不计较,对方却不想放过我们,谁不知道元帅跟王室不和,而他跟王室关系最好。
你是不知道,我听说大元帅此次前来就是被他骗了的,急急忙忙就来了,流程都没走完。
大家都在说大元帅本事大了,不将帝国王室和法律放在眼里了。”
唐副将见他被说的脸色不好了,同仇敌忾,哥俩好的揽着他的肩膀。
“我看他就是故意的,想要利用大元帅对他的好,害他被免职。”
“好了,别说了。”何浩生气的甩开他的手,快步离开。
唐副将见没说动何浩一起对付南知意,气愤的踹了一脚地面,转身朝另一边离开。
等着吧,你个狐狸精,就凭你一个纨绔子弟竟敢妄想拉拢我们元帅一起堕落,我呸,我早晚要收拾了你。
元帅是我们帝国的守护神,才不是你一个人的,我早晚要让他看清你的真面目,厌恶你。
*
“大人查清楚了,那天驾驶机甲是雷蒙将军。”
“是嘛?我记得雷蒙将军可没有这么英勇!”
城主惶恐不安的看着阴影处背对着自己的黑袍男子,冷汗直冒。
“但是那机甲是南夏公子的。
所以属下怀疑传闻是真的,祥龙能源芯片在夏墨夫人手里。”
“既然你如此确信,就去做吧,其他人会配合你的。”
“是,属下定让他有来无回。”城主恭敬的起身领命离开。
等他走后,黑袍男子微微转身,露出一截玉白的手缓缓盘着墨玉珠串。
尽管看不清人,却也能让人压迫感十足。空气中飘荡着冬雪的冷冽气息好像要凝固了空气一般。
*
凛夜看着南方基地最大的芯片实验基地,微微有些出神。
只见南知意穿着专门的实验服,轻车熟路的在庞大的地下实验室穿行着。“所以这也是你家的?”
“都说狡兔三窟,我一个领主,有很多产业很奇怪吗?”南知意的手,从一排排的玻璃柜前划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