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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米尔斯的口中,江独大致了解了这净土到底是怎么回事。

只能说还是上个时代的人会玩,也很符合人性。

净土的那位佛祖,想要效仿神话,成为那高高在上的神明,成佛作祖,坐于莲花台上受人敬仰。

而且相较于其他那些供奉一个虚假的什么兽神,野神,这位佛祖是真有野心的。

奉什么神,我成神不就行了!

而也衬得其他那些邪恶组织有些过于低级。

其他邪恶启灵者只是想要那种高高在上,启灵者随心所欲,普通人当奴隶的那种感觉。

而那位净土之主则是要把众生当蝼蚁看待,视万物为刍狗。

果然,还是那个从灾变年代走过来的人,格局更大。

净土,要打造神话时代,到时候仙凡有别,举头三尺有神明。

庸人会,要终结灵气复苏时代,到时候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状元。

当然,江独还推测出,这净土之主,佛祖的异能应该是序列异能,自由度高,靠悟性开发。

也更接近玄幻。

而净土当中的信徒,则是受佛祖影响,同样觉醒了类似“佛”的异能,只不过因为是受佛祖影响的原因,这些僧侣则在一定程度上受制于佛祖。

别说,还真有神话中西天净土那味儿了,就是不知道这净土内是否真的有一座灵山,灵山之上是否真有那漫天诸佛。

收回思绪,江独看向远处那龙影,准确地来说是那龙影之下的妖兽。

在那金色莲花之上,难道是真龙?

这个世界真是越来越玄幻了。

凝神看去,下一秒他愣住了。

竟然不是龙,而是一只白色的耗子?

不对不对,准确来说应该是一只白色的貂。

什么情况?!

满心疑惑下,他掏出了那张韩青画的简笔画。

竟然还是写实派!

原来韩青让他找的是一只貂吗。

而且这貂竟然还是一座灵境的霸主,这说出去谁敢信?

江独皱了皱眉,寻找妖兽的问题解决,那么新的问题来了,该如何在那净土和尚手中抢来那只貂呢。

那和尚的气息远超他和米尔斯,即便他们两人联手恐怕在对方手中也讨不到好,对方应该是一名疾境高手。

而且这里有那只貂的气息压制,即便喊来小呦估计也无济于事,到这里小呦可能就直接趴了。

难搞啊。

其实江独心中还有一个问题,一个能仅凭气息就压制住灵境五成妖兽的霸主,为什么会是一个连疾境都打不过的雪貂啊!

不过很显然,现在不是想这种事的时候。

当务之急还是得从那和尚手中把那貂抢过来,否则再这么污染下去,那貂可能承受不住佛祖的精神污染,成为一名信徒。

到时候整个灵境的妖兽都将受那和尚的指挥。

注视着那闭眼念经的和尚,江独的眼中浮现出思索之色,随即,他从异度空间中取出了一个袋子。

看见那袋子,正在强自按捺心中杀意的米尔斯满眼惊恐,指着那袋子问道:“老师,你手里怎么有这玩意?”

看着那袋子里黑漆漆,黏糊糊的东西,他就感到了一股恶寒。

那不是那蠢马喷的口水混合物吗,老师他这是有什么收集怪癖?

江独没有回答,转头看向米尔斯,说道:“一会儿我们这样……”

接下来,他与米尔斯小声密谋,商讨了一个周密的计划。

而米尔斯的眼神从最开始的古怪,逐渐好奇,最后在听到江独那句‘为帝者,当谋而后动’后彻底兴奋。

“可是老师,我没有弓箭啊。”米尔斯有些苦恼地说道。

江独表情古怪:“你难道没见过枪吗?”

听到这句话,米尔斯稍稍一愣,随即豁然开朗。

对啊!

他大手一挥,一杆长枪出现在他的手上。

“老师,你是让我当长矛丢出去对吧。”

江独:……

他沉默了片刻,看向米尔斯的眼神像是在看一个原始人。

到底谁才是在狱岛上生活五六年的人啊,怎么这在外面生活了十几年的人比他还保守呢。

他抬了抬手,手上一团漆黑如墨的阴影浮现,随后化作一把帅气逼人的巴雷特。

“是这种。”江独拍了拍这质感十足的巴雷特,无奈的说道:“用这袋子里的东西当弹药,你将空气压缩,随后将弹药推出去……”

他手把手教着米尔斯,而对方也是懵懂地听着。

终于,在江独谆谆教诲之下,米尔斯终于搞懂了,大手一挥。

空气中的水汽凝固,一杆双管猎枪出现在他的手中,同样有形无质。

这把猎枪是他们家的收藏品,平时他老爹都不让他碰。

看着对方手中那线条流畅,花纹精美的猎枪,其中甚至还能看到猎枪该有的组件,还有霰弹枪专用的子弹。

江独点了点头,这米尔斯虽然傻是傻了点,但好歹是大帝之子,天赋和悟性都不错,至少这对异能的掌控就是一般人掌控不来的。

“准备好了吧。”江独问了一句。

米尔斯重重点头,看向那中年和尚的眼中冒着兴奋的光芒。

该死的秃驴,竟然敢污染小爷的心智,看小爷今天不喷你满身污臭。

“可以开始了。”

江独不知何时藏在了阴影当中,浑身包裹在一层暗影当中,存在感极低。

米尔斯咧了咧嘴,将冰制双管猎枪的枪管怼到那装满污垢的袋子里。

装弹!

瞄准——扣动扳机!

实际上就是将压缩的空气释放。

强大的冲击力将里面的冰坨子推出,一声炸响传来。

嘭!

两颗并排的子弹飞出,朝着那中年和尚射去。

巨大的声响惊醒了正在念经的和尚,他睁开眼,查看四周,然而还不等他看到是哪里传来的炸响。

嘭!

一道冲击袭来,他皱了皱眉,半步未动,低头看向自己的僧袍,上面沾染上了一坨乌漆嘛黑的黏液。

“什么东西?”不等他疑惑,一股恶臭袭来,仿佛十年没洗的袜子包裹着臭豆腐,在粪池里泡了三天三夜的味道。

味儿贼冲,还特别上头。

这让闻惯了焚香,顶多闻过血腥气的和尚一时间都有些难以招架,胃里翻江倒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