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杨婉玲,戴定郑重其事地说道:“婉玲姐,我一直在思考一些东西。
其实从1900鸦片战争,我们被西方列强撬开国门以后,西方社会对我们的影响实在太大了。
问题最大的就是在意识形态上,用一句‘外国的月亮是圆的’来形容都不为过。
我知道你和袁丽姐都是担心老爷子的身体,但你们的根据是什么?
我相信一定是医生告诉你们的,但你们有没有想过,这些医生本身是有问题的呢?”
戴定这话一说,把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吸引了过来,包括穆青女。
袁丽问道:“为什么说医生有问题?总不可能是这些医生要害几位老爷子吧。”
“我当然不是那个意思”戴定继续解释道:“我就问一个问题,你们认为每个人的身体一样吗?”
众人以为戴定的问题有深意,所以都陷入思考,只有穆青女直接开口道:“当然不一样!”
“很好!”戴定附和道:“每个人的身体当然是不一样的。
而且,即便是同一个人,在不同年龄阶段,他的身体都是不一样的,对吗?”
众人疑惑地点点头,都不知道戴定要说什么!
“那么既然每个人都不一样,为什么要用统一的,量化的标准来看病呢?
比如杨老的血压上压180,但身体没有任何不适的感觉,而袁老160就会觉得头晕目眩!”
袁天放像个老小孩,顿时就不乐意了:“我怎么可能扛不过杨老头?”
袁丽脸一板,没好气说道:“爷爷,听戴定说完!”
“我虽然不懂医学,但我觉得我的逻辑应该没错吧,那么错的是西医吗?我觉得也不是!
有没有一种可能,西医是某些别有用心的人精心策划的一种牟利手段呢?”
在一番“点到为止之后”,戴定阐述起自己的理解:
“其实对于人的身体来说,最好的‘良药’只有两样,一是睡眠,二是心情!
‘心’其实人类最大的武器,积极、开朗、乐观、豁达的心态,就像某种神奇的磁场。
相比药物和循规蹈矩的苛求‘规范日常生活’,心情舒畅才是最关键的!
比如一件事情你很不情愿,甚至不开心,但是为了健康你还是去做了。
可能短时间内身体的指标会好,但长期来看往往容易出现其他问题。”
说完,趁着大家都还在消化自己的话,戴定赶紧给三位老头一人派了根烟,还顺带着给一人塞了一条。
几个老头顿时乐开了花,这小子一来不仅有酒喝,还能有烟抽。
这么看来,自家闺女被这小子拐走好像也没有那么不能接受了。
这时袁丽反应过来说道:“你这又是哪里来的歪理邪说?”
戴定故意不服气道:“这怎么是歪理邪说?你就说是不是这么个道理吧!
你看几位老爷子都是大风大浪过来的,什么场面没见过,什么事情没经历过?
‘遇酒且呵呵,人生能几何?’而已。
对几位老爷子来说,‘花间一壶酒,独酌无相亲’又怎么样?老爷子一旦‘举杯邀明月’‘对影’照样就能‘成三人’!
在这样的心态面前,我相信,什么样的伤痛,什么样的疾患,那都是浮云!”
戴定的话特别有感染力,直听得在场众人都想喝酒,袁丽和杨婉玲自己都有要喝一杯的冲动了。
出于对二女的了解,戴定见缝插针,直接给二人也一人倒了一杯酒。
与此同时,戴定这一记香喷喷的马屁,算是奠定了他在三个老头心里的无上地位。
穆青女美目中闪现出金芒,突然开口说道:“听你刚才话的意思好像对现代医学不太感冒啊!
而且按你的意思,西医其实是被资本创造出来的?为什么你会有这种想法?”
针对穆青女的问题,戴定沉思片刻说道:“可能是我刚才表达的不对。
其实西医可以说是一种科学,建立在实验学的基础上,它可以通过论证来证明。
就好比人体有多少骨骼,多少肌肉,什么样的脏器,这些都是可以通过解剖来获得的。
从这个角度来讲,西医的诞生没有任何问题。
我想表达的是,或许在西医发展壮大的过程中,被某些人或者利益集团看到了其中的‘有利可图’。
所以它的发展跑偏了,甚至被人为的扭曲了。
试想下,1890年天津总医院建立,西医才算在中国扎根。
再往前翻,西医是1865年之前才在中国出现。
那么在这之前的几千年里,咱们中国人都是靠什么看病?”
穆青女下意识答道:“中医!”
“对了,就是中医。”肯定了穆青女的回答后,戴定继续说道:
“就像我不懂西医一样,我也不懂中医,但我知道这两者的差别。
有些人喜欢说西医是‘治已病’,而中医则是‘治未病’。
我觉得这种说法很有道理,但还不足以说明问题。
我的理解是:‘西医是看人生的病,而中医是看生病的人!’,两者间存在着维度上的差异。
在某种意义上说,我们老祖宗的中医在出发点上就已经赢了!”
对于三位老爷子来说,戴定和穆青女的聊天显然没有烟酒吸引人。
就在戴定说话的这会公司,三人自顾自就喝开了。
但是场间的三个女人都在思忖戴定的话,这时戴定又补充道:
“刚才我说西医是一种科学,那么中医就是一种玄学或者说是独立于现代科学系统之外的一种学问。
中医里说的气血,奇经八脉,阴阳五行,这些东西用现代科学注定是无法解释的!”
就在众女对戴定的说法深以为然的时候,戴定又抛出了一个震碎她们三观的问题。
“所以现代科学无法解释中医,那么是不是说明科学这东西也有问题?它真的是第一生产力吗?
科学何尝不是西方给我们带来的影响呢?而我们还在美滋滋的‘师夷长技以制夷’!”
戴定的这个问题让众女陷入了沉思。
如果说戴定的‘爱情观’‘婚姻观’已经是离经叛道,那么此刻他的言论就只能用“礼乐崩坏”来形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