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赢雪见一直被关在一个狭小的空间里面,所以他们就下意识的觉得她什么都不会,什么都不懂。

但随着赢雪见身上的诅咒之线消失之后,赢桐就发现这小姑娘聪明到一个恐怖的程度,任何东西都是一点就通,尤其是修炼。

她竟然有修为,而且已经到了筑基期,只不过是被魔心隐藏起来,才没有被应家人发现。

看来在赢雪见被关着的这些年,一直都是魔心在充当老师的这个角色。

那么问题来了,魔心的本质是邪恶的,一颗邪恶的魔心,能够教出一个善良的人来吗。

显然是不可能的。

看着已经被压制下去的翻涌魔气,赢桐知道这只是暂时的,只要应家人不解决,这件事就像是一根刺一样。

刺如果不将其拔出来,它是无法自己出来,它只会越陷越深,直至彻底陷进肉里,虽然表面看上去是康复了,但其中的痛只有自己才会懂。

“对了,之前在那个上古秘境之中是不是还找个一个蛋?”

赢桐忽然问道。

夜影点了点头,“是有一颗辟邪蛋,你问这个做什么,这可辟邪蛋不知道多少年了,想要孵化出来需要大量的邪物喂……”

夜影的话一顿,随后一脸不可思议的看向赢桐,“你不是会想…”

赢桐点了点头,“我确实是这么想的。”

“你一定是疯了,把这两个放在一起,你是生怕他们不会同归于尽啊。”

见状,赢桐摆了摆手道,“事在人为,而且,辟邪好歹是神兽,只要认主,神兽是不会伤害主人的。”

夜影的声音一哽,“话是这么说没错,但辟邪是专门吃邪物以及世间一切肮脏之物的神兽,而赢雪见却是天生的魔骨和魔心,你将他们两个放在一起,万一出了什么事怎么办。”

这不相当于将猫和老鼠放在一起吗?

至于谁是猫谁是老鼠,那就不得而知了。

“先试试看吧,刚发话出来的辟邪兽比较弱小,不会对雪见造成什么伤害,先让他们两个相处看看,实在不行再分开。”

见赢桐一脸随意的态度,夜影叹了一口气,将辟邪蛋拿了出来。

算了,反正他已经习惯了赢桐的不靠谱。

三人之中赢雪见是第一个消化完龙血洗髓丹的药力走出房间的门。

毕竟是身负两大顶尖天赋,拥有这样的速度也是理所应当。

刚出来的赢雪见还没来得及分享自己的喜悦,怀里就被塞了一颗带着火红色花纹的蛋。

赢雪见抱着蛋,一脸茫然的看着赢桐,“尊者,这蛋…”

“哦,这蛋啊,你这段时间帮我孵一下,孵出来之后顺便帮我养一段时间。”

赢桐没有说直接送给她的话。

夜影说的对,要是能够相处的来还好说,万一出了什么事,以赢雪见的心思敏锐程度,还不知道会想歪道什么地方去呢。

更不要说旁边还有一个魔心煽风点火。

赢雪见一脸喜爱的抱着怀里的蛋,欢快的将这件事答应了下来,“尊者,您就放心吧,我一定会完成您交给我的任务的,我一定会将这颗蛋给您养的白白胖胖的。”

与此同时,魔心在感受到辟邪蛋的气息之后,暗骂了一声蠢货,“被人当成免费劳力竟然还帮人数钱,你知不知道这里面是什么东西啊。”

赢雪见不以为然,“不管是什么东西,这都是尊者交给我的任务,尊者是不会害我的。”

如果魔心是个人的话,估计现在能一口歇喷出来。

他这些年辛辛苦苦的教导赢雪见,竟然还比不上一个突然出现的人,真是太伤心了。

先是上古舍利佛珠,现在又是辟邪神兽,这是一点活路都不给它留啊。

就在这时,一缕魔气从魔心的体内被强行抽走,被辟邪蛋吸收。

魔心:#%¥%%…#%#

另一边,吃了个闭门羹的应天心从地上站起来,表情瞬间变得难看起来,周身散发出恐怖的气息。

当然,这一些并不是针对赢桐的,而是针对他什么的应南溪等人。

第一次真真切切的感受到老祖发火,那铺天盖地的恐怖威压,让他们连反抗的心思都提不起来,双腿一软,普通一下便跪在地上。

应天心看着周围越聚越多的人,其中还有其他家族的探子,心中即便是有再多的愤怒也不好现在发出来,以免被另外两家抓住把病。

他只能够压制住心中的怒火,对着应南溪等人道,“这件事你们最好给我一个合适的解释。”

一些不知道真相的人心中满是委屈,他们什么都不知道,原本生活的好好的,结果突然身上多了一层诅咒。

被毁了容貌,变得人不人鬼不鬼不说,以后的修炼之路也被斩断了。

因为这种诅咒只能用修为来喂养才能够不继续扩张,否则的话就会蔓延全身,最后死亡。

而知道真相应南溪等人则是下意识的打了一个寒颤。

他们不知道该不该说实话,如果老祖在知道真相之后又会如何。

可他们这么做也是为了应家能够早日回到苍穹界啊。

为了整个家族,牺牲一些人也是值得的啊。

更何况,他们这样做难道不是想要帮助老祖完成心愿吗?

回到应家之后,应天心二话不说将所有人的应家人都叫了出来。

“老祖,找我们可是诅咒的事情有眉目了?”

应家主以及几位长老带着面具从后面走出来,来到自己的位置面前就好坐下。

见状,应天心冷声呵斥,“谁让你们做的!”

应家主以及长老们准备落座的臀部一僵,“老祖,这是什么意思。”

这时,应南阳开口道:“家主,诸位长老,今天我们已经见到主脉的吗为大人了,大人说了一些话,老祖他听了之后就……”

“跪下!”

话落,应家的所有人呼啦啦的全部跪倒在地上。

“这一百年你们到底都干了什么!”应天心厉声质问道。

半晌之后,没有一个人说话,场上静悄悄的,仿佛掉一根针的声音都能够听的清清楚楚。

应天心被直接气笑了,“好啊,敢做不敢当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