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候外卖时间，姜亢宗又跟山春羽讲了另外几个男人的情史。
“对，跟我最久的情人是我的青梅竹马，他很会料理家务，是一个称心的伴侣，跟他在一起能少很多烦心事。”
“那次跟我们吃饭的那个裴衡呢？他也是你的情人吗？”
姜亢宗没想到山春羽会突然发问。
“你怎么会觉得他是我的情人？”
山春羽道：“他看你的眼神不一样，他喜欢你。”
“嗯，我们曾经有过一次经历，阴差阳错下发生的，那晚他喝醉了，敲响了我的房门。”姜亢宗露出一个微笑，“成年人的世界里，很多事情不用明说，不是吗？”
“原来是这样。”山春羽若有所思，眼前的师姐似乎越发摸不透了。
她对待情人的态度坦然，十分不像是一个华国女子。
“你没有拒绝他。”他观察着姜亢宗表情，就看姜亢宗抬了一下眉头，反问他。
“我为什么要拒绝，你没有看见他的长相吗？他长得很帅！很对我胃口。”
山春羽在听完这句话后露出一个怪异的表情，他思索了一下看着姜亢宗道：“你还真是一个好色的女人。”
“那你第一次见我对我露出喜欢，其实不是喜欢，是你觉得我对你的胃口。”
姜亢宗看向山春羽，眼神交流间，她淡笑不语。
山春羽突然觉得自己的心跳很快，他能感觉到，此时此刻房间里的气氛有些不对。
姜亢宗看他的眼神很有攻击力，还有些妩媚，他觉得她看起来实在有些迷人，就像是……
从海底诞生的美神维纳斯，身上那种迷人的气息。
这种眼神让他有些不敢直视，然后他偏过头，苍白的面容上浮现出红晕。
“除了这两个男人，你还有其他情人吗？”他优雅的语调吐出，早已心不在焉。
询问一个女人的情夫有多少，其实算是特别隐私的事情了，哪怕在他的国度，这些话也不应该是一位绅士跟淑女会讨论的情节。
他为什么会想了解她呢？了解师姐的魅力，了解她的一举一动。
她就像暗夜里盛开的罂粟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坏女人，可她和山春羽见过的女人都不同。
属于艺术家敏锐的嗅觉，让他不断被她身上这种天真而又矛盾的特质吸引，他十分好奇，这个女人究竟还有多少的面孔和秘密？
“当然，喜欢我的男人很多。”姜亢宗的语气越发轻佻，她在山春羽面前展现出从未在别人面前展现出的一面。
她不再是谦逊的，礼貌的，天真的，单纯的，聪明的，清澈的。
撕掉伪装，她其实骨子里浪荡，享受男人的崇拜，享受欢爱的刺激，享受和那些英俊帅气的面庞周旋。
她贪婪，好色，野心勃勃，欲望十足。
她才不是天真的小白花，她是盘踞在小白花上方一条伺机而动的毒蛇。
“北城豪门里顶有钱的太子爷，娱乐圈里备受欢迎的顶级男明星，他们都爱我如痴如醉。”姜亢宗无所谓道，“偶尔我会想要和他们睡觉，却没有欣赏他们精神世界的想法。”
“小师弟，这样的关系也算是情人吗？”
她伸出手指，勾起了山春羽的发尾的一抹白雪。
手指从他发间滑过。
山春羽心跳漏了半拍，他总觉得这样的动作很妖娆，明明只是随意拿取他头发的动作，为什么会这样紧张呢？
对了，是姜亢宗的眼睛。师姐的眼睛里，写满了对欲望的征服，被那种眼神注视着，思想也会被她眼神勾走了。
“也许……”山春羽艰难吞咽了一下口水，“他们也能算是你的情人，听起来，他们应该是很优秀的华国男人。”
“哈哈哈……”姜亢宗先是捂嘴笑，然后捧腹大笑。
她的笑声极具嘲讽：“我可不认为他们很优秀。这个世界总是不公平的，你知道吗？我时常想，要是我拥有他们其中任何一个人的背景和家境，我一定不会浪费自己的光阴。”
“我会做得比他们优秀一百倍！”
姜亢宗眼神璀璨，随后她又爽朗一笑。
“不过我的人生也不错，拥有这样开局，我也靠自己走到了这一步，姜亢宗，你真是好样的！”
她对自己竖起了大拇指。
释放压抑的情绪会让人暂时陷入兴奋的状态，山春羽看着姜亢宗点点头。
“我也觉得你是一个很棒的女性。”
“来——”姜亢宗忽然张开了怀抱，她看着山春羽，“抱一个！为我好样的人生拥抱！”
山春羽突然迟顿了，除了睡觉，他有过和姜亢宗一次亲密的肢体接触，他其实很不喜欢别人触碰他。
触碰的感觉很奇怪，很痒，很难受，除非他自愿的触碰，否则会失控。
可在这样的气氛里，这样的热切的目光下，他很难拒绝师姐的拥抱。
见他愣住，于是他直接被师姐完全抱住了。
比起其他男生，他的腰肢更加纤细瘦弱，可抱在怀里又格外舒服。
依旧是海盐的气息，夹杂着奇怪的香料味，可很好闻。
姜亢宗深深抱着师弟，脑袋在他有些削瘦的肩膀上蹭了蹭。
“你太瘦了。”她说，却感觉到了怀中小师弟身体的颤抖。
“你怎么了？”她放开山春羽，却看见了他苍白的皮肤变得健康，细看哪里是恢复了健康，分明是他的肤色染上了一层薄红，中和了肤色。
“没、没事。”垂下的长发遮住了他情绪起伏的目光，他手指在大腿的裤子上攒成拳，极力在忍受着那种快要失控的感觉。
“我有些不舒服，师姐，可以给我拿一瓶水吗？我住的房子里有。”
他声音都有些不对劲了。
“好。”
姜亢宗起身看了山春羽一眼，走出院落时，已经看到他痛苦躺在了沙发上，似乎在难受地喘气。
姜亢宗一头雾水，决定改天问问老头，小师弟可别有什么隐藏的疾病才好。
当她拿着两瓶矿泉水从山春羽的那栋小楼出来时，潮海生门口的门铃忽然响了。
由于潮海生的独特设计，每栋小院里都有音响和喇叭的。
她听到了声音，按下了门口的开关，接通了大门口的语音道：“外卖师傅吗？直接把餐送进来就好，顺着湖中心的小道穿过来，我就在湖边。”
“亢宗，是我。”苏俊峻的声音从听筒里传来，“我来给你送皮蛋瘦肉粥的。”
“还有，那个问题，我想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