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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莫两家的婚事在不紧不慢地准备着,秦潇潇和莫清淮也懒懒散散,每日上衙的上衙,上军营的上军营。

莫清淮任户部郎中,倒是比秦潇潇要忙一些。

秦潇潇闲得发慌,从军营回去后便到户部衙门等他下衙,两人随后相约去云埔酒楼用饭。

今日莫清淮却神情有些凝重,像是遇到了什么棘手的事情。

两人点了一桌子饭菜,在雅间中面对面而坐,秦潇潇一边给他夹了一块涮羊肉,一边包着吃的问:“怎么,上司还是同僚欺负你,让你带早点了?还是让你端茶送水了?”

莫清淮张嘴接过秦潇潇喂过来的羊肉,扫去眉尖云雾,笑着看着她,慢条斯理地咀嚼着。

高陵在门口歪着,看着两人腻歪,拼命翻白眼。

慢慢咽下搅碎的食物,莫清淮喝了一口白温水,才道:“我在户部衙门听到一些不好的消息。”

“什么不好的消息?”秦潇潇拧眉问。

“今年全国各地,除了南边,处处风调雨顺,边关也尚且安宁。”

“所以南边怎么了?”秦潇潇迫不及待地问。

莫清淮一边剥了一颗荔枝喂她一边道:“南边播州一带数月未曾下雨,庄稼全部枯死了,朝廷派发了赈灾款,但是出现了官员贪赃赈灾款的现象。”

播州是天启南边边境,紧临南诏国。

莫清淮虽然只是小小的户部郎中,连上朝资格也没有,可是太子十分信任他,时不时会与他谈起一些国之大事,征求他的意见。

秦潇潇闻言停止了咀嚼的动作,看着他,道:“那朝廷势必要派官员到播州赈灾,顺便查一查官员贪污的案子了。该不会派你去吧?”

她说着莫名有些担心。

莫清淮一笑:“朝中那么多官员,我只是个小小的户部郎中,不会轮到我的,只是我有些担心,旱灾之后,大概率会有蝗灾发生。”

“蝗灾?”秦潇潇夹起一块羊肉仔细地咀嚼,抬头看着他,道:“用来炸着吃或者烧烤,味道都不错。”

刚刚喝了一口汤的莫清淮差点喷出来,面露嫌弃地看着秦潇潇,诧异道:“蝗虫怎么能吃?多恶心啊!”

秦潇潇认真地说:“又没有毒,怎么不能吃?”

某些人什么都吃,那些看起来恶心的东西,譬如竹虫,蚕蛹,都拿来烧烤。

她不是那种重口的人,不过尝试过一次油炸蝗虫,又香又恶心的。

莫清淮用一种诧异又惊恐的眼神看着秦潇潇,仿佛从未见过她的这一面。

秦潇潇见状只能道:“哎呀我不吃,你不吃,那鸭子吃呗。”

“鸭子?”

“如果真的担心蝗灾接踵而来,我建议你们先防患于未然,补些蝗虫的天敌,比如青蛙,送到播州,事先养一些鸭子,一旦蝗灾发生,把鸭子赶到灾区,鸭子吃饱了,长胖了,蝗虫也没了,一举两得。”

听完秦潇潇的话,莫清淮若有所思地摸了摸下巴,点头笑道:“没想到你还有这样的鬼点子,听起来不错。”

秦潇潇洋洋得意。

事实上,历史记载,到清朝时候才有人想到用鸭子治理蝗灾的方法,很管用。

好像已经事先解决了一件大事,莫清淮脸上的凝云一下子消散了,欢快地用起饭来。

这时候,高陵忽然兴奋地叫了一声:“玄戈回来了!”

往门口瞧去,只见门口站着一枚黑炭。

秦潇潇呀了一声,好不容易看出来那黑炭是被晒黑的玄戈。

她不厚道地笑了起来,连忙向他招手:“你这段时间去非洲了吗?怎么弄成这个样子?”

玄戈神情严肃,向秦潇潇略微一礼,走到莫清淮身边,道:“世子,属下带回了新的消息。”

莫清淮悄悄看了秦潇潇一眼,却道:“辛苦你了,先回府歇息,洗一洗身上泥垢,我跟秦小姐用完饭便回去。”

“是。”玄戈起身后便离去,高陵依依不舍地拽了下他的袖子,似乎很想跟他唠嗑。

秦潇潇好奇地问:“玄戈这几个月去哪了?你安排他干什么了?”

“去……”莫清淮微微一顿,撒谎道:“我让他去找我师傅了,也许是有消息了。”

自从新年时风无痕离开京城,便再也没有出现过,他行踪不定也是常事,有段时间莫清淮跟兰卿师兄甚至两年没有他的消息,徒弟们都以为风无痕在江湖上被人暗害了。

后来风无痕忽然出现,才述说原来他是渡海游历去了东瀛。

提起风无痕,秦潇潇便想,莫清淮应该是找他回来帮自己看手伤的,心中很是感动。

饭后送回了秦潇潇,莫清淮回到书房,休整洗干净换上新衣的玄戈已经等在了书房里。

莫清淮坐到椅子中,问:“北边有什么情况?”

玄戈摸了摸被晒黑的脸,郑重道:“世子,商王子已经传出了消息,他将会一直昏迷,属下回来的时候,也打听到消息,苏丰王子即将领兵出征向天启发起进攻。”

这消息对柔然来说是绝密,但是清商的人悄悄将之透露给了莫清淮的人。

“哼,”莫清淮眼中闪过一抹冷色,“当初饶他一命,让他安然回国,如今不到半年,又起心思。”

玄戈看着莫清淮手捏着一个小茶盏转来转去。

过去半晌,他抬头问玄戈:“这么长时间了,人手布置如何?”

“世子安排的那些顶级杀手早已无声无息混入了柔然,伪装成柔然百姓,只需苏丰离开王庭,我们的人便能与商王子的人找到机会动手。”

“嗯。”莫清淮点了点头,放下茶盏站起身,背着手在书桌前转来转去。

玄戈憋了许久,忍不住开口提醒道:“世子,商王子如今毕竟是柔然王子,而非天启人,属下担心他……”

“不用担心。”莫清淮淡淡打断了玄戈的话,“他虽然是柔然王子,但是他的确需要除掉苏丰,才能安然在柔然生存下去,况且,他对潇潇的心意,我明白,……”

所以无论如何,这一次清商不会是莫清淮的对手。

最后一句他说得小声,语气柔软,像是说给自己听。

玄戈便也放了心,莫清淮转而有些抱歉地看着他,“按照柔然惯例,王子出征前会到祭台祭祀他们的祖先,而商王子病重去世,苏丰便不会设防,这是除掉苏丰的最好机会,你一定要竭尽全力,才好找回潇潇的解药。辛苦你了。”

玄戈受过梁王的恩情,所以从小跟在梁王身边,武功数一数二,自从莫清淮去了边关,梁王便完全将玄戈给了莫清淮用。

已经让玄戈在柔然待了好几个月,人都黑成了炭,脸上多了许多风霜的痕迹,莫清淮有些歉意。

玄戈却抱拳,勉力挤出个不自在的笑容:“属下听命主子办事,肝脑涂地,死而后已,不怕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