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菲儿被侍卫们紧紧抓住,她的眼神中充满了绝望和祈求,“杨修,求求你救我。”
杨修听到司马菲儿的哀求,脸上闪过一丝犹豫。
毕竟面对这样苦苦的哀求,他并非铁石心肠毫无触动。
可是,理智却在不断地提醒他,司马菲儿所犯之事太过严重,已经远远超出了他的能力范围,他根本无力相助。
他紧紧咬着牙关,“我救不了你,你犯下的事,谁也救不了。”
司马菲儿见哀求无果,原本充满祈求的眼神瞬间被愤怒所填满。
她怒从心起,不顾一切地开始指责杨修:“杨修,你们全家更是无耻至极,强占陈葭的嫁妆,而你却不制止,你的冷清冷心简直令人发指!你看看你家人那丑恶的嘴脸,贪婪又自私,而你却任由他们胡作非为。”
杨修脸色瞬间变得铁青,吼道:“司马菲儿,休要信口雌黄!”
司马菲儿冷笑一声,继续说道:“我信口雌黄?杨修,你自己心里清楚!”
杨修被这突如其来的指责说得双手不自觉地握紧成拳,关节因为用力而发白。
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愤怒和羞耻,却又不知如何反驳。
司马菲儿转向陈葭哭诉道:“陈葭,你当初说的对,杨修就是一个薄情寡义的混蛋。”
杨修在被司马菲儿指责后,双手不自觉地握紧成拳,手臂上的青筋暴起,连呼吸都变得急促起来。
他的眼神中充满了被揭穿后的慌乱和羞耻,喊道:“够了!不要再说了!”
司马菲儿毫不畏惧,回道:“怎么?被我说中痛处,受不了啦?杨修,你就个混蛋!”
杨修被司马菲儿的指责激怒,大声斥责道:“司马菲儿,你休要在这里血口喷人!我杨家之事,还轮不到你来多嘴!”
陈珏见杨修如此,他挥手示意手下:“来人,将司马菲儿强拽上囚车!”
侍卫们得令,毫不客气地将司马菲儿拖向囚车。
司马菲儿奋力挣扎,嘴里不停地叫骂:“杨修,你不得好死!杨家没一个好东西!”
尽管她极力反抗,但终究抵不过侍卫们的力气,被强行塞进了囚车。
囚车上的司马菲儿依然没有消停,继续骂道:“你们会遭报应的,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们!”
陈珏皱了皱眉,对囚车里的司马菲儿说道:“你还是留点力气吧,到了公堂之上,有你说话的时候。”
司马菲儿却充耳不闻,骂声不绝于耳。
在刑部公堂之上,大理寺会审正式开始。卫朗和陈珏端坐在案前,目光严肃地盯着司马菲儿。
卫朗率先开口问道:“司马菲儿,你与那染色铺子究竟有何关系?从实招来!”
司马菲儿抬起头,强装镇定地狡辩道:“大人,民妇与那染色铺子毫无关系,不知大人为何这般质问。”
卫朗冷哼一声,将手中的卷宗重重地拍在桌上,说道:“休要狡辩!我们已经查明,黑水湾与你有着密切关联,而你的娘家正是黑水湾人。”
司马菲儿脸色微微一变,但很快又恢复了那副死不认账的模样,继续狡辩:“大人,即便民妇的娘家在黑水湾,也不能说明民妇就与染色铺子有关啊。这其中定是有什么误会。”
陈珏看着司马菲儿,厉声道:“事到如今,你还在巧言令色。证据确凿,容不得你抵赖!”
司马菲儿咬了咬嘴唇,依旧不肯松口:“大人,我娘是黑水湾人不假,可黑水湾和染色铺子能有什么关系?您可不能平白无故地冤枉好人!”
卫朗神色严肃,目光如炬,冷冷地说道:“天青色染料的原材料只产自黑水湾,而我们已经查明,染色铺子所用的正是这种原材料。这其间的关联,你还想否认吗?”
司马菲儿眼神闪烁,心中慌乱不已,但仍试图垂死挣扎。
突然,她指向陈葭,高声攀扯道:“大人,这染色铺子的主人是陈葭,我管不着啊!我不过是被牵扯进来的无辜之人。
陈葭作为苦主在一旁听审,此时忍不住站出来说道:“账本都是几年前的,那时候并非我在管理。”
司马菲儿仍在狡辩:“我是后来才嫁入杨修家的,之前的铺子如果不是你陈葭管,那就是杨修的娘或妹子,反正与我无关。”
陈葭目光坚定,拿出证据,厉声道:“天青色的染料一直都是你的表弟提供,既然你是离开后嫁入杨修家,为何你的表弟一直是供应染料的人?这其中的关联,你还能撇得清吗?”
司马菲儿脸色瞬间变得苍白,支支吾吾道:“这......这只是巧合。”
陈葭冷哼一声:“巧合?世上哪有如此多的巧合!”
司马菲儿继续狡辩道:“我一直在淮扬呆着,从没跟表弟联系,表弟只是刚好被选中。”
陈葭丝毫不为所动,拿出账本质问道:“那为何你表弟提供的价格远高于市价?”
司马菲儿企图推卸责任,说道:“这你得去问杨修家人,我一概不知。”
陈葭再次拿出账本,说道:“司马菲儿,你表弟提供染料的第一年,你曾经在铺子里买了这块布料。这又作何解释?”
司马菲儿眼神慌乱,却仍嘴硬道:“那又怎样?这能说明什么?”
陈葭怒视着她,说道:“这足以说明你与此事脱不了干系!你还想抵赖到何时?”
此时,公堂上众人皆对司马菲儿的种种狡辩感到愤怒和不满,局面愈发对她不利。
司马菲儿气急败坏地质疑道:“账本为什么会记载顾客名字?这分明是假账!”
陈葭嘲讽地看着她,说道:“司马菲儿,你当时不想出钱,非要挂在杨修账上。掌柜不敢私自做主,让你给出信物,你倒好,用自己的名字来作抵押物,还让杨修的亲兵作证。就因为当时贪小便宜,才让掌柜记下了杨修帮你付账的事。你机关算尽,却百密一疏!”
司马菲儿脸色涨得通红,却仍强辩道:“你胡说,根本没有这回事!”
陈葭冷笑一声,说道:“事实俱在,由不得你不认。你这般抵赖,不过是垂死挣扎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