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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妹妹的侍女说,妹妹太过忧心太子的病情,病倒了。” 宁莹莹说罢,微微低垂着眼眸,神色间带着几分忧虑和无奈。

孙皇后冷哼一声,脸色阴沉下来,说道:“哼!就她那狐媚样子,能真心忧心太子?不过是装装样子罢了。

一个上不得台面的庶女,只知道魅惑太子,遇事一点忙也帮不上。太子真是瞎了眼,非要娶她过门。”

宁莹莹心中暗喜,面上却依旧一副恭顺模样,接着说道:“娘娘息怒,妹妹许是真心担忧太子的。

只是平日里她确实被太子宠惯了,行事难免有些不妥之处。臣妾身为姐姐,也没少劝她,可她...... 唉!”

孙皇后瞥了一眼宁莹莹,说道:“你倒是个懂事的,只可惜那不知好歹的东西,仗着太子的宠爱,没少欺压你吧?”

宁莹莹连忙摇头,说道:“娘娘,妹妹她年纪小,不懂事,臣妾身为姐姐,不会与她计较的。”

孙皇后微微眯起眼睛,说道:“你呀,就是太心善......”

此时,宁莹莹心里在盘算着如何让皇后对宁柔儿的不满再加深几分。

正巧此时,孙皇又问道:“莹儿,你与辰儿都结婚两年了,为何你的肚子还是......”

宁莹莹低着头,吞吞吐吐地说:“臣媳,臣媳......”

作为过来人的皇后一看还有什么明白的,温怒道:“辰儿他这是胡闹。”

继而,孙皇后又叹了口气,“姨母当初不同意你嫁给辰儿,就是怕你受到委屈,哪曾想最后还是这般。”

宁莹莹眼眶微红,声音带着一丝哽咽:“姨母,这都是命,或许是莹儿福薄。”

孙皇后拉起宁莹莹的手,轻轻拍了拍,说道:“莹儿,莫要这般说。等辰儿病好了,姨母好好给他说道,定不会让你一直受此委屈。”

宁莹莹感激地看向孙皇后:“多谢娘娘。”

宁莹莹暗自思忖着:自己自幼便爱慕辰哥哥,尽管明知他心心念念的是她的庶妹宁柔儿,可她仍旧如飞蛾扑火般嫁给了他。

如今嫁给他已然两年,自己却至今仍是完璧之身。

平日里,瞧着他们在自己面前尽情地秀恩爱,她满心嫉妒,满心不甘。然而,她不能闹,身为太子妃,她必须得有该有的气度。

她选择隐忍,心中暗暗发誓:总有一天,她要将宁柔儿狠狠踩在脚下。

另一边的画溪苑内,沈伊冉方才从空间沐浴而出,身上飘散着淡淡的樱花香气,微湿的头发随意地披在肩头。

那双灵动的眼眸,此刻因沐浴后的放松而格外迷人,仿佛蕴含着万千星辰。

她凝视着窗外,此时夜幕已然降临,内心竟有了一丝烦躁,纠结着究竟要不要去帮那位冰块脸做针灸和按摩。

不去吧,自上次入宫至今已然过去了三日,倘若时间间隔过久,必然会影响到恢复的进度。可去吧,一想起今日在石桌旁的那一幕,此刻她的脸便能红得仿佛能滴出血来。

经过一番激烈的思想争斗,最终她还是决定前往,她立志要做一个合格的合作伙伴,绝不能因为一些小小的插曲而阻碍治疗的进程。

下了决定后,她便朝门外唤道:“芸儿,撑灯,随我前往主院。”

“好的,世子妃。” 芸儿很快便将灯笼拿来。

此时的任景之,沐浴完毕后,正忐忑不安地在屋里坐着轮椅来回移动。他满心忧虑,担心沈伊冉会因为今日那个意外的吻而躲避他。

如此一来,不但他腿的恢复会受到影响,而且自己看不到她,总觉得心里空荡荡的。

沈伊冉和芸儿刚抵达主院外,随即听到林北夸张的笑声传来,紧接着是林南的声音:“我并非打不过她,只是不屑对女子动手。哪曾想她一出手便是狠招。”

“真没瞧出来啊,半夏竟是个狠角色。” 林北虽嘴上这般说着,但旁人一听便能听出他是在取笑自家弟弟。

“林北大哥,你在笑啥呢!” 芸儿的声音骤然传来,林北立刻止住笑,像是被抓包一般,尴尬地说:“没笑啥呀,就是和林南在聊聊家常。”

说完,他急忙朝任景之的寝室快步走去,“主子,世子妃过来了。”

“进来。” 短短两个字,听起来平淡无波,可无人知晓,他此刻内心实则满是喜悦,刚刚他的担忧纯属多余。

沈伊冉听闻任景之那平淡如水的声音后,心中顿时也放松了不少。也罢,既然如此,那就当今日之事从未发生过吧。

她走了进去,只见任景之端坐在轮椅上,目光平静地看着她。她深吸一口气,尽量让自己的表情显得自然,“夫君,准备开始针灸了。” 声音中不带一丝情绪。

任景之微微点头,眼神却不自觉地落在沈伊冉的脸上。

沈伊冉开始专注地为任景之施针,她的手指轻轻捻动着银针,额头上渐渐渗出细密的汗珠。任景之看着她认真的模样,心中不禁泛起一丝感动。

针灸结束后,沈伊冉又开始为任景之做腿部按摩。当她的手触碰到任景之的腿部肌肤时,两人皆是一怔,瞬间想起了今天的那个吻。气氛变得微妙起来,沈伊冉的脸微微泛红,手上的动作也变得有些僵硬。

任景之心中如小鹿乱撞,他努力保持着镇定,说道:“用力些,这点力道可不够。”

沈伊冉轻咬嘴唇,加大了手上的力度,可心思却早已飘远。她在想,这个男人明明心中在意,却还要装作若无其事。

任景之感受着沈伊冉的按摩,心中暗想,她的手如此柔软,可为何对自己总是这般冷淡。

就在这样微妙的气氛中,按摩终于结束了。沈伊冉匆匆收拾好东西,说道:“夫君,今日的治疗结束了,你好好休息。”

然后便逃也似的离开了房间。任景之望着她离去的背影,心中五味杂陈。

悦来戏楼后面的暗隔里,夜冥渊手里拿着一粒椭圆形的胶囊,目光深邃而迷离。那胶囊在他修长的手指间微微转动,反射出微弱的光芒,仿佛承载着无数的秘密。

他的思绪如同一团乱麻,不断地纠缠着那个救他的女孩子的身影。她究竟是谁?

会是她吗?近日来接连发生的一系列事情,犹如一块块拼图渐渐拼凑完整,让他越发肯定自己先前的猜测。

每一个事件都仿佛在指引着他,朝着那个她的方向靠近。他的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渴望,渴望是她,但又害怕是她。

“主子,她们来了!”幻影微微垂首,语气恭敬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