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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谁”谢景廷打断他,语气里明显有些慌乱。

手腕一抖,长长的一截烟灰落在办公桌上。

贺帆重复:“宋伊桃,她和姜时宜在那里喝酒,都凑巧了。”

谢景廷没心思继续听,“我现在就赶过去!”

他咬着牙立马起身,一刻不停的赶去地下车库。

……

酒吧里。

男人听完宋茜茜的话,抬头看向宋伊桃,语气仍旧不相信。

“她说的是你,你才是是谢景廷的前妻”

宋伊桃也回看他,目光里没有一丝惧色。

她抿了抿唇,把摇摇晃晃的姜时宜放在旁边的沙发上。

又把衬衣的袖子向上卷了卷,走到宋茜茜跟前。

居高临下看着她。

被抓进包厢里的有四个人,贺梅站在一边冷眼旁观,姜时宜喝多了,但是还在男人说宋伊桃的时候敢于出来反驳。

只有她,只有宋茜茜,整个人涕泗横流。

看起来狼狈不堪。

这是在酒吧里,尽管他们被带进包厢,但是外面大庭广众。

这人能对她们怎么样。

不过都是虚张声势罢了。

宋茜茜自己被吓破了胆,以前那些嚣张和恶意都消失不见。

就算是在这个时候,她还要想办法陷害她,几句话就让她陷入“困境”里。

宋伊桃觉得她真的是可恨。

她极浅的笑了笑,抬手狠狠给了宋茜茜一巴掌。

“啪!”

手被震的发麻,从掌心到手腕都带着余韵的震颤。

“清醒了吗我是谢景廷的前妻,怎么他的前妻就该被羞辱是嘛是我过去给了你错觉吗,让你觉得会一直这么好欺负!”

宋伊桃半蹲下,看向宋茜茜的眼睛里都是不屑。

“宋茜茜,再一再二不再三,我现在除了是谢景廷的前妻,另一个身份,你也清楚。”

宋茜茜捂着脸,火辣辣的疼。

却被宋伊桃的气势震慑的一句话也不敢说。

旁边的男人也一愣。

宋伊桃说完,又起身走到男人跟前。

“我不知道你是谁,我就问一句,你单纯是想过过嘴瘾,还是真的想到警察局走一趟,如果是后者,我有的是时间。”

她从始至终。

宋伊桃的脸上就没有什么表情,她始终淡淡的。

即便是宋茜茜刺激那个男人找宋伊桃的麻烦时,她也表现的很冷淡。

这种冷淡不是之前那种逆来顺受的妥协。

而是一种把一切掌握在手中的自信。

贺梅不自觉抿唇。

看向宋伊桃的表情多了几分不可置信。

宋家生意做的小,她以前没怎么关注过宋家人。

在学校里,见到宋伊桃。

虽然长得极度漂亮有气质,她也只觉得宋伊桃唯唯诺诺,看起来很好欺负的样子。

即便是跟谢景廷结了婚,也被宋茜茜打压的抬不起头。

宋伊桃和谢景廷结婚后,她虽然在国外,也听说圈子里聚会的一大乐子,就是嘲讽宋伊桃是个冒牌货。

冒牌货配私生子。

绝配!

后来,谢景廷在谢家的话语权越来越重,做生意的手腕儿也越来越硬。

私生子的话题没人敢提了。

但是宋伊桃的经历却仍旧在圈子里津津乐道。

下药爬床的冒牌货……

没用的女人,被自己妹妹翘了丈夫……

类似的话题乐此不疲。

贺梅是真的没想到,宋伊桃在今天这样的场合下竟然会这么淡定。

强大的气场甚至让她都自愧不如。

宋伊桃说完,就静静盯着那个男人。

男人醉酒的眼睛闪躲。

然后突然转头看着宋茜茜啐了一口。

“贱人,你抢了别人的老公,还敢打我一巴掌!”

他又逼近宋伊桃,五官拧在一起。

“所以说,你他妈真是谢景廷的前妻”

他话音刚落。

包厢外突然响起一阵急匆匆的声音。

然后是一阵猛烈的撞门声。

就在所有人都没反应过来的时候,谢景廷突然破门而入。

他第一眼看见的就是,男人跟宋伊桃离得非常近,脸上带着威胁的表情。

他咬紧了后槽牙,上前一脚把男人踹翻。

“啊!”男人一声惨叫。

跪在地上半天缓不过来。

“没事吧!没事吧!”谢景廷皱着眉头,拉着宋伊桃的胳膊左右转了转。

宋伊桃推开他的手,冷漠回应:“没事。”

“景廷,景廷,你终于来了…”

宋茜茜一边哭一边过来抱住了谢景廷的大腿。

谢景廷垂眸看她一眼。

眼神里都是不耐烦:“让开。”

宋茜茜松开手,指着那个男人:“是他,就是他,刚才威胁我,说要划花我的脸。”

谢景廷又看向宋伊桃,他眼睛翻滚墨色,嘴唇动了两下,最终什么也没说。

又过了十几秒,包厢门再次被被踹开,邱雨松也冲了进来。

“姜时宜!姜时宜!”

他表情紧张到了极点,一把抱起沙发上的姜时宜。

姜时宜一副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醉醺醺嘟囔:“别动宋伊桃,不然要你死!”

邱雨松紧绷的情绪终于松懈了几分。

谢景廷清晰的听到了姜时宜的话。

他随手拎起一个酒瓶子,走到那个男人跟前。

“为什么把她们带到包厢里”

他蹲下。

浑身带着浓重的杀伐气,眼睛也带着寒光,像是在黑夜里捕猎的猛兽。

只要猎物一出声,就会立马被咬断脖子。

那个男人看了一眼谢景廷,突然想到之前听到的传言。

陈少爷把谢景廷的女人玩儿了,他一点脾气也没有,要么陈少安然无恙。

虽然外界都说谢景廷睚疵必报,是活阎王,实际就是个花架子。

“我哥是跟陈少爷混的,得罪我就是得罪陈少爷!刚才什么……”

他话还没说完,谢景廷直接把他踩在脚下。

“陈少爷,哪个陈少爷”

他一边踩着,一边点燃了一支烟,咬着牙吐了一口烟气。

“啊啊啊啊!疼!疼!”男人不听的叫喊。

却一动也动不了。

跟他来的那些男人,有的看形式不对提前溜了,有的站在包厢墙角一动也不敢动。

“说啊!哪个陈少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