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蓉从睡梦中惊醒,只觉冷汗淋漓。
“奇怪,怎么会梦见郭靖呢,对方还祝自己幸福?”
她的心中暗自诧异,自从和杨雄在一起后,她的心里已经全是杨雄的身影了。
她拿起床边的杯子咕嘟嘟喝了几口水,又扬声喊道:
“冬梅,冬梅!”
喊了几声后,外屋的冬梅回应了一声,点起油灯走了进来。
“夫人,这么晚了怎么还没睡呢?”
她睡眼惺忪地问道。
黄蓉也不瞒她,因说道:
“我梦到郭靖了。”
冬梅吃了一惊,呐呐道:
“郭、郭大侠?夫人,等杨公子回来了,你可千万别在他的面前提起这个啊!”
黄蓉啐道:
“你想啥呢?我已经决定和杨郎在一起一辈子了!我是奇怪为啥会想起郭靖,明明早就忘了的!”
冬梅这才听明白了,她拍着胸口道:
“那婢子就不知道了。会不会是郭大侠出什么事了?”
她话说完就后悔了,自己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要是夫人因此回襄阳的话,自己真不知道怎么向杨公子交待!
她的脑海里出现杨雄的身影,忍不住心头一热,竟有些痴了。
黄蓉想了一会儿没想明白,她挥手道:
“行了,你去睡吧。”
她想起杨雄前阵子叮嘱她注意安全的事情,忍不住心中一动:难道杨雄知道些什么吗?
想到这里,她拿起玄真日记给杨雄留了个言,却没有等到他的回答。
她忍不住哑然失笑:
都这么晚了,杨雄肯定早睡了,再说他这阵子都在塞外,前几天才刚回中原,自己别因为一个无稽之梦就打扰他了。
想到这里,黄蓉换了身衣衫,继续睡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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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上杨雄早早就起来了。
他照例内视一番,发现宗师境界已经基本夯实,剩下的就是心境的修炼了。
内视完毕后,杨雄发现玄真日记里多了几条留言。
他打开一看,里面除了阿朱几女的例行撒娇外,还有黄蓉的一句莫明其妙的话。
这丫头怎么了?杨雄没想明白,便回了一句:
“别胡思乱想了,一切有我在呢,我明天就到家了。”
给诸女也回了话后,芭黛儿迷迷糊糊醒了。
“好困啊!”她打着哈欠说道。
洗漱完毕后杨雄两人正准备走,却发现李渊带着窦氏和五个儿女走了过来。
建成世民几个小孩看向杨雄的眼里全是不舍,秀宁则拉着芭黛儿的衣裙不想她走。
“叔叔、姨母,再见!”他们挥舞着手说道。
杨雄洒然一笑,对李渊道:
“他日有缘重逢,再当把酒言欢。”
说完与芭黛儿出了院子。
杨雄想起耶律燕等人,有心想去告别,却奈何时间仓促,便直奔南门去了。
出了南门后,杨雄从灵兽腰带里唤出小白和小黛,两人策马扬鞭,其疾如风。
只是大半天的功夫,两人已经来到了一处叫长平郡的地方。
这里离洛阳还有百多里路,不过眼下已经快接近冬至了,天黑得很快,两人便不再赶路,找了一个客栈歇了下来。
客栈里南来北往的人不少,不少武者也在口沫横飞地讨论着最近发生的一些事情。
有一桌正在讨论十二星相的覆灭,他们眉飞色舞地说道:
“那些贼鸟强盗总算死了个遍,也不知道那位出手的大侠到底是谁呢?”
“噫……你还不知道啊?听说出手的就是那个风头正盛的多情公子!此人有万夫不挡之勇,他身高九尺,腰围也是九尺!”
“哇!那他不是成了四四方方的吗?不对啊,明明别人叫他多情公子,应该长得玉树临风像我一样吧!”
“你懂什么,那是多磬公子啊,长得像磬一样圆滚滚的,据说练的是金钟罩铁布衫!”
芭黛儿听得满脸通红,总算她最近有所克制,没有当场冲上去打他们一顿。
杨雄哑然失笑,以他如今的修为已经懒得和这些后天武者计较了。
却听那些人讨论着讨论着,又说到了魏无牙的养女身上。
一人道:
“听说那魏无牙收养了个女儿,长得是沉鱼落雁闭月羞花,也不知道会便宜谁呢!”
又一人道:
“是啊是啊,我也听说了,听说那女子名叫苏樱,和移花宫的邀月宫主十分的像!”
旁边几人吓了一跳,赶紧道:
“嘘,你不想活了啊!喝了几口黄汤就敢议论移花宫,简直是连死都不知道怎么写的!”
于是众人赶紧将话题岔开了。
杨雄两人吃过饭后,早早回到了房里休息。
杨雄拍了拍芭黛儿的脸蛋,夸奖道:
“我家黛儿最近真棒,越来越沉稳了!”
芭黛儿原本还有些余怒未消,但听杨雄这么一说,便装作不在意的说道:
“那是自然,人家已经成熟了呢!”
快要合不拢的小嘴和眉开眼笑的神情却出卖了她。
杨雄心中暗暗好笑,又随便哄了芭黛儿几句,两人洗漱完毕后准备歇息。
芭黛儿得意了一阵后,又忐忑不安地说道:
“我明天见到几位姐姐怎么称呼呢?要不要准备礼物呢?”
杨雄道:
“不用不用,你只要伺候好你家男人我就行了。”
芭黛儿娇羞不依,整个人却悄悄地滑到了被子里面。
杨雄身躯一紧,面容不知不觉间颤栗了起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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襄阳城外数十里的一处山谷中。
“我终于报了父仇了,就算背负一世恶名又如何!”
一人势若疯虎满脸激动地呐喊道,山谷里响起他的回音“又如何……又如何……”
竟是杨过。
此时的杨过衣衫褴褛头发蓬乱,和在蒙古王帐时的他判若两人。
他喊了一阵后又自语道:
“可惜被大小武那两只恶狗挡道,虽然杀了他们,却也让草包郭芙跑了,黄蓉竟然也不在襄阳!
也罢,等我养好伤以后再作计较!移魂大法真好用,我当再细细研究一下!”
想到这里,他不顾满地冰凉和泥污,到一块隐蔽的岩石下盘坐下来,很快就进入了意境。
随着他的真气流转,他的头上一缕缕白气升腾,中间竟然不知不觉夹杂了一些黑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