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哥好……”
一经走出门外,迎面就是二三十号人齐齐问好。
我扭头看了眼跟在身边的赵刚,这货还给我整了出洋景。
不过不得不说,我这心里还是相当的受用。
转而我就看向了左边的白毛,严肃的说道。
“小飞,记住我对你的交代,用心的选人,我希望用不了多久,你也能带着兄弟们,聚集在我的面前喊我冬哥。”
“冬哥尽管放心。”
白毛回答的很是干脆。
对于赵刚,信任他的同时,我也要给他培养个竞争对手。
说到底,白毛才是我的心腹。
做老大的,绝不能让手下人出现倾斜。
赵刚脸上笑呵呵,不曾露出丝毫的不快,那样子,就好像我方才对白毛说的话,和他没有半毛钱关系似的。
“呵……”
我心底一声轻笑。
对身边的赵刚说:“走吧,脸皮已经撕破,直接杀到陆全友的老巢,给他来个扫地出门。”
“我去开车。”
白毛小跑着去到路边,把许娇娇留下的那辆白色马自达929开到了我的近前。
“上车,跟着冬哥。”
赵刚大手一挥,几十号人,纷纷上了几辆松花江面包。
紧跟着赵刚就伸手拦下了要坐进副驾驶的我,
“冬哥,你是老大,老大就要有老大的做派,请坐后座,副驾驶,是属于我的位置。”
赵刚一脸郑重的给我摆正了位置。
对此,我不得不承认,在人情世故这方面,白毛的确需要多多历练。
“好,往后,我只坐后座,哥,和我坐后面。”我微笑着和我哥招呼了句,就欣欣然的坐进了赵刚为我打开了门的后座。
我哥沉默着走到右侧开门坐了进来。
“飞弟,去永星电玩城,陆全友肯定就在那。”坐进副驾的赵刚给白毛说出了去处。
白毛点了下头,在将车倒上马路后,就朝着奋斗街里面驶去。
虽然到了奋斗街有已有个把月,可我对这里的了解,还只局限于歌舞厅周边。
奋斗街很长,东西向足够有两公里,以十字街为中心,东西反向各有三条横街。
之前养伤的半个月,在和白毛他们聊天时,得知,这奋斗街,原是那个年代,兵团开荒和知青们建设起来的居住地。
按照白毛他爸的话说,想当年这里是人山人海,夜不闭户,到处都是人情味。
但时过境迁,如今的奋斗街也很繁华,可已不显当年的热火朝天。
“冬哥,不要小看了陆全友的电玩城,他的这个买卖,每年的纯利润最少30万。”
“可他老小子就是个貔貅,赚钱只进不出,要是他多购进几台大转盘和老虎机,利润肯定会翻上几翻。”
“他的电玩城多大?”我怦然心动的问。
“呵呵。”
赵刚一声冷笑的回道。
“他那门市房是二层,上下两层面积都在一百五六十平。但陆全友只用了一层,机子总共也不到三十台,而且全是从南方整回来的淘汰机。”
“就这,他每年都最少能赚30万,最重要的是这生意根本就不需要过于操心,说是躺着就把钱赚了,是一点都不为过。”
“我那木器厂,起早贪黑,一年到头也就赚个15六万,要不是我带着手下人下去给人收账,就木器厂赚的那点钱,跟着我的人,都特么的得去喝西北风。”
我冷冷一笑:“既然如此赚钱,那就抢过来,然后投资干个大的。”
到了现在,赚钱,已经是我的首要目标。
有钱才能有势,有势才能为所欲为。
别人混社会,要从底层玩命的摸爬滚打。
我从出狱的那天起,路就被铺好了。
有老干巴教我本事,有他的两个女儿扶持,有一奶同胞的兄弟在身边。
要钱有钱,要人有人。
几年内,我必须要在d市,成为一方大佬。
呼风唤雨!
“冬哥,到了,这就是陆全友的永兴电玩城,他的车在,人必然也在这。”
车缓缓的停下,坐在副驾的赵刚,回头冲我指着窗外的二楼对我沉声说道。
“下车,进去,把里面的人先废了。”
我嘴上冷厉的说着,开门就下了车。
跟着下车的赵刚,直接就对走上前的几十号人传达了我的态度。
“兄弟们,冬哥说了,进去把人都赶走,然后,把陆全友的人全他妈废了。”
“干他妈的。”
有人大骂了句。
然后几十号人各自握着西瓜刀就冲了进去。
我身体靠着车,点了根烟,静静的等待里面完事。
随着几十号人闯入,里面玩着的人很快就都给赶了出来。
有几个穿着跨栏露出纹身的男人,嘴里脏话连篇,一脸的不服。
“你们几个再逼逼一句,老子就他妈的叫你们横尸街头,妈了个比的,纹个身,就觉得自己是社会人了?”
“看什么看?都他妈的过来,给这位恭恭敬敬的叫一声东哥,不叫,打折你们的狗腿。”
站在我身旁的赵刚,看到几个纹身男,一副叽歪的模样,当场就冲几人大摆威风,放了狠话。
他的做法,我没意见,算是深得我心。
摆平了陆全友。
我就是奋斗街的扛旗大哥。
但凡在奋斗街混的,见到我都要低头,敢呲了毛,轻者断指,重者残废。
尊敬我,支持我的人,我也会赏饭吃。
这便是大哥,说一不二。
几个纹身男当中,有人认出了赵刚,当下就满脸堆笑的走上来,点头哈地说。
“刚哥,是我眼瞎,没看到是您,您大人不记小人过,可别和我们一般见识,我们算什么社会人,和您比起来,我们就是小卡拉米。”
“啪啪!”
赵刚不由分说,扬起手就给了这人两个大耳瓜子。
清脆的两巴掌,听得我都替对方的脸捏了一把冷汗。
男人被赵刚打的身子直栽歪。
但他却是连个屁都不敢放。
赵刚横眉立目,抬手指了下我,对几人骂道:“妈的,喊你们过来叫冬哥,是听不懂人话还是耳朵聋?”
“冬哥…”
“冬哥……”
“……”
看着几人哈巴狗的模样,我平静的问道。
“陆全友在里面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