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很好,那便用他的血来成全我做奋斗街新的扛旗大哥吧。”
我微眯起了双眼的审视着视线正前方三层的富贵酒楼,声音冷冷的说。
我不是自大狂,更不是初生牛犊不怕虎,而是我必须要单刀赴会。
老干巴用心的教了我六年,现在出狱,他还给我安排了一条做扛旗大哥的捷径。
他的用心良苦,我岂能领会不出。
为了扶持我,不管是老干巴,还是许娇娇,又或是那个她,都是在布局给我铺路。
至于许娇娇三番五次的勾引我,我能想到的答案只有一个,虽然这个答案有些自恋,但我还是厚脸皮的认为自己值得。
我清楚老干巴他是想让我做他的女婿,而很显然他的女儿对我不感冒,不然就不会派许娇娇去接我,还顺带着把许娇娇自身的麻烦用来做我的考验。
我重情重义,可我也会为达目的不择手段。
许娇娇对我赤裸的勾引,在我看来,她同样是骨子里看不起我,她就是在为那个她疯狂的试探我。
如果昨天晚上我失去定力的和她睡了,那么,我就真的极可能会被那个她给放弃。
这些说起来很是有点天方夜谭,可在我这,在监狱六年的耳濡目染下,我只能说这只是小儿科。
毕竟再精彩的故事都是来源于生活,哪怕有艺术加工,那也是锦上添花。
“你真的不需要我陪同么?”许娇娇边给我递了一根点燃的烟,边脸色复杂的对我轻声问道。
我接过了她递来的烟,没有吸,而是沉吟了下后给她平静的回道。
“娇娇,人活着,总会有偏见的时候,也会有看走眼的时候,所以在没真正看清一个人时,过早的傲慢偏见,是很愚蠢的一件事。”
“在车上等我,自身受到威胁就开车走,不必管我。”
平静的说完,我开门下车,大步的走向了正前方的富贵酒楼。
“杨冬,你回来把话说清楚,说的莫名其妙,你到底是什么意思啊?”
听着身后来自许娇娇暴躁的喊话,我的嘴角不禁是在逐渐的上扬。
方才我说的那几句,其实就是在提许娇娇,别演了,我已经看穿了她。
而且不管她是沉默不吭声,还是现在的暴躁,对我而言都是低劣的可笑。
当然,她若保持沉默,我对她还会高看几分。
只可惜,我都把话说到了这份上,她还在和我装傻充愣。
握了握左手的杀猪刀,我头也不回的朝前走去。
边朝前走,我边目光打量着周围的环境。
这里距离公路只有几百米,在停车空地的左边是一片面积颇为不小的鱼塘。
在鱼塘的一侧,用铁丝网圈起了一片草地,能够看到里面圈养着鸡和鹅。
再远就是看不到尽头的玉米地。
右边则是同样看不到尽头的草甸子。
打量完了两边的环境,我就把目光定格在了此刻距离我只有十几米的三层酒楼上。
说是酒楼,可实际上,不过就是横向有大几十米的三层平顶楼房。
“你好,请问是杨冬吗?”
当我走到了敞开的一楼大门前时,一个穿着套深蓝色西装的女人,就踩着高跟鞋快步的迎到了面前的对我笑着做出了询问。
“不错,带我去见韩少军。”我面无表情的回道。
女人听后,先是朝我身后看了眼,才对我面露异色的问:“许老板她不跟你一起吗?”
我目光顷刻犀利的盯着她冷漠的说:“带我去见韩少军,再多嘴一句,我手里的刀就给你原地放血。”
“对不起,别见怪,是老板吩咐我在这迎接你和许老板,我只是好奇,并没有别的意思。”
女人见我发怒,当即就赔着笑的给我边道歉边解释了句。
可是她眼中瞬间闪过的那一抹狠毒,却没能逃过我的捕捉。
女人见我没有再追究,便让开了身子,嘴上微笑说着的同时,就抬手给我指了下去往二楼楼梯的方位。
“军哥他们就在二楼大厅,您请这边上楼。”
我冷漠的斜了她一眼,便迈步朝楼梯走去。
吱呀呀……
我才刚走到楼梯前,身后就响起了清晰的关门声。
扭头回身看去,我看到方才的那个女人,此刻已经是在了门外,正站在还未完全关闭的两扇门空隙处对我竖起了中指,并嘴型无声的冲我骂了句。
“去死吧,臭傻逼。”
砰!我平静地看着两扇铁门关上,心底则是毫无波澜的抬脚走上了楼梯。
女人的嚣张行为,恰好说明了韩少军他已经是等不及了。
“许娇娇,希望你能见势不妙抽身就走……”
这句担忧的话一经在心里浮现,我转而就是自嘲的一笑。
真就是瞎操心,就算我被人砍死,她也不可能有事,她要真出事,那她背后的那个她就只能是个笑话了。
快步的走上了二楼,我看到整个二楼就是个完全开放式的大厅。
此刻在大厅的中心位置,摆放着一张圆桌,在圆桌旁端坐着三个人。
一女两男。
女的看上去挺年轻,年纪应该比许娇娇大,但顶多大两岁也就是上限了。
这女人穿的很时髦,留着烫卷的短发,长相以我的眼光,只能说不丑,和许娇娇相比,她就只能是天上地下的那个地下了。
另外两个男的,一个是韩少军,一个是坐在轮椅上的中年男人,看面相,坐轮椅的男人应该已经是年纪接近五十的人了。
不用问,坐轮椅的肯定就是许娇娇嘴里说的奋斗街过去的扛旗大哥王阔海了。
“你小子倒是真牛逼啊,居然自己一个人就来了。我韩少军不得不承认,你倒真的是个人物。”
在我迈步走向三人时,王阔海和女人都相同的眯起了眼睛,只有韩少军一脸从容的点了根烟,对我大声的赞赏了两句。
我心底冷笑不已,他看似是在对我钦佩,实际上就是在提醒暗中埋伏的人我已经到了。
走到桌前的我拉开了椅子便从容的坐下,在把手中的杀猪刀往桌上一放,我便脸色平静的冷漠说道。
“都是水,何必装纯,都是狼何必装羊,废话少说,我们刀上见真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