禾瑶瑶的手被魏延迟,以一种交叉的形式压在自己脖颈处,她慌张的努力的挣扎着:“放手,你这是干什么啊!”
“你是不是还因为当初的事情记恨我,我给你道歉。
你打我骂我都好,就是不要假装不认识我!”魏延迟的另一只手抚上了禾瑶瑶的脸颊,他的双眸里全是怀念和感伤,就像秋末的湖水,平静的表面下暗涌着深深的哀愁。
禾瑶瑶拼命的在脑海里搜找着魏延迟的名字,却怎么也想不起来,她的脑袋隐隐约约的有些胀痛,她闭了闭眼缓了缓:“瑶瑶真的不记得,在哪里见过你,你认错人了!”
“你长得跟你小时候如出一辙,我怎么会不认识你呢!我又不是瞎子!
难道你的姐姐不是禾闵吗?”魏延迟也开始有些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认错人了,他询问的声音越来越小。
禾瑶瑶惊诧的抬眸注视着魏延迟:“你怎么知道姐姐的名字,你认识她,难道……我们以前真的认识。”
魏延迟像是想到了什么,难以接受的说:“我走以后到底都发生了些什么事,是因为那次高烧,你才变成这样的吗?
没关系,我可以和你一起回忆的。
我们第一次见面是在厨房,我贪玩弄洒了刚烧好的一锅热汤,你贪吃悄悄偷跑出来想提前尝尝午饭,阴差阳错下拉了我一把。
从那以后我没事就喜欢逗你玩,你总是被我惹生气追着我打。
还有一次我想揉揉你的脸颊,结果惹火了你,你还揍了我一顿。
也是因为那件事情,后来你跟你姐姐被孤儿院里的看护针对,结衣缩食。
那个时候小,不知道冬天穿的少有多冷,也不知道吃不饱饭是种什么感觉,我没有想过要害你们,我只是想引起你的注意和你玩而已。
后来你发了高烧,我也因为那件事被送去了奶奶家,我连你的最后一面都没见到。”魏延迟垂下了眼眸,里面全都是悔恨和痛心。
禾瑶瑶的身体慢慢下滑,她紧闭着双眸,撕心裂肺的喊着:“你不要再说了!头好痛、好痛啊。”
头痛欲裂,仿佛有无数根针同时扎进脑袋里。
她的脑海里一片黑暗,仿佛被无尽的痛苦和恐惧所笼罩。
头像要炸开了一样,每一次跳动都带来一阵剧痛。
这种感觉就像被人按着头往墙上撞的时候一模一样,那种刻骨铭心的疼痛让她至今难以忘怀。
她紧闭双眼,试图抵挡这股疼痛,但无济于事。
泪水顺着脸颊滑落,她感到自己如此脆弱,如此无助。
邬庞岑听到禾瑶瑶的惨叫声,飞快的站起身向着他们的方向奔去。
周驰和桑磬有些惊讶,邬庞岑和陶滕的公寓里怎么会有女人,还叫的这么惨。
他们两个也纷纷赶了过去,想看看到底怎么回事。
“对不起,我不知道提起过去会让你这么痛苦!
姑姑从来都不肯讲永安孤儿院里的事,我一提你她就打岔,我没有想到我们再次见面会是这样的场景!”魏延迟将禾瑶瑶抱入怀中,眼眶微红。
邬庞岑见状立刻上前拉开魏延迟抱着禾瑶瑶不放的手,厉声喝斥:“魏延迟你干什么,快放开瑶瑶。”他的声音像一把尖锐的剑,刺破了空气,直直地刺进了魏延迟的耳朵里。
魏延迟踉跄着,后退了两步,稳稳砸在墙面上,他的双眼里溢满了不甘心。
“邬庞岑头好痛,要炸开了,救命啊!”禾瑶瑶捂着痛得要炸裂的头,仿佛要裂开了一般,她的求救声就像断了弦的琴,在空气中回荡。
邬庞岑扶住摇摇欲坠的禾瑶瑶,他看了眼捂着头,痛呼不止的她,又瞪了眼魏延迟,眼中的怒火如火山般喷涌。
“怎么会这样,魏延迟你到底对她做了什么,她为什么会变成这样。”邬庞岑愤怒的吼道,他的表情像是要将魏延迟生吞活剥。
魏延迟闭着眼,压抑着心中如潮水般泛滥的苦涩和悲伤:“她就是我过去经常提起的那个心心念念的女孩。”
邬庞岑惊到了,他以前一直听魏延迟谈论那个小女孩,却也只拿那姑娘打趣他,开他玩笑,从来也没问过那女孩叫什么名字。
他知道魏延迟有多喜欢那个小女孩,原来瑶瑶这么多年以来一直在他的生活里,真是不可思议。
周驰出声想做和事佬,他对着身侧的魏延迟劝着:“你怎么可能认得出来,都过去这么多年了,不要因为人家长得漂亮,你就随意攀扯,你凭什么能证明她就是你要找的那个人。”
桑磬凝视着邬庞岑和禾瑶瑶,眼神中充满了震惊和难以理解。
邬庞岑不是Gay吗?
他出轨了!
这个美丽的女孩是小三?不会吧!
桑磬的内心像是被一把大锤狠狠地敲了一下,她的世界仿佛在这一刻彻底颠覆。
她瞪大了眼睛,嘴唇微微颤抖着,像是失去了语言能力。
她的脑海中不断回荡着一个声音:“不可能,这不可能!一定是她想多了,可能只是好朋友来串串门而已。”
这话连她自己都不相信,她根本无法忽视邬庞岑那眼里的心疼。
她只得暗自为陶滕祈祷,早日放开错的人,去追求下一段幸福。
魏延迟解释着:“她叫禾瑶瑶,她姐姐叫禾闵,她们两个都是孤儿,认出她并不难,她现在的样子,跟小时候完全是等比例放大。”
“脑袋要炸开了,好痛,为什么停不下来。”
禾瑶瑶双手抱头,表情扭曲着,额头上的青筋因为疼痛而凸起,她不断地用拳头敲击着头颅两侧,希望能减轻那难以忍受的剧痛。
每一次敲打都让她发出一声痛苦的呻吟,但她似乎无法停下,仿佛只有这样才能稍稍缓解那如潮水般涌来的疼痛。
邬庞岑见状立马控制住了禾瑶瑶不断撞击自己脑袋的手:“不要这样会伤到自己的。”
“为什么只要一想过去的事情,我的头就像撞墙一样痛。”禾瑶瑶喃喃自语道,泪水不受控制地从眼眶中涌出,划过脸颊。
她感到无比的恐惧和无助,这种突如其来的状况让她不知所措。
随着时间的推移,头痛并没有丝毫减轻的迹象,反而愈发剧烈。
“瑶瑶不要再去回忆了,我求你了。
一切都是我的错,我不应该再次出现在你面前。”魏延迟大步上前,他的眼里浸满了愧疚,他伸出手想替禾瑶瑶拭去泪水。
却被邬庞岑瞪了一眼,魏延迟视若无睹继续了动作,一点点替禾瑶瑶拭去了泪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