禾闵声嘶力竭的喊着:“别砸了,她会死的。”
她伸手抓住扣着她后脑勺的手,使劲的掰,怎么也掰不开,她的腿来回的荡,明明离地面很近,却怎么也够不到。
她既悲伤又愤怒的大喊:“你这个恶棍,我跟你拼了。”
“哈哈哈哈哈,凭你这个连我大腿都不到的小女娃,简直痴人说梦。”猥琐男不屑的笑着。
满脸沾血的禾瑶瑶虚弱的眯着眼,费劲的抓住掉落在地的砖头,朝着猥琐男的脚狠狠砸去 。
“砸死你,砸死你。”
猥琐男嗷嗷大叫,他痛到松开了禾闵,抱起脚在地上打滚,怒骂:“啊啊啊,我的脚,我的脚……痛啊!你这个小毒妇。”
“我要杀了你。”猥琐男在地上打着滚,手胡乱地找寻着什么。
禾闵看着满脸是血拿着砖头闭着眼还在乱砸一通的妹妹,眼眶顿时就红了。
她看着猥琐男依旧不死心的样子,怒火达到了最高点,她知道不能让他在起来,要不然她和妹妹肯定完了。
她快速蹲下身掏出放在口袋里的水果刀,她想让他暂时站不起来,想捅猥琐男的大腿。
她第一次干这种事,害怕的闭上了眼,却不慎插进了男人的私密处。
禾闵吓得又抽出了水果刀,抱着奄奄一息的妹妹缩到了角落里。
猥琐男痛到失声,他翻着白眼,死死的捂着那里蜷缩着:“欧欧欧,我要杀了你。”
院长和其老公打着灯,向这里跑了过来,院长看到这种场面,镇定的说:“老公报警,顺便打120。”
院长踢了踢蜷缩成虾的男人,质问道:“你是谁,怎么进我们孤儿院的。”
禾闵颤着声:“院长,他要杀我们,我妹妹就是被他砸成这样啊,还有我的脖子。
他还说要砍了我的脑袋和耳朵,还用这个逼我妹妹脱裤子。”她怕院长不信她,还一一展示了伤势。
院长蹙着眉:“你们好端端的怎么会自己跑出来的,你们的看护在哪里?”
禾闵诚实的将原委说了出来:“我出来上厕所想让看护姐姐陪我来,可是看护姐姐说我大了要学会独立。”
院长扶额有些头疼:“这种事我都说了多少遍了,没想到还有人犯。”
在地上捂着裆部打着滚的男人控诉:“这个小女娃用水果刀插我的……,别的孤儿院里的孩子都那么乖,你们怎么教小孩的,怎么一个个都这么凶啊?”
院长挑了挑眉,冷哼了声:“凶一点挺好的,这不就替你埋了孽根。”
……………………
禾瑶瑶的脑袋彻底傻了,禾闵接受不了,她很自责,她没有保护好妹妹不受伤害。
那个猥琐男被警察带走了,听人说他又坐牢了,不单单因为我们的事。
他是个惯犯,以前就犯过同样的事情,只是他家里人替他,赔了受害者家很多钱,人家才肯稍微放过他而已。
禾闵和禾瑶瑶由于未成年,并且她们也是这件事的受害者,所以没有被追究。
这件事轰动一时,纷纷有企业家盯上了永安福利院,他们紧跟热点捐了钱。
孤儿院的围墙加高了,房屋也得到翻修,每个宿舍都有了卫生间。
禾闵18岁的时候,永安孤儿院倒闭了,她没有办法只能带着她妹妹离开孤儿院去闯荡,临走前院长给了她三千块,院长一句话也没说。
禾闵半工半读还是养活不了自己和妹妹,她有一段时间看到楼就想跳,可她一想到她的妹妹,她就放弃了轻生的想法。
后来她被一个有权势的中年男人看中,他很坦白的告诉她,他有妻子还有两个和她差不多大的女儿。
他还告诉禾闵,其实他还有很多很多像她一般大的情人,只要跟了他,就再也不用为钱发愁了。
说实话那个时候她是有些心动的,可是道德和良知告诉她那是不可取的。
她起初是抗拒的,从小到大的礼义廉耻告诉她这是错的这是不应该的。
即便禾闵不眠不休,甚至有妹妹禾瑶瑶的帮助,也最多只能交得起两个人的学费。
连住宿的钱和吃饭的钱都没有,她当时也产生过辍学供妹妹读书的想法。
那段时间里教会了禾闵一句话:“当一个人没有钱的时候,他是没有办法拥有尊严、自由、人权的。”
后来她是怎么沦落成为别人的情妇的呢?
为了钱还是为了尊严呢?
谁知道呢?
她只记得晚上在夜店里卖酒的时候,有个人问她:“多少钱能陪我一晚啊!”
禾闵告诉他:“我只是卖酒的,要是有这方面的需求,可以去找丽丽姐姐给你物色。”
“你比她们贵多少,最多也不过有个处女膜罢了!
你看你的衣服都起球了,都这么穷了干嘛还要装高洁呢?”
禾闵并没有跟那个顾客大打出手,只是默默的做完自己的事情离开了。
后来她想了一个晚上,身体、名声对她来说真的有那么重要吗?
她想通了,在能得到的利益面前什么都不算。
后来她顺理成章的成了那个男人的情人之一,但是因为他工作的问题给她的钱是有限的。
说实话一开始是难过的,后来想了想也是值得的,她放弃了自己的身体,换来了很多钱。
她悄悄的买了一栋不是很贵,却五脏俱全的房子,她和妹妹终于有了落脚的地方。
后来男人的老婆来找禾闵,她原本是想要看看被她丈夫连包三年的女人长什么样子的,可是她却对禾闵起了兴趣。
她给禾闵开价,让她做她的情人。
禾闵无所谓对方是男是女,只要能给她足够的钱就行了。
后来她跟男人分了手,又跟了他老婆三年,她终于靠着他们夫妻俩的钱,成了一名颇有名气的广告设计师。
当她有足够的钱可以养活她自己和妹妹的时候,她果断的踹掉了那个女人。
现在想想虽然他们夫妻都能当她爸爸妈妈了,但是人家保养的好啊!
这是禾闵永远也不会跟别人提起的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