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滕正想将禾瑶瑶卧室里的台灯关掉离开时,突然注意到了禾瑶瑶露出来的衣服颜色和他走时穿的不一样!
他的脸色瞬间变得很凝重,刚刚放下没一会儿的心,又高高提了起来,他似乎想到了什么,凝重的神情被阴沉取而代之,他紧紧地盯着禾瑶瑶露出来的衣角。
陶滕缓缓地走到床边,快速地掀开了盖在禾瑶瑶身上的被子。
当他看到禾瑶瑶穿着的那件裙子时,他的瞳孔猛地收缩,怒火瞬间涌上心头。
他认得这件裙子,因为这正是他们第一次发生关系那夜她所穿的那件。
衣服是邬庞岑替她换的吗?还是她自己换的?他们是不是已经发生了关系?
为了验证心中所想是否属实,陶滕双手颤抖着缓缓掀开了禾瑶瑶的裙子。
私密的角落实实在在的呈现在陶滕的眼中,他紧紧攥着禾瑶瑶的裙子,怒火瞬间抵达最高点。
没有一个人能忍受这种事情,他用力的扯下了禾瑶瑶身上的裙子扔到地上,狠狠地踩了两脚,没想到见证他们美好的第一次的衣服会被邬庞岑如此糟蹋。
他深吸了一口气,压了压怒气,这一定是邬庞岑趁人之危所做的龌龊事,不能牵连无辜的瑶瑶,他现在就要去找他算账。
他小心翼翼地脱下来她□□,随后又随手给禾瑶瑶盖上了被子,他迈着长腿走出了禾瑶瑶的卧室,轻轻的带上了禾瑶瑶的房门。
陶滕阴沉着脸快步走到邬庞岑的卧室门口,猛地推开门走进去,门锁直接坏了“啪嗒”掉在了地上。
房门被狠狠地摔在了墙上,发出刺耳的声音。
他站在门口,眼神冷冽,紧紧的盯着坐在床边的邬庞岑,仿佛要将他生吞活剥一般。
他往邬庞岑面前走去,火冒三丈的将白布朝他扔去,没想到扔到了他的脸上,他一瞬也愣住了。
邬庞岑听到响声,有些惊讶地抬起头来,却迎上了陶滕那充满怒意的目光,脸上被白色的布给盖住了,他伸手拿了下来,摩挲着湿湿的白布,他的唇角勾起了一个玩味的笑,他放到鼻尖嗅了嗅。
陶滕见此头皮一紧,他大步上前夺回了那块白布,揣进了裤子的口袋里,怒骂道:“变态。”他紧握着拳头,冲着他的脸挥了过去。
邬庞岑结结实实的挨了这一下,他撑着床,嘴角瞬间青紫,还渗出了丝丝血液,他用大拇指指腹抹去血液。
他站起身直面陶滕,冷笑了声,索性也不装无辜了,他没有为自己争辩而是笑着反问了句:“哼,搞得跟你没干过这档子事一样?”
邬庞岑怎么会知道他和瑶瑶的事,他小半个月都不在家,除了昨天晚上,可是他已经把门锁上了,怎么会呢?
陶滕忽然想起禾瑶瑶的房门因为长时间没人住早就坏了,那时邬庞岑发现让他请个人来修,他总是忘记,后来甚至他们两个都忘了这件事。
天呐,那岂不是都让邬庞岑给看见了。
陶滕顿时无言以对,他憋着口气转移了话题:“邬庞岑你小子可真会装啊!什么都做了还在我面前装无辜。”
“那又怎么样,你不也是什么都做了,有什么资格说我?”邬庞岑一点也不惧,他站起身冷静的面对处于怒火当中的陶滕。
陶滕气笑了,讽刺道:“我跟瑶瑶是两情相悦你跟她是什么,……迷奸吗?”
邬庞岑玩味一笑:“两情相悦,他一个小傻子懂什么,我看你就是借着她什么都不懂勾引的她吧!”
“你知道什么,你跟瑶瑶有我跟她相处的时间长吗?你知道吗?她经常对我说除了她姐姐,她最爱的人就是我了。”陶滕愤怒的情绪缓解了些许,他听着邬庞岑的言论觉得可笑,他邬庞岑跟瑶瑶相处时间有多久,有什么资格说这种话。
邬庞岑顿时被噎住了,他咬牙切齿,眼神一定,模棱两可的说:“我的确跟她相处的时间不算长,可是我能让她主动脱下你给她特地挑的裙子,可见你在她的心里也不算太重要。”
“一定是你逼迫她的,邬庞岑你下贱。”陶滕一把薅住了邬庞岑的前襟骂道。
邬庞岑不挣扎,他只是笑着,光明正大的讽刺着陶滕:“我下贱,你很高尚吗?禾闵一定想不到让你照顾妹妹,居然把人都照顾到床上去了,禾闵要是知道了表情肯定很有趣!”
陶滕双眼一黯,冷声道:“你威胁我?”
“对,我就是在威胁你,你要是想玉石俱焚,我乐意奉陪?”邬庞岑甩开了陶滕扯着他前襟的手,丝毫不惧的威胁着。
他敢这样说就敢确保陶滕不会声张这件事。
再怎么说陶滕和他也认识了这么多年他什么样的人,他还是很清楚的,他敢赌他不敢面对禾闵的质问和怒骂。
陶滕垂下眼,陷入了深深的空白当中,他很想什么都不顾及,可他又不敢踏破那层屏障,他害怕到时候自己会陷入到什么都没有的禁地,他也不敢直白的面对禾闵的质问和难以置信的目光。
禾闵那暴脾气,什么事都干的出来,难保他这辈子都见不到瑶瑶了,当务之急是把邬庞岑给稳住。
“我可以当做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也请你以后安分守己,不该碰的人,你最好一根头发丝也别碰,把我逼急了可就不是两败俱伤那么简单的事了。”陶滕冷冷的威胁着。
“你觉得我会怕!”邬庞岑微眯着眼,掸了掸前襟,无所畏惧的说。
“是吗?你大可以试试看。”陶滕看着不把他放在眼里的邬庞岑再一次警告着。
“说来说去,你的目的也只有一个不允许我爬床,这很难做到,所以我也警告你,你要是再敢半夜爬小傻子的床,就别怪我也‘不客气’了!”邬庞岑绕过陶滕走到门口,不紧不慢的说。
陶滕无法只得暂时答应,他转过身:“好,只要你安分守己我答应你。”
“既然已经谈好了,就请你离开我的房间,——还有明天找人把我的房门修好,小傻子的卧室门就别修了,防止某些心怀不轨的人半夜潜入。”邬庞岑眼神示意陶滕离开,还不忘内涵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