邬庞岑在禾瑶瑶闯进来的瞬间便被惊醒。
禾瑶瑶一下子钻进了邬庞岑的被窝,邬庞岑一头雾水地看着紧紧抱着自己腰的禾瑶瑶。
邬庞岑感受着被紧紧抱住的腰,忍不住调侃起来:“小傻子,你该不会是爱上我了吧!大晚上不睡觉冲到我房间来献身啊!”
轰隆!又是一声震耳欲聋的雷鸣!
这声音仿佛天空被生生撕裂,响彻整个云霄。
禾瑶瑶抱着邬庞岑腰的双手愈发用力,邬庞岑甚至有些喘不过气,他适应了一会儿,才总算感觉好了些。
邬庞岑见状,明白了其中缘由,小声嘟囔着:“这么大个人了,不会是还怕打雷吧!”
他的声音被雷声掩盖,禾瑶瑶一个字也没听见。
邬庞岑将唇凑到禾瑶瑶耳边,以便她能听清自己说的话:“这有啥好怕的,就声音大点而已,好了小傻子,快回屋去睡觉吧!”
禾瑶瑶死死抱紧邬庞岑的腰,把头也深深地埋进他怀里,啜泣着:“不要,瑶瑶害怕,它会劈死瑶瑶的!”
邬庞岑顿时手足无措:“……不会的,你别哭。”
他无奈妥协:“好好!怕了你了!你暂时待在这儿,等不打雷了就回自己房间去。”
禾瑶瑶闷声“嗯”了声。
这声音被雷声淹没,要不是邬庞岑离得近,根本听不到。
禾瑶瑶像一只乖巧的小猫,紧紧抱着邬庞岑劲窄的腰,贪婪地嗅着他身上令人安心的气味,不知不觉竟然睡了过去。
温香软玉在怀,还有那滚烫的跃跃欲试,原本仅存的那点儿睡意,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感受着紧紧贴着自己身体凹凸有致的娇躯,邬庞岑的神色变得不太自然,他的喉结微微滚动。
她就是个小傻子,就算他对她做些什么,估计她也不明白吧!
邬庞岑狠狠给了自己一巴掌,谴责自己竟然对一个小傻子起了贪念。
他邬庞岑这辈子,绝对不会和一个小傻子发生关系,她是漂亮,但他也不会那样做,太掉价了!
邬庞岑,你要时刻提醒自己,绝对不能堕落。
禾瑶瑶迷迷糊糊地小声嘟囔了句:“什么东西,戳肚子啊!烦死了!”说着伸手去拍。
邬庞岑咬着牙,五官皱在一起,脸上充着血。
这个小傻子下手真狠!是故意的吧!
邬庞岑恼火地想把禾瑶瑶踢下床,他将禾瑶瑶从怀里扒拉开,想要叫醒熟睡中的她。
此时,瓢泼大雨已经停歇,雷声也随之消散。
他酝酿许久,最终叹了口气,将禾瑶瑶打横抱起,送回了她的房间。
邬庞岑本想直接把禾瑶瑶扔到床上,他蓄了蓄力,最终还是放弃了。
……要是磕着碰着了,他还得负责送医院,太麻烦了!
他轻轻地把禾瑶瑶放回床上,看着被她压住的被子,他都懒得帮她盖,便走出了门。
没十秒,他又原路返回。
她要是冻坏了肚子,她姐姐禾闵知道了肯定会跟他算账,他可没心思和禾闵争论。
邬庞岑抽出被禾瑶瑶压住的被子,替她盖好,他盯着她的脸,小声警告:“别多心,我只是不想和你姐姐争论,可不是因为别的,你最好有点自知之明。”
邬庞岑回到自己的卧室,辗转反侧了半个小时也没能入睡,他的脑子里,出现了一些他最不想看到的意淫画面,他恨不得把自己的脑子掏出来捏碎。
无奈之下,他拿出安眠药吃了一颗,总算睡了过去。
次日清晨,邬庞岑早早起床洗漱,准备去上班。
想到禾瑶瑶还没吃早餐,他下意识掏出手机,准备点外卖。
他有病吧!
他平常又不吃早饭买什么。
她没吃关他什么事,干嘛对她这么殷勤啊!
想到这儿,邬庞岑果断的离开了公寓。
禾瑶瑶在邬庞岑离开不久后就起了床,迅速洗漱完,便拆开一本姐姐禾闵给她买的新书,认真看了起来。
说起学习这方面,禾闵可是下了大功夫。
禾瑶瑶智力受损以后,禾闵不想妹妹成为半文盲,每天都抽空教禾瑶瑶,督促着禾瑶瑶努力学习,以至于禾瑶瑶勉强考上了大学,暑假过后,她就大二了。
卧室外传来的细微开门声,吸引了禾瑶瑶的注意。
是陶滕哥哥回来了吗?
禾瑶瑶打开门,探出脑袋看去。
的确是陶滕回来了,他的脸上青一块紫一块,仿佛刚被人暴揍了一顿。
他阴沉着脸,满脸疲惫,随意地将外套扔到沙发上。
失去外套的遮掩,他那伤痕累累的身体展现在了禾瑶瑶的眼前。
他身上的皮肤几乎没有一处完好,不是擦伤就是青紫,看上去十分吓人。
这些伤口似乎都在诉说着他刚刚经历了一场激烈的争斗或是遭受了某种残酷的对待。
陶滕从茶几下的抽屉里,拿出一些药酒和碘伏,直接脱掉上半身的衣服,露出肌肉分明的上身,方便自己处理。
禾瑶瑶走到陶滕面前:“哥哥,瑶瑶来帮你吧!”
陶滕神色冷淡:“不用,我一个人可以。”
“好吧!”
陶滕开始处理伤口,前面能处理的都处理了,后面也有伤但他不方便,就选择无视了。
他想着赶紧收好东西回屋睡觉,却被禾瑶瑶制止了。
禾瑶瑶提醒,她以为陶滕不知道:“哥哥,你后面的伤还没处理呢?”
陶滕不在意地说道:“不用处理。”
“为什么啊!”禾瑶瑶不理解,前面的伤都处理了,后面的为什么不处理,难道是想偷懒?
“哥哥懒得处理的话,还是我来帮哥哥处理吧!”禾瑶瑶不等陶滕说话,直接拿过碘伏,一屁股坐到陶滕身侧,偏头开始用棉签给他擦碘伏。
陶滕无奈,只好由着她,反正只是涂碘伏而已,随便她吧!
禾瑶瑶的发丝轻轻扫过陶滕结实的臂膀,泛起丝丝酸麻,柔软温热的指尖不经意地触碰着陶滕的后背,他的身体里像钻了一只虫子一般难耐,温热的气息若有若无地洒在陶滕宽阔的后背上,使得陶滕的腹部微微颤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