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愿安心不在焉的,拿起身前茶壶,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水顺着细长的手流到了桌上,他不自觉的饮下茶水。
三楼的一间厢房内,司徒扈思绪游离的望着窗外,没被面具遮住的唇角悄然扬起,他摸索着腰间的玉佩,回忆着往事。
或许是命运的趋使。
那年瑶儿十一岁,她和她的家人,在返乡探亲的路上,遭遇劫匪,她的家人被劫匪残忍杀害。
他刚巧路过,他不是个喜欢多管闲事,但却不知为何动了恻隐之心,救下了她。
她脸上脏兮兮的,跪在他的面前,作为感谢她将身上唯一值钱的玉佩,作为谢礼赠予了他。
在他准备走时,她求他教她武功,她说她不想再被人掌握命运。
他被她的话语所触动,鬼使神差的把她带回了暗门。
没想到她年纪不大,却极为漂亮。
本想将她丢给别人教导的想法,再见到她容颜的时候,瞬间被他打消。
晋筹与顾愿二人,原本就兴致缺缺,在赏完美轮美奂、精妙绝伦的舞姿后,更是无心观赏稀疏平常的歌舞。
他们的脑海里,浮现的全是禾瑶瑶靡颜腻理的容颜,以及她动人的舞姿。
楼下的人群依旧嘈杂,不一样的是,人们不再看向舞台,而是相互窃窃私语。
不知不觉花魁选举结束了,禾瑶瑶众望所归,成了新一任花魁。
禾瑶瑶跳完了舞,便回了房间,她瘫在红色的大床上,和柠檬在意识海里聊着天,她可没兴趣看别人是怎么拍卖她的。
见拍卖即将开始顾愿安忽然想起今日银票带少了,芸楼和别的青楼有所不同,不管你竞拍多少多要当场交付,秉承着一手交钱,一手交人的规矩,从芸楼成立起一直用到现在:“晋筹,想比你也无心于美人,不如成全了兄弟我?”
晋筹不解回问:“此话怎讲?”
“今日我离府匆忙,银票带的少了些,可否借点银票应应急啊?”
“你借银票做甚?”
顾愿安有些不好意思:“我想拍下那位姑娘!”
晋筹眼神躲闪,语言含糊:“我带的银票还有用处呢?”晋筹义正言辞的回着。
顾愿安听此,也只得选择放弃。
竞拍开始了,老鸨站在台上,嘴角笑的都快咧到耳朵根了。
一个肥头大耳的中年油腻男,吃着身侧小美人亲手喂的葡萄,心急的叫着价:“两千两。”
“三千两。”另一青衣少年轻摇着折扇,开口叫价。
三楼某处扶手后站着一个年轻的富家子,不甘示弱的紧接而后叫着价:“三千八百两 。”
一蓝衣男子大声喊道:“四千五百八十两。”
二楼窗户一白衣男子,端着茶杯喝了口:“五千两。”
“一万两。”
“三万两。”
“五万两。”
晋筹见时机已经成熟,低沉带有磁性的声音回响在整个楼下:“二十万两。”
一瞬间所有人都被他话语里,所带的气场所镇住。
顾愿安不可置信的看向晋筹。
晋筹看向楼下,躲避着顾愿安不可置信的目光。
正当晋筹以为,自己将要抱得美人归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