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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然嘞,不就是顺道帮个忙,多烧几沓纸的事情,总好过回头被他们缠上身的强。

再说人家是恳求咱们,于情于理也应该帮一把。”谢南衣说道。

主要是她真的害怕程铮二人会缠上她,啥好人经过他们吓啊。

老这样下去,不得吓出一个心疾来?

她可不想年纪轻轻就染上不好根治的病。

“行吧,那娘子我听你的。”江书白吃完早饭,去买黄纸。

他按照谢南衣说的一下子买了十沓,来到江边。

谢南衣从碎花布里取出一个盆,等江书白用打火石点着火以后,将黄纸一沓又一沓的放进火盆中燃烧。

“苏姑娘、程铮,我们住的地方不宜生火,特此选择此地,你们两个假如在天有灵的话,不妨来此地收钱。

相公一下子买了十沓纸,你们两个一人分五沓,够你们用个两年了。”谢南衣手拿木枝,一边说话一边用手扒拉着火盆里的黄纸,当朝她们燃烧。

忽然,一股不知从哪来的旋风将火盆里的纸烧向空中。

顷刻间的功夫,化为灰烬。

整个过程中看得谢南衣夫妇二人呆若木鸡。

好久,才从这场震撼中收回视线。

“娘子,刚才你看清楚了吗?”江书白问。

“嗯~就当没看到吧?”谢南衣收拾好残留的垃圾,坐上马车回家。

程铮与苏怡死了,他们的日子还是要照样过的。

谢南衣每天在江岁安闲暇时光教做着各种各样的吃食。

甚至教他如何和员工们日常相处,如何打理养殖场。

别看江岁安小小年纪,气场特别足。

那些仗着谢南衣不在好坟头村待着的老工人们,得知往后养殖场由江岁安说了算时,想倚老卖老。

有甚者大家凑在一起出主意,故意为难江岁安和江念念。

怎料江岁安与江念念两个人别看年纪小,丝毫没被他们的手段吓到。

而是不动声色地用着自己的手段反击。

就这样,养殖场那些不满江岁安的“老人们”全部被江岁安开除,包括那些裙带关系,通通赶出养殖场。

为了给养殖场重新输入新鲜血脉,江岁安姐弟俩特地留在好坟头村生活两年。

姐弟两个秉着我不主动惹事,但谁欺负我必还之的理念,在好坟头村生活的悠闲自得,被好坟头村民成为好坟头的两小魔王。

不服气的直接诅咒江念念将来嫁不出去。

江念念那是受气的人吗?直接不客气的还了回去。

聪明一点的跟她们姐弟两个玩起了亲戚关系,试图用亲戚关系打压他们。

怎料他们二人压根不吃那一套,并找准他们的弱点下手,搞得好坟头村村民人心惶惶。

在她们两个居住的两年期间,好坟头更是新换了一个村长。

理由是原来的村长德不配位,带头搞霸凌那一套。

不过他们姐弟两个谨遵谢南衣的教导,虚心待人,从不讲乡绅霸主那一套。

只要傻子主动招惹他们,在背后给他们穿小鞋,江岁安姐弟两个还是很乐于助人滴。

遇到什么棘手的问题,或者他们想不明白的道理,他们也会写信向谢南衣讨教,而不是自己私自做主。

他们在好坟头村大展拳脚的期间,慕辰和常言一家前来平头县。

常言醉酒间扬言特别怀念和谢南衣他们一家五口生活在一起的日子。

“常兄弟,往后不忙的时候,多带着弟妹来平头县玩。

假如我不在平头县,你们也可以去好坟头村来找我。”

“好。”常言在临走前对谢南衣讲,“嫂子,我想带岁年他们几个去京城。”

“常兄弟,这个我没有办法立即回答你,我得问一下岁年的意见。”谢南衣叫来江岁年。

她望着比她高出一头的江岁年,“岁年,娘想问你假如常兄弟带你一起回京城,不知你是否愿意?”

“娘,儿子想出去闯一闯。”江岁年没有任何犹豫。

“好,娘尊重你做的任何决定。”

江岁年临行的那一日前一晚,谢南衣偷偷往他背着的包裹中放了一沓银票。

“岁年,娘告诉你到了京城,不要轻易相信任何人,尤其是漂亮的女人。

你一定要多观察人们脸上的细微表情、动作,不要轻易喝别人递来的水与酒,或者是吃食。

如果实在是推辞不了,就接过来假装吃下或者喝下,等那人放松警惕时,找机会吐出来,切记莫让人发现。

还有去了京城一定要懂人情世故,哪怕你不喜欢,表面上装装样子,也好过直接与人闹掰,明白吗?”

“娘,我懂了。”江岁年点点头。

说完,他坐上了驶行前往京城的马车。

“岁年,到了京城想吃什么就吃什么,没钱跟娘讲,记住咱家不缺银子。”

“好。”江岁年掀开马车帘,直到看不清楚谢南衣的脸,才放下来。

呜呜呜呜呜。

谢南衣趴在江书白肩膀上哭,江书白心疼的轻轻拍打着她的后背,安慰道:“娘子,不哭。

娘子,孩子们大了,总是要出去闯一闯的。

他们不出去闯荡,怎会晓得世间的险恶。”

“道理我都懂,我这不是冷不丁的接受不了嘛。”谢南衣趴在江书白肩膀上抽泣着。

这时,身后响起江岁安洪亮的声音。

“娘,我大哥呢?”与江岁安一样,高出谢南衣一个头的江岁安从白马背上下来。

“走啦。”谢南衣见自家小儿子,与出落得亭亭玉立,英姿飒爽,与她一般高的闺女道。

“娘不哭,我大哥是去干大事了。

你看儿子我是不是越长越俊?

娘,我跟你讲,我大姐现在跟母老虎似的,全村人都怕她。”

“谁是母老虎?”江念念抬起纤细的腿踢向江岁安的屁股,“娘,别听岁安瞎说,闺女最温柔了。”

闻言,江岁安咂咂嘴。

他大姐温柔,全天下就没有温柔的女子。

“是是是,我闺女最温柔,我儿子最俊。”陷入悲伤情绪中的谢南衣被逗笑。

她被江念念、江岁安姐弟俩一左一右挽着胳膊进来,“娘,咋没看见爷奶、大伯、二伯他们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