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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无法生育,他不喜欢男子,还是下面的。”

程铮一句话震惊谢南衣三次,她张大嘴巴,顾不上表情管理,“你确定?”

“自然。”程铮颇有自信。

这……这……这……

谢南衣欲言又止。

过了一会儿,她压制住想笑的冲动,对程铮讲:“假如你讲的这件事情反馈来的结果证实你的言论,我会为你多多争取。”

谢南衣说完,回到主屋后,进入狂笑模式。

哈哈哈哈哈哈哈。

她捂着笑痛的肚子,蹲在地上。

听到动静,江书白、江岁年兄妹三个赶紧从外面跑进来,望着笑得泪流满面的谢南衣,将她搀扶起来。

江书白扶着谢南衣的胳膊坐到床上,“娘子,你受啥刺激了跟我讲,别憋在心里容易憋出毛病。”

“哈哈哈……哈哈……我乐的……没……没事……”谢南衣连笑三刻钟。

脸笑僵了,人笑到缺氧,眼瞅着自己马上笑到背过气去,谢南衣抓起江书白的胳膊狠狠咬了一口。

忽然传来的疼痛令江书白嗷一嗓子,正是他大叫一声,挽救了谢南衣,及时制止住,否则再笑下去,谢南衣可能会成为历史上第一个因止不住笑意而嘎过去的穿越者。

“相公,人啊不能贪欲过纵,否则年纪轻轻就不行了。”

说完,谢南衣又哈哈大笑起来。

她双手放在江书白肩膀上,头埋在上面笑。

笑着笑着,谢南衣打了个嗝。

她瞅瞅江书白,江书白看看她,随即屋内又响起爆笑声。

见谢南衣安然无恙的江岁年兄妹三个从屋内出来站在院子里。

江岁年费解的盯着屋内,“大哥,咱娘没疯吧?”

“没有。”

“那奇了怪啦,娘今日是咋啦?咋那么高兴,一直笑个不停。”江岁安想不明白,索性和江岁年、江念念在院子里练武。

屋内,误以为谢南衣内涵自己不行的江书白皱着眉头,“娘子,我行哒。

男人不可以咒自己不行,再说平时咱俩忙到脱不开身,我哪有功夫想那种事。”

话说回来,距离他上次开荤已一月有余,娘子是在间接提醒他自己没有履行好一个当相公的职责吗?

“婶子,笑什么呢,这么开心?”李群兄弟两个前来谢南衣家拜访。

李信一进院看见江岁年他们在练武,自动加入其中,留李群一个人进屋。

“大侄子,我有件很重要的事情和你汇报。

假如这件事是真的,你多替程铮争取些好处。

他得到的好处越多,越愿意往外交代实情。”谢南衣缓缓脱口而出程铮告知她,太子的秘密。

此话一出,江书白与李群先是相视一笑,随即发出爆笑声。

李群捶打柔软的床面,万万没想到居然有这种恶癖好。

“婶子放心,我一定尽量争取。”李群掐着自己的大腿,强行停止住笑意。

他将此事当日上报给慕辰,慕辰得知后第一时间让人去证实。

确认此事为真,慕辰破天荒银票从一千两上涨至十万两,四进院的房子由两套上升至四套、铺子五个、自带三百亩田地的庄子一个、单独的田地七十亩。

当程铮得知此条消息价值很高,后悔自己没有早就爆料出来。

“下条消息的价格会超过现在吗?”程铮手握十万两,自信心爆棚。

他的身家直线上升,这不比这么多年他东奔西走、东躲西藏好。

“很难,无法超越,可能会低于它很多,你有个心理准备。”谢南衣实话实说,没有骗程铮。

像是心里早已得出了答案,程铮“哦”了一声,收好他的银票,心里默默盼望着太子早日归西。

太子一日不除,他手握这么多银票、房契、地契、田契,心中不踏实啊。

程铮被利益熏陶,早就忘记自己最初的目的与规划。

接下一段时间来,他时不时提供着各种有价值的消息,得到了不少报酬。

有了他提供的消息,慕辰与常言对付太子一党游刃有余,胜算率高达七成。

短短三日,太子一党吃了好几个哑巴亏,损失不少。

甚至连应对的时间也没有,狼狈不堪。

尤其是世人得知太子的秘密,唏嘘不已。

皇上气到晕厥,皇后气咳出了血。

她一向自知自家儿子玩的花,不曾想他是下面的那个也就算了,居然早早丧失男人的能力,这让她往后有什么盼头?

播种的工具坏了,日后谁来撒子?

这不代表着她争来所有的一切,到头来都在讽刺她是个笑话嘛。

皇后无法接受,皇上也也很难接受。

她们夫妻二人难得聚在一起,互相质问对方为什么?

“你养的好儿子,你居然问朕为什么?”皇帝不怒反笑,讽刺般看向皇后。

自知自己被内涵的皇后想起这么多年自己受的心酸与委屈。

亲眼看着皇上娶进一个又一个女人进宫,完全不顾她这个当妻子的脸面。

眼下太子有这等恶趣号,不但不安慰她一下,反而质问她,凭什么?

于是,皇后怒了。

极少在皇上面前发脾气的她破天荒指着皇上的鼻子骂:“傻登儿。”

被骂的皇上脸黑成一片,他不明白他来找皇后复盘问题出在哪里,从小辛辛苦苦培养的太子居然会有这等癖好,皇后竟然骂他。

朕有一个喜欢男人的儿子已经够丢脸的了,皇后不理解他还骂他。

“传下去皇后教子无方,从即日起在xx殿反省,没有圣旨不得擅自离开。”

说罢,皇上甩着衣裳离开。

临走前,用不争气的眼神瞥了一眼皇后。

正是这一眼让皇后破防,皇后指着皇上远去的背影,质问一旁的嬷嬷,“皇上刚刚什么意思?他是不是在瞪本宫?他有什么资格瞪本宫?从小到大他管过几次太子?他成天跟着播种的机器一样,竟然有脸瞪本宫?

依本宫瞧太子就是学了他的荒淫无度。”

觉得自己惩罚有些过,去而复返的皇帝在门外凑巧将皇后的话一字不差听进耳朵里。

“来人传朕旨意,皇后在背后恶意揣测诋毁朕,有失身份,德不配位,即日起打入冷宫。”

说完,皇上连个眼神也没赏皇后一眼便愤怒离开。

听到皇上的话,皇后瘫软坐在地上,双眼无神,嘴里呢喃道:“完了,这下全完了。”

远在平县得知皇上幼稚举动的谢南衣嘴角抽搐了一下,“皇上有病吧?”

听闻,江书白赶紧用手捂着她的嘴巴,看了眼空无人的四周提醒,“娘子,小心隔墙有耳。”

“相公,你不觉得皇上的惩罚有些离谱吗?”这样子打掉江书白放在她嘴巴上的手,很无语地问。

江书白想了想道:“娘子,他是皇上吗?皇上总觉得自己是对的。”

“你说他把皇后贬去冷宫,宸王与常兄弟所做的一切算不算是白费了呀?”

“娘子,我认为不算,最起码皇后受到惩罚了,太子也丢人了,现在剩下一个丞相了。

只要搞垮丞相,咱往后去京城可以横着走了。”江书白笑嘻嘻。

“说得对,咱家岁年将来发展到去京城当官的地步,也算是朝中有人照应。

假如他不愿意入朝为官,且看他自己想干啥嘛。

岁年聪慧,天赋异禀,干啥也不会饿着肚子。”

对于这句话,江书白很是赞同。

他指望着他家岁年给他争光呢,别管是哪一行的光,争到手就行。

他家岁安老老实实继承他家的养殖场,跟着他与娘子学做生意。

他家念念有眼有珠,觅得一位如意郎君,此生岂不是美美哒。

“娘子,现在问题在于搞垮丞相,我感觉丞相像是个幕后操纵者,是最难对付的。”

“管他呢,该死的早晚会死,我咋觉得皇上对皇后的惩罚过于荒诞,像是对外演戏。”谢南衣思索片刻。

闻言,江书白挠了挠头,“不能吧?”

“谁知道呢。”谢南衣的怀疑不是没有道理的。

她将自己的猜测反馈给李群,李群上报给慕辰。

老实讲慕辰与常言也不相信经营二十多年稳居后位的皇后会轻易倒塌。

然而事实摆在他们面前,不得不信。

信不代表会掉以轻心,谁知生性多疑的皇上会不会拿此事设局,引出幕后之人。

当务之急是想办法将皇后与丞相之间的私情捅破,届时皇上与皇后二人哪怕有什么阴谋,也会因皇后与丞相的私情一事彻底决裂。

慕辰与常言与往常一样谨慎,争取不给人留任何把柄。

而他们所担心的阴谋日复一日证实皇上是真心将皇后打入冷宫,不是儿戏。

或者说皇上本无让皇后去冷宫的意,奈何皇后自己不争气,上赶子往冷宫里跳。

气上心头,皇上下了那么一道圣旨,冷静下来原以为大臣们会求情,谁知没有一个跪下来为皇后求情的。

皇上后悔了,但贵为天子,他不下那个脸说出让自己后悔的话。

于是,他有意无意暗示大臣们,然而大臣们耳朵仿佛集体失聪一般,谁也不站出来摆个台阶让皇上下。

久而久之,这件事也就不了了之。

就这样,皇后被贬进冷宫成为板上钉钉的事。

你的好日子马上要来了,宸王说只要你敢进宫指证丞相与皇后有染,事成之后许你五套五进院、十个铺子,二百亩田地、三个带一百五十亩地的庄子,以及银票三十万。”

谢南衣推开后罩房的门,走进屋内,瞧见程铮悠闲的翘着二郎腿,头靠着墙,手里举着个茶杯,正在喝茶。

听到她的话,程铮嘶了一声,握着茶杯的手抖了三抖。

幸亏茶杯里的茶水被他一饮而尽,否则这会儿怕是染湿床单。

“三十万?真假?耍我呢吧?”程铮难以置信,将信将疑。

先前他提供各种各样的情报,奖励也不少,跟今日的奖励相较而言简直是小巫见大巫。

“自然是真的,先前你提供的只需要躲到背后,现在不同了,你要进入大众的视野,也就是移到人前。

危险程度不同,困难程度不同,奖励自然也会不一样。

你要面对的是丞相,也就是你的亲爹。

说好听点你是为民国大义着想,说难听点你是大义灭亲,今后可能会世人、家人唾弃与指指点点,倒霉些还会被亲爹派杀手刺杀你。”

谢南衣提前将程铮面临的困难与遭遇讲清楚,避免他进京后反悔。

程铮面色凝重,想要放弃又舍不得慕辰开的好处。

可真让他为了三十万银票牺牲这条命,好不值当。

思索两刻钟,他下定决心道:“让我指证可以,加大筹码。”

“你提个数,我转述给县太爷。”

“一百万,少一文休想说服我去指正。”程铮伸出一根手指头。

呃……

比她还会狮子大开口。

不过关系到性命问题,可以理解。

“我劝你别抱太大希望,一百万不是小数目,即使他是宸王,也得筹些时日。

我若是你,给我八十万我也同意。”谢南衣说着转身离开。

八十万。

程铮呢喃着。

退一万步来讲,真降到八十万,那也是过两天的事情,他先嚣张这两天的,不犯毛病。

就这样,程铮怀着忐忑的心情等了又等。

约莫着过去半个月,谢南衣也没再提起此事。

他有些着急,不会是中间出现啥差错,把他们约定的事忘记脑后了吧?

又或者嫌他要的多,想把他撇下吧?

他也不是不可以讲价之人,有啥事商量着来嘛,甩掉他单干,太不地道了,他抗议。

正当他下决心要不要去找谢南衣时,谢南衣推门而进,“事情有些变故,你耐心等上些时日,我自会通知于你。

对了,先前你提出的条件,宸王说最多能付八十万。”

“哦。”程铮心下一喜,面上淡定。

八十万就八十万吧,避免夜长梦多,别到时候连八十万都得不到。

见他没有任何不满,谢南衣离开房间。

再次通知程铮已是来年五月初五。

程铮正在求江书白带他出去钓鱼,他双手拽住江书白的胳膊,略带撒娇的表情,缠着江书白不放。

江书白眼底闪过厌烦之色,想要推开他,正在这时,谢南衣走了进来。

见二人举止亲密,先是愣了一下,随即拧起好看的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