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手这一次袭击方向改变,从江岁安变成谢南衣,再从谢南衣变到江岁年。
与江岁安一样,江岁年不慌不乱,淡定的望着杀手一点点接近,眼睛不眨一下。
“嘿嘿,无能小儿尝尝你爷爷我的威力。”江岁安适时朝杀手扬出一包白色粉末。
怕杀手摄入的不够多,他攘的时候特地跳起来攘的。
没有任何防备,哪怕杀手反应够快,用胳膊捂住口鼻,还是不慎吸入一些。
他晃晃悠悠,顿感眼前有好多好多星星。
“一、二、三……”江岁安数着数,听到轰隆一声倒地声。
他捡起一颗石子朝杀手香蕉砸去,确认杀手真晕还是装死。
接连丢去几颗,香蕉惨遭袭击,也不见杀手有任何反应。
即使仔细衡量他面部表情,也没有发现皱眉、挑眉等细微的表情。
等不及的江岁安想要上前,被谢南衣制止。
谢南衣慢慢靠近,高抬起脚直接踩在香蕉上。
依旧没有任何表情,这才放心的催促吓傻,呆若木鸡的李慧芳与王胖胖妯娌二人,上前帮忙扯下杀手的衣裳,将他双手绑起来,拖着胳膊前往县衙报官。
抵达县衙门口,凑巧县太爷正要从里面出来。
谢南衣激动的上前抓住县太爷胳膊,双眼一翻,倒在地面。
幸亏县太爷及时搀扶住她,交由李慧芳与王胖胖二人扶住,听江岁安激动的与他汇报。
偶尔他漏掉的地方,江岁年适时出声提醒。
兄妹三人带领县太爷与衙役来到事发地点。
那条渔船还在,死去的船夫和一男一女仍然原封不动的躺在上面。
县太爷摆摆手,衙役们立即围上前,封锁这里。
“小朋友,告诉县太爷爷爷,你们是如何制服他的?”县太爷好奇。
“回县太爷爷爷,我用三步倒啊。
他不讲武德,刺向我娘、我、我大哥,我也不能白白送死。
危机时刻,我大手一挥,三不倒白色的粉末扬向空中,然后他吸入鼻子里好几下,就砰的一下倒地了。
县太爷爷爷,他真笨哦。”江岁安演讲时那种不加掩饰的激动,县太爷看在眼中。
别看他一口一个县太爷爷爷,人家也不过才三十多岁,并不老。
相反县太爷面部线条分明,鼻梁高挺,俊的一批。
他也不介意江岁安管他叫县太爷,毕竟是他先自称自己为爷爷滴。
“小朋友,你娘很爱晕倒?”县太爷问起自己好奇的事。
他从自家外甥口中得知的是谢南衣这个人很拼,很有头脑,胆子很大。
通过这两次晕倒事件来看,与他从宝宝那儿听到的十分不符。
“对哇,回县太爷爷爷,我娘胆子可小啦,我爹不在,没有人相陪,我娘一个人不敢出门的。”江岁安随口胡揪。
他眨着萌萌的大眼睛,真诚的令县太爷不想相信都难。
县太爷将信将疑问:“平时你们家谁做主哇?”
“我爹呀,我娘说我爹是我们家的天,天不做主谁做主?”江岁安将谢南衣摘的干干净净,似乎早已想好说辞。
县太爷并不满意这个答案,因为他从宝宝口中听到的答案是谢南衣在家说一不二,包括江书白也得看她眼色行事。
县太爷继续追问,“除了你爹,你们家还听谁的话?”
“我大哥呀,我大哥是我们的主心骨,他小点子最多啦。
我娘说男人必须顶天立地,必须保护好家里面的女人。
我大哥和我是我们家的男子汉,我们不保护,谁保护?”江岁安自信般挺胸抬头,仿佛在说什么特别了不起的事情。
县太爷听明白了,别看江岁安年纪小,可他说话滴水不漏,一句有用的信息也没透漏,似乎受过专业培养一般。
得不到自己满意的答案,县太爷带着衙役收工,提审杀手。
无论衙役怎么鞭打杀手,杀手始终不交代一句有用的信息。
江岁安不太满意这个答案,撅着小唇,小声嘀咕:“真笨。”
这两个字不偏不倚刚好被县太爷听到问:“小朋友,你在讲什么?”
“回县太爷爷爷,为什么要打他呀?
我娘说打人是不对的,咱们直接把他关进小黑屋呀。”
“小黑屋?”县太爷好奇江岁安口中的小黑屋是否与他脑海中浮现的是同一个东西吗?
“小黑屋就是一个特别小的木箱子,小到只容得下他一个人。
让他自己在小黑屋待着呗,不给水不给饭,周围也没有人跟他说话多好。”江岁安竖起大拇指。
点点头,佩服自己咋这么聪明。
他的小动作逗笑县太爷,吩咐衙役按照江岁安讲的去做。
没什么重要的事,江岁安左手牵起江岁年,右手牵起江念念,蹦蹦跳跳离开衙门。
回到家第一件事与早已清醒的谢南衣汇报第一手战况。
“岁安真棒,岁年与念念勇气可嘉,你们仨简直娘最棒的崽。
遇事不慌乱,理智对待问题,光是这一点好多大人做不到。
不过娘也要提醒你们,下回遇到危险,尽量避免上前,小心坏人伤到你们。”谢南衣奖励江岁年兄妹三人一人十枚铜板。
握紧铜板,江岁安开心道:“娘,我们又不傻。
娘有危险,我们当然要守护。
我们不会让坏人伤到自己哒,我们好好学武,争取一脚踢翻一个杀手,让谁也进不了娘的身前。”
“哎呀~我的好儿子,小嘴儿甜的呦,不担心将来娶不到娘子。”
闻言,江岁安鼓起小嘴儿,“娘,不娶娘子好不好?”
“为啥啊?”谢南衣问道。
“娘,娶了娘子像娘一样收拾爹,咋整?岁安不想挨揍。”江岁安说出自己的小担忧。
殊不知这句话令谢南衣哭笑不得,她佯装生气道:“臭小子,找打是不是?”
“娘咋那么凶?我在县太爷爷爷面前给你营造的是胆小、温柔,以我爹为天的好妻子形象。
娘可要维持住,别回头叫县太爷爷爷抓住现行,辛苦儿子的一番美意。”江岁安讲的条条是道。
谢南衣勾起一个假笑,从炕上举起鸡毛掸子,“臭小子,你皮痒了,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