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远不要小瞧古人的智慧是对自己最大的尊重。
论争斗手段,往往她们不如古人。
真正心思缜密之人从来不将自己的缺点暴露在外。
唯有那些认为自己比谁都强的人早早把自己的弱点暴露出来。
“娘子,我瞧见李慧芳与李文碰头了。”江书白兴冲冲跑回家与谢南衣汇报。
揪着他耳朵的谢南衣骂道:“相公,收敛你的笑容,娘看到你这副幸灾乐祸的模样,心里指不定有多伤心。”
“娘子,她屡次找你麻烦,你不恨她呀?”江书白不行,他恨的牙痒痒。
如果不是顾忌有那层关系,他早上手揍李慧芳了。
“相公,我吃过亏吗?大嫂找我麻烦,每次落得什么样的下场,你也清楚。
大嫂与李文碰面这件事情,回头你跟爹和大哥、二哥讲一声。
爹和大哥那儿通知一声就行,二哥那儿分析利弊。
二哥比你考虑事物多,咱只需关键时刻,他与二嫂站在咱这一边,支持咱们。”谢南衣嘱咐道。
江书白大大咧咧,聪明是聪明,不太爱动脑子。
教他是比较累,好处是他愿意听你教他,认真执行好你的每一项。
完成好,你额外赞美他两句,下回让他办事,他比谁都积极。
比那些没本事,又不听从指挥,关键时刻比谁都犟,自以为是的男人强百倍。
假如他再多多脑子就好啦,可惜人无完人。
江书白哪哪儿是优点是长处,也落不到她与原身头上。
幸好他好调教,左右也就是动个嘴的事,费不了多大功夫。
两口子过日子啥啥计较,过不长久。
再完美的男人,也遭不住一个喜欢事事斤斤计较的女人。
谢南衣不计较,光生气这些事情,她早让江书白气疯魔不可。
家里每一样事办之前,她一样样教江书白。
没办法,谁让她立的是贤妻人设,目的是把江书白调教成一个对她有利,她喜欢的模范相公模样。
有舍有得,你换来哪一样必须牺牲哪一样。
谢南衣想明白了,贤妻人设必须立住,江书白该修理照样修理,两不耽误。
好在江书白自己乐此不疲,喜欢并愿意参与这项游戏中,娘子每每夸赞他,他虚荣心超满足。
例如此刻,他听到谢南衣认真夸奖他,“相公,你的观察力有些许进步,咱争取再接再厉,往前跨越一大步。”
一句最简单不过的话,美到他没边。
无论是走在外面,脸蛋子被风刮的呼呼疼,心里依旧暖洋洋。
年关将至,谢南衣交代许多要买的东西,置办年货。
按照她的吩咐,江书白在宣纸上列下一大长条列表,与常言二人一起去镇上采买。
他在镇上忙前忙后,殊不知家里三个孩子在家中,争先恐后喊谢南衣娘。
“哎,不愧是娘的好宝。”谢南衣泪流满面,同时抱住江岁年兄妹三个。
穿来九个月了,真真切切感受到当娘的那种感觉。
有江书白帮忙照看孩子,加上三个孩子给力,平日里几乎不吵不闹,开开心心凑在一起玩,她省心不少。
基本在看孩子一事上,没操什么心。
“娘子咋哭啦?谁惹你啦?”江书白卸下一堆谢南衣交代采买的年货,进屋看到自家娘子抱着三个孩子哭。
突然回来,令谢南衣没有防备,心中慌乱的很。
她抱着孩子,脑海里闪过好几个应付此事的计策。
“相公,孩子当着我面喊爹那叫一个亲切啊,我替相公感到开心,说明在三个孩子心中是认可你这个爹存在的。”谢南衣想好说辞以后,淡定地望着江书白。
江书白一听心中美哈哈,“臭小子、丫头们,算你们三个有良心。
你们爹我每日每夜照看,喂你们吃喂你们喝,拉屎撒尿全是我的事。
除了不是我生不是我喂奶,几乎所有母亲的活计,我都包揽过来啦。”
对外,提起带孩子一事,他超有成就感。
不知不觉中成为好坟头村的模范相公,未出阁姑娘争强想嫁的目标,后生们讨厌的对象。
“娘子,孩子们啥时候管你叫娘啊?
你有没有发现,我最近被全村后生们集体孤立了吗?
他们背后讲究我是妻管严,怕娘子的孬种。”江书白放好年货发愁。
“相公不是孬种,相公也不是怕我,而是心中有我爱我敬我。
相公,他们为什么孤立你?因为你身为一个相公,懂得为家中妻子分担,替自家妻子着想。
他们自己办不到,得不到外人的赞扬,成为不了标杆榜样,自然而然集体孤立你,因为你实在是太优秀喽。”谢南衣夸的真情切意,江书白不信都难。
他摸着头,不好意思道:“娘子,我没有你说的那么好,我有时候老想撂挑子不干。”
“相公,我理解你。
人嘛总有那么几天不想干活的时候,可你是这个家的天,肩膀上的担子很重,要扛的东西很多。
我为啥老让你出去放松放松呢?因为我体会到你的不容易。
将心比心,我理解你的不易,身为相公你多帮我分担分担家务,看看孩子,有错吗?”
“没错。”江书白拍着胸脯,前所未有的认真神态,“娘子,有我在,不会叫你吃苦受罪。”
说完,不用谢南衣催促他,自己去后院把水缸挑满水,在院子里把未来三天的柴开,整整齐齐码好。
厨房内,谢南衣满意地望着这一切。
她费那么多口舌换来的成果与回报是付正比的。
每天pua江书白是累,可不夸他、赞美他,一味的打压他,这些活计通通是她自己来干,江书白从她跟前反反复复路过,也不会动手帮她干一下。
所以说天底下没有免费的馅饼,你想结什么果,必须先牺牲什么。
在江书白码好木柴以后,她适宜的出现奉上一杯新沏好的茶水,拿着手巾擦拭江书白额头上的汗珠儿。
“相公辛苦啦,每天烧着你亲手砍的柴火,我可幸福啦,做出来的饭也格外香甜。”谢南衣时时刻刻记得自己的任务,看得屋内注视着这一切的常言连连拧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