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农不哭,咱们去三婶家。”江思思跑进屋内,牵起江岁农的手,二人前往谢南衣家。
“三叔,我娘骂我还瞪我姐。”江岁农扑进江书白怀中。
“娘,李慧芳肯定是身上招邪啦,以前她啥时候对瞪过思思,骂过岁农啊。”江书白抱起江岁农安慰。
“你大嫂或许受刺激,过几日会好的。”李桂芬不愿意相信事实。
“她变好,公猪会下崽子。
娘,我这个人打赌向来十赌九剩,不信您瞧瞧李慧芳会不会有所改变。”江书白放下江岁农,去后院找谢南衣告状。
手拿苞米正在小鸡崽子的谢南衣见他气呼呼,“相公,和娘生气啦?”
“别提了,娘子,娘居然对李慧芳抱有希望。
我听岁农讲李慧芳骂他瞪思思。”谢南衣把瓢递给他,弯下腰去捡鸡窝里的鸡蛋,统共五个。
双手拿着鸡蛋去厨房,放在装鸡蛋的筐里,“告诉过你不许在孩子们面前提这些事情,况且岁农那孩子本身比较敏感。”
“娘子,李慧芳口口声声提你们古人,她会不会不是咱们这人啊?”江书白猜测道。
“不清楚,我目前为止只去过镇上,我哪里清楚除了咱们国家还有没有其他国家啊。”谢南衣装傻充愣。
“娘子,这个我清楚,除了咱们国家外,还有其余五个国家。
其中四个国家与咱们一样以男子为尊,另外那个国家是女子掌天下。”
女子掌天下?
小说里经常写的女尊国家?
有趣儿。
“娘子不对劲儿,你仿佛对女子掌天下挺感兴趣。”江书白望着乐不思蜀的谢南衣,摸着下巴衡量。
咳咳咳。
谢南衣收起笑容,假装咳嗽两声,故作深沉道:“没听过,冷不丁一听,你也感兴趣。
岁农是不能放在大嫂跟前养,容易养歪喽。
你跟娘商量商量,分家吧?
让爹娘带着三个孩子单过,把大哥、二哥两家分出去。
我总有种不祥的预感,大嫂会惹事。
每年给爹娘多少养老费,爹娘订好吱一声。”
“我先去问问二哥,看看他啥态度。”江书白说完,去村子里找江书文。
他在某一处找到并排坐着一人手里抓一把瓜子,正在嗑的江书文夫妇,两个人在讨论李慧芳性情大变一事。
“娘子,直觉告诉我李慧芳不变回来,咱家往后没有消停日子。”江书文愁眉苦脸。
他们二房在三弟妹带领下好不容易在家里有点儿说话话语权,生活上大大提升,有里握有闲钱攒着供他家两个儿子读书,眼下又要重新做改变。
“相公,咱咋做啊?”王胖胖头脑简单,不如江书文灵活运用。
江书文说啥,她遵从安排。
“咱跟着三弟妹有钱赚,站队首先三弟两口子,其次分家一事提上日程。
李慧芳目前不知会不会作妖,万一她惹火烧身,受牵连的必是咱。
分家你等李慧芳闯祸,趁机提出来。
我是儿子不好提分家,你闹没事。”江书文分析问题,分析的头头是道。
“闹分家,容我想一想。”王胖胖吐着瓜子皮。
“笨蛋娘子,相公已经帮你想好啦。
李李氏母子二人尚未离开,假如娘看到李明与李慧芳苟且,分家必成。”
听完他的话,王胖胖撇嘴,“相公,害人不好吧?
平时我是瞧不上李慧芳,终归结底她也是岁农他们的娘,这么做会不会太过分?”
“不愧是我的笨蛋娘子,光长个吃心眼儿。
害人的事借他人之手,人选我替你物色好啦,李八婆。”江书文习以为常。
“那行。”
得知不用她亲自上,王胖胖松一口气。
她上没问题,担忧关键时刻掉链子,有替罪羊她放心去办事,钓李八婆上钩只需一个八卦。
在李八婆家门口等待差不多有两刻钟,等到她不耐烦时,李八婆衣裳凌乱地推一个男人出来。
见状,王胖胖收起瓜子,兴冲冲躲在暗处观看。
背对着她的男人手往李八婆胸上摸去,一路下滑。
李八婆的表情由痛苦转为享受。
背对着的男人估计是担心李八婆叫出声,左手捂着她的嘴巴。
我嘞个娘哇。
这两人胆子忒大,大白天在大门口公然行……
不怕有路过的村民发现吗?
她好整以暇观望了差不多半个时辰,在心中默默数着数。
一、二、三、四、五、六、七、八。
我嘞个豆。
背对着她的男人指定肾虚。
王胖胖靠着墙点评起来,花样太少,差评。
当男人转过身来,她瞪大双眸。
天奶奶哇。
居然是李文?
李文与李小花被抓包在李八婆家门口偷情后,也不知李八婆用啥办法说服李文,总之李文很快娶李小花为妻,两人连婚宴也没办。
口口声声非她三弟不嫁的李小花十分爽快嫁给李文,据说没有半点反抗。
花心的女人,也不怕遭天打五雷轰。
话说回来,她偷看别人,会不会长针眼呀?
确认李文与李八婆一个进了院,一个貌似回自己家后,王胖胖与江书文汇合。
一个讲的振振有词,一个听的聚精会神。
“娘子,李文真不挑食。”江书文竖起大拇指,表示佩服。
“相公,李文可虚啦。”王胖胖手搭在江书文肩膀上,江书文头顺势靠在她肩膀上。
如此秀恩爱的场面,江书白面无表情往家走。
他牵起谢南衣的手,俩人来到后院,附身在谢南衣耳边低语。
哇啦靠。
太匪夷所思了吧?
这……这……这……
玩的真花花。
“既然二哥二嫂有自己的盘算,那事别在提了。”谢南衣捂着肚子笑。
傍晚,她在家摊葱花饼,李慧芳踹门而入。
“谢南衣,你见不得我好直说,不用在那儿假惺惺。”
“大嫂脑袋有病,去找刘郎中瞧瞧。
我每天忙到脚不沾地,不像大嫂那么闲,成天疑神疑鬼。”谢南衣用炒勺盛起一个葱花饼放在盆里。
空气中弥漫的饼香使李慧芳身上那位忍不住用力吸了吸。
哼。
华而不实。
说不准吃起来特别难吃,不好咬。
差点儿忘记正事的李慧芳咄咄逼人,“我问你是不是你散播谣言,说我与李明有一腿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