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
林桥觉得自己的嘴唇已经麻木没有知觉了,肺部就像是快要涨破一样,好不容易从祁宴的大手中挣扎出一个食指,借着指甲用力戳着男人的腹部。
“呜呜呜呜呜痛!呜呜呜呜呜祁——宴啊!”
话音一落,林桥嘴唇刺痛,一股铁锈味在两人唇齿间弥漫开来。
乌龟王八蛋,啃他就算了,还咬他。
可能是感觉到身下人越来越高涨的怒火,也有可能是尝到血腥味被唤醒了理智,祁宴双手撑起上半身,缓缓离开林桥的嘴唇。
“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咳”
林桥猛地咳嗽起来,一边咳着一边用力推着身上人的胸膛想要起身离开。
“祁宴!咳咳咳你起来!”林桥不耐烦且懊恼道。
祁宴撑在林桥上方,神色嚣张道:“我才不起来!你起来,你就跑了!”
“祁宴!”林桥一听这话,顿时就冲着祁宴吼道:“你又要干嘛!?又想要囚禁我吗?还是再把我扔进地下室,把那些东西都用在我身上一次!”
“我、我没有,你听话一点,我就不会的,真的,你只要不离开我,我不会再那样对你的,林桥,你相信——”
“啪!”
林桥一巴掌扇在祁宴身上,怒道:“起开!”
猝不及防被扇了一巴掌的男人,歪着头不可置信的看向林桥,质问道:“凭什么?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究竟是凭什么?臭猴子过来,你就欢迎她,给她铺床,给她做早餐,我一过来你就打我,凭什么!?”
“这不公平!林桥,你偏心!林桥,你不能这——”
“啪!”
又是一巴掌扇在祁宴脸上,直接叠在刚刚那个巴掌印上。
祁宴彻底失去理智发疯道:“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凭什么?”
“凭什么你对臭猴子那么好,却对我那么差,你还打我两巴掌,两巴掌!啊啊啊,林桥你——”
“啪!”
第三巴掌又是毫不留情的扇在祁宴的脸上。
祁宴双目瞠圆,不可置信道:“凭什么?林桥,你凭什么打我,凭什么打——”
“啪!”
第四巴掌。
林桥瞧着上头的人道:“凭什么?凭我不想活了,可以吗?祁先生。”
祁宴动了动嘴唇,却没有说些什么,只是满脸委屈和不满的紧紧盯着身下的林桥。
看着上方放大的俊脸,林桥瞧着上面的巴掌印,心想祁宴不但是疯的还是个傻的,这个姿势只会更方便他扇祁宴巴掌而已。
“没话说就起开!”林桥不耐烦道。
祁宴不知道是乱吼乱叫被林桥打怕了,还是真的无话可说,现在就一副什么都听不进去一样,死死盯着林桥一言不发,脸上全是委屈,双眼通红好似下一秒钟就能哭出来一样。
“起开!”林桥再一次催促道。
祁宴还是不动。
林桥发狠道:“我问你,你起开还是不起开!?”
祁宴不答,还是委屈的看着林桥。
“啪!”
“我让你起开!”林桥被烦的彻底没有理智了,一巴掌就扇过去。
祁宴还是不为所动,脸颊除了比刚刚红一点以外没有任何变化,还是委屈巴巴的神情。
“啪!”
“啪!”
“啪!”
连着用力的扇了三巴掌,林桥的怒火才稍稍平息一下,又问道:“祁宴,你起开还是不起开!”
看着上方还是纹丝不动的男人,林桥彻底没了耐心,又是一巴掌重重扇在祁宴脸上。
“祁宴!”
被喊了名字的男人眼神微动,但还是死死盯着身下人的脸,眼睛都不带眨一下,好像只要一眨眼睛人就会在他眼皮子地下消失一样。
看着祁宴脸上交错的手掌印,林桥无奈道:“祁宴你……唉,算了,跟你说不通。”
林桥在祁宴撑起的空间里面翻了一个身,双手并用打算自己从他身下爬出去。
脚一撑,手往地上一扒拉就往祁宴的阴影地下出来一个头。
“刷!”
祁宴单手撑地,一只手环住林桥的腰将人往自己身下又拖回去一个头的位置。
林桥深深叹了一口气,又重新趴在地上爬了一下,又出去一个头。
“刷!”
林桥再一次耐心全无,翻个身直接和祁宴面对面,双手双脚用力的往上方人的身上又挠又踹还上嘴咬。
一连番激烈的动作下来,祁宴的身上舔了好几道细小的伤口,林桥也累的够呛,力竭停下来歇会,有气无力道:“祁宴,你究竟想做什么?”
祁宴还是死死盯着林桥一言不发,跟个神经病一样。
“祁宴,你有事说事行不行?”林桥苦口婆心劝道,感觉都快被祁宴逼得哭出来了。
“你想跑!”
好不容易听到哑巴疯子开口说句话,林桥连忙道:“不跑,我就是去菜地摘个菜而已。”
“你会跑!我放开你,你就跑!”
“你跟着我一起去菜地,这样总可以了吧。”林桥只想快点从地上起来,煮好面给林小妹当早餐,更不想他和祁宴这个样子被醒来的林小妹瞧见,只好劝着身上的人。
哪成想,祁宴就跟认死理一样,固执道:“你会跑!你一定会跑的!林桥,你永远都在骗我!我不信你!今天你哪都不许去,你以后哪里也不许去,我不会让你再离开我——”
“啪!”
林桥又是一巴掌扇过去,心里估算着反正打了这么多巴掌,无论祁宴打不打回来,反正现在打多几巴掌都不会亏!
感受着自己扇巴掌的手已经火辣辣的疼起来了,林桥又问祁宴:“起开!”
“就不起开。”祁宴不打算还手,但是也不打算放开林桥,就这么一直把人困在自己身下。
林桥这么好的脾气还是被耍无赖的祁宴给闹得失去理智了,举起不常用的左手反手就是一个巴掌扇在祁宴另半边完好的脸上。
“啪!”
“啪!”
“啪!”
“祁宴,别再让我更加恨你!起开!”
闻言,祁宴还是顶着被打的通红的脸,稳稳当当的撑在林桥上方,林桥一要爬出去,他就伸手拉回来。
林桥对他拳打脚踢,他就一声不吭的受着,就是不放开林桥。
如此往复几次,林桥累了就歇,歇够了就打人,反正痛的不是他。
最后被打的祁宴没有什么反应,反而是打人的林桥崩溃了,被气到哭,哽咽道:“祁宴,算我求你了,你去别处练俯卧撑吧,放过我好不好?”
“不好,你会跑。”祁宴语气略显温柔,单手轻轻擦拭着林桥流出来的泪水。
林桥都要气疯了,他宁愿祁宴像以前一样被他激怒和他对骂、互殴,也好过像现在一样熬鹰一样折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