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宴冷笑:“你在床上还有点用。”
林桥被祁宴单膝压着背,只能趴在地上,看不清他的神色,想办法道:“这个很简单,你喜欢男的,你再去找一个心甘情愿的更好!”
“你不心甘情愿吗?”祁宴问。
这下子林桥哭笑不得:“祁宴,你眼睛没问题吧,我这样子是心甘情愿吗?”
“会心甘情愿的。”祁宴神色不明,看着林桥道。
林桥:“……去死吧!”
话音刚落,林桥就被祁宴翻了个身,直面对着祁宴。
这下子林桥终于能看清男人的神色了,回想起以往男人的所作所为,林桥开始害怕:“有话好说,你先放开我!”
祁宴不解道:“放开你,你不跑吗?”
一把拎起林桥的衣领,双眼满是血丝的祁宴死死盯着林桥的眼睛:“你总是跑!一放开你,你就跑,跑去火车站、跑去找陈菲因、跑去找mice,甚至是跑去找那个心怀不轨的医生!”
“凭什么?林桥,你认识那些人才多久,你就要抛下我,从我身边逃跑,他们有什么好的?啊!你为什么就没有一次,哪怕是一次跑到我身边来!”
“啊啊啊啊啊!明明我才是……才是你的主人,明明只有我关心你、对你好、在乎你,你就是一个白眼狼,你不值得我对你好。”
林桥被衣领捆的生疼,冲着发疯的祁宴怒吼:“滚远点,死变态!跟有病一样!放开我!”
祁宴冷笑:“放开你?”
祁宴单膝紧紧压在林桥的腹部,托起林桥完好的一只手,拿着指甲剪就帮林桥剪指甲。
林桥恐慌起来:“祁宴,你要做什——啊!”
刀刀到肉,十指连心,疼的林桥直哀嚎。
“啊啊,死变态,疼死我了!”
林桥都不能理解祁宴这个变态的脑回路,吵不过自己,就他妈的小心眼剪他指甲肉,真是一个变态疯子。
“啊啊啊!”
“祁宴!你去死!”
祁宴已经失去理智,他只知道他要让林桥疼,让林桥哀嚎,让林桥后悔说的那些话!
看着五根手指头血迹斑斑,祁宴有些癫狂的笑了笑:“林桥,你认错吗?”
“我没错!”
“嘎嘣!”
林桥的下巴被卸掉。
祁宴瞧着林桥满是恨意的双眼,满意道:“你太吵了。”
最后五根手指头还是没能逃过一劫,林桥只能像一只小兽一样无助的呜咽。
做完一切,祁宴把林桥脱臼的胳膊接回去,下巴也一样装回去。
看着满脸泪痕的林桥,祁宴道:“林桥,你自由了,你走吧!别再出现在我跟前。”
疼的想要满地打滚的林桥:!
什么疼痛、什么憎恨,林桥高兴的都忘光了,不可置信看向祁宴:“真的?”
祁宴:“真的。”
林桥熟知男人恶劣的性子,林桥什么疼痛都忘了,从地上爬起来,抬腿就往门口去,又忐忑不安的问:“你会抓我回去吗?”
“不会。”我会让你求着我,让我把你带回来。
杀人诛心,最折磨人心的不过是家破人亡、众叛亲离,自己一无所有。
得到祁宴的保证,林桥突然想起一件事,指了自己的胸口:“你骗我,这里还有追踪器,你随时都可以抓我回去。”
“你出去找门外的秘书要一张支票,多少钱你定,你可以做手术。”
林桥半信半疑看向祁宴,不过半响,林桥撒腿就跑出去要了支票,之后一刻也不停留,马不停蹄就想跑出医院。
陈让在大厅交代病人一些注意事项,闻到一股血腥味,抬头看到一个熟悉的背影从自己身边跑过。
林桥?
保镖在哪里?
情急之下,陈让追过去,大喊:“林桥,你去哪?”
处于极度兴奋、紧张的林桥,听到熟悉的声音,回头看向陈让,眼睛里闪烁着光:“陈医生,我自由了。”
闻言,陈让的眉头紧锁,语气急促:“林桥,跟我回去!”
林桥满怀感激的看了一眼陈让,扭头就跑。
陈让大喊:“林桥,你还不清楚祁宴吗?”
所谓的自由,不过是带着麻药的一击,药效过后是痛不欲生。
看着一下子跑出医院大门的林桥,陈让拿起空白病案本重重砸向大腿。
林桥他明明知道祁宴是多么恶劣,他居然还敢跑!
祁宴要真是弄死一个人去,哪里是林桥能承受的起来的。
现在看似林桥只有自己,可是祁宴做事情没有底线,难道林桥以为最大的惩罚不过是死亡吗?
真傻!
傻透顶了!
为了自由区区微小的可能,居然真跑出去。
可能是医者仁心,也可能是同情林桥的悲惨,陈让直接跑去了林桥原先的病房。
看到站在病房窗前男人的背影,瞄到祁宴手上的鲜血,再看看地上带血的指甲刀。
陈让有些艰难道:“祁宴,你不至于用这种把戏伤害林桥吧?”
“你究竟在做什么,你难道真的打算逼死林桥吗?”
祁宴回头背着光:“他逃跑这么久,我太久没给他剪过指甲了,是时候剪剪,让他疼一下。”
看着男人神色不明的样子,陈让懂他的言外之意。
祁宴认为他纵容林桥太久了,是时候让他长个记性。
陈让劝道:“祁宴,你收手吧!林桥差点就死了,你忘了那天他倒在你身边的感觉了吗?”
陈让其实在胡扯,祁宴也知道他在胡扯,因为林桥自杀的时候陈让压根就不在场。
陈让试图让祁宴认清现实:“祁宴,你也怕林桥真的死了。不是每一次上天都会眷顾你的,上一次救回来了,那下一次林桥就一定会活吗?”
祁宴脸上闪过各种情绪,唯独没有后悔,半晌开口警告道:“陈让,什么该说,什么不该做,你心里清楚。”
这句话断了陈让继续插手祁宴和林桥的可能性,陈让也有他在乎的事业和家庭。
毁掉陈让的一切对祁宴来说,只是一句话的事情。
陈让走了,殊不知激烈摩擦的两人之间没了润滑剂,只会加速冲突,最终灭亡。
远在小山村里的林妈迎来了几位贵客。
男人将一沓厚厚的百元现金扔到破旧的木桌子上,林妈顿时惊讶的张大了眼睛。
“你们……你们想做什么?”
看着比实际年龄还老态的女人,为首的男人带着满满的恶意道:“给你一个机会,再买你儿子一次,这次五十万。”
林妈见来人提到林桥,脸色难看:“我不知道你们说什么,快出去!”
看着林妈避之不及的慌张神色,为首的男人冷笑道:“你丈夫欠了西边赌场两百万。”
林妈赶人出去的手顿时僵住。
“事成之后,我再给你两百万,多余的五十万足够你养大你的小儿子了。”
看着还在床上挥舞双手的婴儿,祁宴眼里生出一股畅快。
林桥,你看,你的父母用你的卖身钱重新养了一个儿子。
刘秘书见女人动容,看准了林妈心中最在意的点,诱惑道:“把赌债还了,你的丈夫就还在,你的儿子也有爸爸,对不对?”
“你已经卖了他一次,一个木讷不懂事只想着离开的林桥,哪里比得上你林天赐啊。”
看着婴儿肉嘟嘟的胖脸,林妈心想这可是她四十多岁高龄拼死生来的儿子。
是天赐挽救了她崩临破碎的家庭,自从天赐出生后,林有川就回心转意不再赌了。
这是她的儿子,是上天赐给她的礼物,林有川已经不赌一年多了,为什么有关林桥的人一出现,他就又赌了呢?
林桥啊,都是他的错。
他就是一个扫把星,他一出生林有川就沾上赌博,都是因为林桥。
林妈想通后,动动嘴唇道:“我要做什么?”